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科举一事做文章,还请早做打算。”
江采萍一时疑惑不解,但见馨才人郑重其事也知确有其事,再想多问,馨才人却已起身告辞。
出了临湘殿门,馨才人的侍女挽夏才问到,“奴婢不知才人为何如此做?既然让彩燕出了主意让惠妃陷害梅婕妤的弟弟,却又出首告知梅婕妤呢?”
馨才人一边款款向南熏殿走着,一边笑道,“这一来我是想让惠妃娘娘知道,没有我,她的事是做不成的。所以我早已和她说,此事必败。
以江采萍的聪慧,自然会防患于未然,那么到时惠妃娘娘发现事情果然按照我所说的发展,那么你说,她会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呢。”
挽夏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那么二来呢?”说话间已是快进南熏殿,馨才人更加得意,“二来是梅婕妤前途未定,我自然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今日这事,是我卖她的人情。来日我若落魄,她也许会施以援手。”
挽夏低头道,“娘娘想远了,娘娘怎会有落魄之日呢。”馨才人望着南熏殿殿阁之上的貔貅图案,叹道,“但愿如此。走吧,不必多说了。”
临湘殿之中,寒香急道,“婕妤,馨才人所说如果为真,那么公子就危险了。”冬蕊也道,“虽然不知馨才人来者何意,但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江采萍点点头,“看馨才人眼神深邃,流转之间尽是算计。可见心机不可小觑。她既然想卖我人情,来日我少不得要还的。而采芹之事,我要一人打算,你们先退下吧。”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月。这一月间,馨才人、柳婕妤与江采萍几人如三足鼎立,分了皇帝的不少恩宠。而华妃与钱妃似乎只顾及两人之间的权势争夺,而忽略了新晋妃嫔。
看上去后宫一片祥和,然而暗潮早已开始汹涌。
一月初五,当朝礼部侍郎卢衍文主持科举之时发现有考生书叛逆之言。其中便有后妃梅婕妤之弟江采芹。卢衍文称江采萍应试文中出现唐盛而衰字句,唐皇大怒,命人复查之属实,意欲严办。当寒香慌慌张张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江采萍的时候,江采萍正在榻上浅眠。
听见寒香这样说,江采萍微微一笑道,“有时候,我不想争,可他们偏偏逼着我争。弟弟的事属于前朝,咱们想插手就只能找前朝的人。咱们认识的前朝的人,就只有陛下一个。”
冬蕊试探道,“婕妤的意思是咱们要争宠吗?”
江采萍道,“不是争。而是我要让后宫的人知道,我江采萍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只有咱们强势,想害我们的人才会有所忌惮。”冬蕊试探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江采萍冲着窗外的落雪说道,“寒香,你去看看梅林的红梅开的如何?冬蕊,你去准备舞衣与白玉笛来。”
二人听命去了,江采萍冲着案上李隆基手书的诗词呢喃道,“陛下,我为你准备的生辰之礼,今日便献给你。不知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