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个难将养的身子骨。
要她说,这些事儿原该叫四姑娘五姑娘知晓,自个儿闹事,带累旁人。
只姑娘向来不喜生事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理。
若她开口,少不得说她多事,只得罢了。
只说虞宸问完话,方慢条斯理道:“姐姐这话严重,我是个什么人物,岂是一句话这么大用处的。还劝姐姐休提此事儿罢,到底老太太作的主,不知道的只当姐姐不满意老太太的话,再不干旁人事的。”
虞蓉气的面红耳赤,只想着挤兑虞宸,到底忘了老太太。
口舌又没有虞宸伶俐,又是在虞宓住处,再引了二婶来,该如何开脱。
只得自个儿声闷气,却越发厌恶虞宸,不虞同她一处,说了几句便回了。
虞宸原当虞蓉是个小丫头,不便与她一般见识,只自己要来找不痛快,她也不手软。
却说虞宸来找虞宓还有一事儿,因笑道:“你觉着我给你们讲的那齐天大圣的故事可好,我想闲来无事,不若笔录下来,广散出去,到底不埋没我一番心血。”
虞宓想了想道:“这倒不好了,咱们闺阁女儿的东西如何能流出去。叫外人知了,老太太是不许的。”
虞宸笑道:“傻妹妹,如何能叫人知道是咱们弄的,起个笔名罢了。再不叫旁人知的,想来你不想知晓后来的故事,写下来便知了。”
瞧着虞宸著书心切,虞宓笑道:“既是如此,姐姐去做便是了,倒来问我。我待说不妥,你又不回头,白费口舌罢了。”
虞宸笑道:“这不是有事儿请你帮忙,好歹你读了这几年书,文墨上只有强我十倍的。我略略抄记下来,你给我润色修改,这便是咱们两个的功劳了。”
虞宸早想把西游记作下来售卖,必会大赚一笔,只她到底学识有限。
比不得此间姑娘自小耳濡目染,且虞宓脾性儿好,又有文采,又与她亲近,当是执笔的最好人选。
瞧虞宸这意思竟是预备她两个皆当著书人了,虞宓忙道:“使不得,皆是姐姐想的,我不过一个代笔,很不必如此。”
虞宸听了,正中下怀,当即与虞宓约定好。
却说姜元让听虞宓落水,早心急如焚,一大早儿闹起了回城。
好容易收拾完,一行人还未回姜府,车子拐道便去了虞府。
见过二太太,虞仲煜领着人过来。
丫头进屋里禀了,几个公子方前后进门。
虞宸听有人来了,且是二太太娘家人,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起身站到床位,朝外望。
虞宓姿容出众,虞仲煜也差不到哪儿去,只见他一身圆领长袍,腰间系着鲤鱼戏珠金带,墨发高束,一派翩翩如玉公子。
后头一个魁梧高大青年,相貌俊朗,一身黑袍,宽肩窄腰,瞧着常练功模样。
虞宸默默打量,眼含欣赏。
却说最后进来的少年,倒真个皎皎如月,纤尘不染。
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玉冠,齐眉勒着白鹤展翅月白旧抹额,一身白色蟒袍宽袖,腰间一个锦绣云纹香囊,一块巴掌大长寿龟墨玉佩,再无他物。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春花,目若寒潭,黑亮如漆。
似众生皆不在眼中,只眼中一抹紧张,透出几分人气儿。
她这瞧的欢乐,殊不知姜元让对她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早有不耐。
因幼些时候出门,惯常被当个女儿逗弄,是以极是厌恶瞧见生人瞧他的痴迷模样。
到底这位穿着不俗,想来乃是阿久堂姐妹,不论哪位,只虚虚拱手行礼。
不待人反应,便依偎到虞宓身侧去了。
虞宸瞧着他两个头挨头说话的模样,倒真个见了活的金童玉女。
而这位姜四公子也不是没人气儿,瞧和七妹妹说话,神色便柔和多了。
这里姜成斌略略问过几句,到底不好在表妹屋里多待,况还有别个姑娘,如此便和虞仲煜出去外书房说话。
虞宸不是个没眼色的,人姐弟两个亲热说话,她杵在这也没意思。
便说道:“即是商议妥了,妹妹好生养着罢,改明儿姐姐再来瞧你。”
虞宓忙叫云柳送人出去。
云桑收了针黹匣子,出了门去,留他两个说话。
瞧着人皆出去了,虞宓方道:“何时回来的,身子如何了?庄子上清净,到底该将养妥了再回来不迟。”
姜元让容色淡淡,眉眼清俊,少年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微微笑道:“早晚要回,今儿三哥便去接我的,将养不将养的,一直如此。倒是你,一时不见就这样了,该我问你如何了。”
虞宓笑道:“不过意料之外,不意跌了,没甚大碍。”
姜元让默了默,说道:“到底你也远了我了,往日何话不跟我说的。你这么个怠慢性子,除自个儿跳下水去,再不会意外跌了,想来不便说与我。”
说着站起来,垂眸道:“如此,我回去了,叫你劳神接待我,往后无事再不打搅你。”
虞宓忙拉住他衣袖,急道:“罢了罢了,什么要紧事儿,你想知晓,说与你便是了,何苦拿话挤兑我。让让,你真个越发不可爱了。”
姜元让勾唇道:“是了,我不可爱了,纵出现更可爱的人了,又会讲故事又会做蛋糕。到底胜过我多少筹,往后阿久再无需记挂我,省心了。”
虞宓叫他噎了一噎,原是跟他书信说些家中得趣儿之事,博他一笑,宽宽心罢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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