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应当如何处理?”李隆基听得这话怒道,“自然与上官婉儿一样,诛之以儆效尤。”
钱妃心中稍稳,说道“陛下,梅婕妤视上官婉儿为同道中人,不仅扮梅花妆,更颂其诗词,存其画像!”
李隆基听得此话,先是怒道,“大胆!竟敢诬蔑他人!”忽而又想起江采萍扮梅花妆的情景,心中又疑又惊。
钱妃见李隆基只说一句,便不复言语。知道李隆基已是有了疑心,便道,“陛下,妾有人证。”李隆基眉心紧皱,用探究的眼神望着江采萍无辜的面庞。
江采萍听见上官婉儿一句已是心知不好,此刻却也无计可施,只抬头清冷说道,“陛下,妾没有做过。”
李隆基的皇位离不开政变之功,因此也格外畏惧他人有政变之心。特别是武氏之乱,更是令人惶恐。李隆基望着这位才貌双全的梅婕妤,越看越觉得有当初上官婉儿之遗风,口上不由得狠道,“婕妤莫慌,且看人证如何说来。”
说完此话,他并不留意江采萍略带失望的神情。钱妃嘴角含了一丝得意之色,戏谑的眼神飘向江采萍,嘴上说道,“传证人。”
不多时,大殿之中躬身走进两个人。江采萍回头看时,只见一位仿佛是内侍局的内侍令,另一位则面熟些,细看正是自己殿中日日负责梳洗的丫头翠儿。
只见二人施了礼,听李隆基准了,内侍令这才颤着声音说道,“禀陛下,臣是内侍令王璜。今日晨起回宫之前,翠儿丫头求见臣。说是有关于叛臣的要事禀报。臣不敢擅自做主,忙领着她去求见钱妃娘娘…”李隆基不耐烦的打断,“你只说看见了什么?”
内侍令听言不敢再言语,连连推了翠儿。翠儿望着钱妃娘娘,想起钱妃娘娘许的种种承诺,噗通一声跪道,“陛下明鉴。奴日日服侍梅婕妤梳洗装扮,常听梅婕妤说上官婉儿智勇双全等语,又让梳妆姑姑总点梅花妆,后来不知怎么又不点了。
奴原以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点梅花妆也算不得什么。可前日泡过汤泉,奴却看见梅婕妤写了上官婉儿的一首诗,叫什么《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的。”
柳才人在旁颂道,“‘三冬季月景龙年,万乘观风出灞川。……岁岁年年常扈跸,长长久久乐升平。’你说的可是这一首?”
翠儿点点头道,“正是正是。奴婢慌张中没看得真切,但是有岁岁年年等句的。”李隆基听到这里面色更冷,自剿灭韦后一党后,上官婉儿的这些诗词早已为他所禁。而梅婕妤如此公开誊写,实在是居心叵测。
寒香在旁陪着江采萍此刻早已怒极,只是被冬蕊拦住不能发作。江采萍此刻却悠然一笑,并不以为意。钱妃见江采萍适才的神色已不复,此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心中不禁狠意更浓。“陛下,吴美人也能佐证。”
李隆基听见此话,惑道,“吴美人是哪一位?”钱妃和缓笑道,“陛下前朝事忙,哪里能记住后宫这众多姐妹?说来吴美人是梅婕妤的同乡,也是才入宫不久呢。”
李隆基挥挥手示意宣召,只见宴席的最末尾之处缓缓走出一位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