冻雨在半晚时候终于停了。
心里有事的方落借口想走走, 在快到小区不远的路口,让送她回家的顾横停下了车。
措不及防的巨大降温, 街上不少人都缩肩搓手快走。
北风中的方落,拢了拢身上今年流行的超宽松版羽绒服,半点寒意也感受不到。
再看脚下平底防滑的短靴。从小缺爱更渴望温暖的她五味陈杂。
对顾横的心意, 越发不知道是不舍还是惋惜。
长呼口白气,大步走进了前方的药店。
事后药, 第一次用的她正低头看说明步履缓慢,手里的药盒猛然被人抽走。
“你不用吃这个。”
是顾横!方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没走?”
“我不放心你。”
回到车里, 抱着杯热奶茶的方落有些回不过味来。
不知道是该说这个狡猾的家伙,演技一流的好。还是说自己实在太不敏锐。
以为他给自己洗了澡, 所以事后身上还算清爽。却没想到这家伙压根没做。
顾横慢慢开着车, 目视前方,语气相当的云淡风轻。
“我没跟你做。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委屈了你。更想我们的第一次,能两情相悦鱼水合欢。
浴室还有床单上那些东西是你扭动挤压, 蹭来蹭去我忍不住喷出来的。
处男总是经不起撩拨,忍耐力也不够。你要体谅我。”
不知道是该愤懑他的狡辩,还是感动他对自己的珍而重之。
忡怔半晌, 方落深吸一口气扯了下唇。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还说什么咱们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是你的第一次, 要我负责?”
男人对此的回答相当理直气壮,更让人无法反驳。
“我承认自己初衷不够光明磊落,可爱情中的小手段不是正常。
何况看光, 摸光,亲了,抱了,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还不够亲近吗?
那样过了一夜做进去,跟没进去有什么区别?
而且,我确实第一次和女人这么坦诚相见,肌肤相亲。
也是第一次被人推到,折磨着爽出来。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
哑口无言的方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会有人说顾横寡言呢。
这家伙强词夺理还能振振有词是谁也比不上的。
无人说话,车内的空气沉寂下来。
一夜之间太多事发生,方落的cpu有些运转无力。
她觉得眼下自己无法冷静理智,并且应对得当的面对他,只好暂时避退。
匆匆回了独居的公寓,蒙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元旦假期时,方落还是按计划去医院探望了舅舅。
同时答应眼圈红红的舅妈,除夕早点回家帮忙张罗年夜饭。
因暂时还没弄清酒吧害自己的人是谁,有意还是无意。
心有余悸的她,并没有拒绝顾横这段加班时的安全便车。
忙忙碌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月底,给小公寓大扫除后,方落在舅妈半小时一个电话,五分钟一条消息提醒催促下,拎着大包小包礼物长叹着出了门。
万家团圆的除夕,不管在哪个年纪,对于她来说总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和自己的亲人爱人,过一个最温馨温暖的辞旧迎新。
舅舅没什么亲人,舅妈也就一个妹妹。
老人还在时养下的习惯,多年来都是姐妹两家一起过节庆祝新年。
两对父母两兄妹。加上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方落。年年够热闹又温馨。
而今年还多了一个,令所有人即使欢喜,也不好表达的小家伙。
周家的第一个孙子,小康康。
有苗不愁长,老话总是有道理的。
当初在保温箱里,红通通皱巴巴的小竹竿,经过5个月的精心养护,如今已经是相当白嫩胖乎的小帅哥了。
被妹妹至臻强拉着离开厨房的方落,跟她相对坐在婴儿小床前,看着呼呼甜睡的小帅哥悄声聊天。
“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小年我来送东西看康康还有些秃呢。这才几天,头上一片黑油油了。”
听至臻形容的有趣,方落轻笑了下。
“又不是稻田,你那是什么形容词。不过,他头发长得是不错,眉毛也挺长的。应该象妈妈。”
周至诚是有些过浓的短横眉,这孩子清秀的长眉,自然该是夏萱的遗传。
事实的确如此。
可至臻想不到,方落会如此坦然自若说起孩子的母亲。
受哥哥重任所托的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借仔细看孩子,错开话头。
门外一直偷听偷看的周至诚眯了眯眼,犹豫片刻,推门进了房间,
大大方方坐下来,他笑道:“你们两说什么呢,偷懒不去厨房帮忙?”
至臻察言观色,立马吐了吐舌头。说是不敢偷懒,离开房间去了厨房。
方落到是没动,也没开口跟两人说什么。
依然眉目温柔的看着孩子,亲姑姑对侄儿一样,毫无芥蒂的浅笑嫣然。
以为她心里必定放不下,此时不过是做样子。周至诚一时也不好提孩子,先问了她的事。
“落落,听徐五说你之前在夜店出了点意外?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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