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不安的周至诚,在房间里一人一口气抽完一盒烟,满脑子都是那句心颤发慌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日光大盛,看看时间不能拖了,他才起身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瞧着换下来这次出差前,方落特意买给自己说是幸运色的蓝衬衫。
心内有鬼的男人,叹息着长出口气,拎着它出门上车回家。
巧合的很,车刚到小区门口就听见门卫喊他。
看见站在保安室前的好哥们徐五,很不解的周至诚大步迎上。
打量了两眼精神不错的徐五,他笑着打趣。
“你昨晚不是陪林珊彻夜狂欢庆生,怎么这个时候不在家里春宵帐暖搂老婆,反而跑我们家门前站岗来了。”
“呸,谁给你们站岗,昨天晚上我们在金悦庆祝生日,方落不舒服先走,手包却落在了包房。”
徐五把女士手包拿过来,晃了晃。
“我担心她有用,早起给送过来了。正好你回来,我就不上楼了。”
昨晚,方落也在金悦?
什么是当头棒喝,什么是晴天霹雳,什么是呆若木鸡。
眼下,周至诚是彻彻底底体会了个够。
惊骇下,他没有去接徐五手中的小包,喉头滚动咽了咽吐沫。用连他自己都体会不到的忐忑,希翼着,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定在咱们店里给林珊庆生的,怎么去了盛唐?昨天落落是几点走的?她见没见到什么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情绪怎么样?”
尽管哥们的问题诡异,徐五还是一一有问有答。
“当然是为给林珊个秘密惊喜。至于方落几点离开,应该是1点多点。
她胃不舒服,我亲自给她送到电梯,看她先离开的。大厅里那时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1点多?
周至诚脑细胞疯狂转动。
自己出包厢时是看过表的,那会应该过了凌晨2点。
还好,还好,落落决不会发现。劫后余生的心脏,一下子从200回落到正常。
扯了个轻松的笑,接过手包勉强跟兄弟又寒暄几句。
满心充斥着无可言说后怕与狂喜的周至诚,豹的速度冲向家。
卧室太阳花的被子里,模样乖巧的方落还在沉沉睡着。
去厨房做了些准备后,屏息静气的周至诚小心翼翼脱了衣服,掀开被子上床把妻子自然的抱在怀里。
睡梦中被打扰的方落,习惯性蹭了蹭,自动自觉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身后丈夫温暖的怀中。
几乎都是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的两人,一觉睡到下午。
先醒来的是方落。
身旁熟悉的味道,温度,怀抱,已经告诉她是谁回家了。
是谁睡在了自己身边,是谁抱着,温暖着自己。
窗外明晃晃的春日阳光,透过纱帘尽情洒在地板上,金色光线中灰尘漂浮不定。
她动也没动,只小心眯了眼睛打量枕边人。
浓黑英气的眉毛,薄薄性感的嘴唇。
记得听谁说过,相书里有解:
嘴唇薄的男人都是花心,风流,薄情,多情之人。
当时自信满满的她,好像还义正辞严反驳过,这条绝不科学的迷信。
用的就是自认为一辈子会对自己情深似海,忠贞不渝周至诚做的例子。
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打了自己嘴巴。
爱情果然是一种错觉。
让你认为某个男人与众不同。起码对于你。
腹诽自嘲一句,方落为曾经盲目的自己无声叹气。
很快,睡了大半天周至诚的眼睫毛也颤了颤。
不知道为什么见他要醒来,方落就紧紧闭上了眼睛。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脸颊。
男人看着依旧睡意沉沉的小妻子,轻笑一下翻身下床。
很快又睁开眼睛的方落,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轻微响动,瞪着天花板的雪白一片,在次发起呆来。
大半个小时后,她被人又亲又哄的叫‘醒。’
“落落,起来吃点东西。活动活动。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揉了揉眼睛,仿佛刚醒来的方落扯了下嘴角。
“至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睡猫,早就回来了。还给你带了好些礼物,一会有你惊喜的。乖,起来。”
周至诚给她半抱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热的手指柔柔搓着她的耳穴,神情怜爱的问。
“昨天胃不舒服是不是?现在好些没?我给你熬了白粥现在吃正好。乖,快起来。”
丈夫目光里不容错识的关怀,疼爱,宠溺,让方落心里难受又酸楚。
细密的眼帘下垂,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右手拿着勺子就着油亮清口的榨菜肉丝,酸甜脆瓜,喝着香滑爽口,软糯养胃的白粥。
坐在餐桌边的方落只安静的吃饭,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围着爱人软语甜声。
心虚有愧的周至诚,渐渐说不出的心慌,觑着她的脸好一会,开口试探。
“徐五刚才送手包来,说你昨天晚上不舒服,1点多点就回家了。你胃不好,也没量,下次别喝酒了。”
时间的提前让方落心头一动。
昨天晚上自己拿电话找林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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