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库洛洛杀人的手法实在利落,一连解决了数个途径把守的人,最终抵达处所。情报准确,那人正在屋里。
库洛洛秉持着干脆利落的杀人风格,进屋就开打,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那位长老在措手不及下瞬间受了重伤,视线却转到琳德身上,直接攻了过来,在堪堪触及之前,库洛洛单手持书,一柄凭空出现的长刀贯穿了这人,直接将他钉死在另一端的墙壁上。
“……”
这场悄无声息的深夜变革就此结束,明天一早,就是另一副新景象。
琳德不自觉屏住呼吸,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完全无法适应,险些要直接弯腰吐出来的恶心感不停地在胃部翻涌,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以为库洛洛也会杀了她,无法抑制地战栗感紧紧的攥住了她,不断地在脑中叫嚣着让她拔腿跑开。
库洛洛收回具现化的书,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眼,朝琳德伸出手:“走吧。”
完全是惯于杀人,视人命如无物的表现。
就算大片的鲜血与死亡出现在眼前也不会有丝毫触动一般。
琳德迟疑着,直到库洛洛以疑惑的询问眼神看过来,才迟缓地伸出手,动作非常慢,像是在犹豫什么,库洛洛毫不迟疑握紧她的手腕。
明明是温热的触感,琳德却情不自禁地一抖。
会问出那个问题的她实在太过愚蠢,什么“可以选择的未来很多”,有些人已经过惯了所谓刀口舔血的生活,甚至于对生命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漠视。
这可是绝对的危险人物。
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怎么?”库洛洛抱着她跳跃于夜色中,嗓音冷静清淡,如果刻意伪装,还可以加上几分温和有礼,让人根本无法与方才杀人不眨眼的形象联系起来。
琳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都在沉寂的夜色中化为摇头的无声动作。
***
第二天阿切帕便离开了,带着心腹下属去迎接胜利的荣耀,库洛洛倒是没有出面,看上去对这种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库洛洛回来后,第一件宣布的事便是活动结束,接下来的安排属于自愿参加。
听见前半段,琳德茫然得不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安排,结果库洛洛宣布完,十分自然地让琳德去把东西收拾好。
琳德愣了一下:“我要跟着去吗? ”
库洛洛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潜台词仿佛在说:不然你还能去哪儿?
琳德:“……哦。”
于是琳德去收拾东西了。
她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书也都是从库洛洛那儿借的,很快便整理好。
出来后就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挺不对的。
——“嗯,你们谁去试试吧。”
对库洛洛这句话完全不明白,直到先前行动中耗力最多的飞坦走上前来,琳德才大致反应过来库洛洛是将自己的能力告知了其他成员。
现在的行为也可能是在测试她的能力范围,到底是局限于独特的对象,还是可以大范围的无差别使用。
琳德稍显迟疑,观察对方后确认没有排斥的情绪,这才走到飞坦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瞬间飞坦明显是想避开的,这种条件反射性的动作琳德在他身上看到过不止一次,显然是个戒备心极高的人。
琳德有点紧张地握了握对方的腕骨,先行提醒:“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并不是很熟练。”
飞坦没说话,就是默许了。
琳德面对他还是紧张的,手心不一会儿就出了点汗,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多眨了好几次,视线落在别处的飞坦终于转回来。
“冷静。”
琳德紧抿着唇,手下力道太过专注,指节上泛出几道青白。
好一会儿。
“……成功了。”
飞坦能感觉到稍显微弱的力量从交握的手掌间源源不绝地传过来,很奇妙的感受,像是触碰到了一片缓慢流动的溪水,悄无声息却绵延不断。
差不多了。
琳德放开手,若有所思:“这么看来,集中注意力就可以了吧。”
信长颇感兴趣地凑过来:“来来,给我也试试。”
琳德依言照办。
大概五分钟后——
“咦,好像有点感觉了?”
信长视线一顿,“喂,你脸色很奇怪啊。”
“啊。”琳德的嗓音有几分干涩,明显是紧张了,“我怕失败嘛。”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让信长满意:“失败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怕飞坦就算了,他和这丫头可没什么过节,前后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
“这个啊,”琳德平铺直叙地解释:“我怕只有你这里不成功,场面会比较尴尬。”
信长:“……”
侠客和窝金一齐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