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是维纳为新秀2设计的保留系列,当初给刘安送去样本时没有曝光,一是因为细节没处理好,二是要为公司留条后路。在敲定合同前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夜莺系列可以作为此次合作中最后一张底牌。
现在,果真出事了,夜莺的主设计师已被晋冬收买,维纳失去了最后一张牌。
当天晚上祁崎回到公司召开紧急会议,命令一周内赶出新的策划和设计。
压力最大的是设计部,要设计出盖过夜莺系列的礼服不是没可能,毕竟维纳的老牌设计师都不是吃素的,但时间太紧,这一周注定没办法睡觉。
散会后吉米显得尤为愧疚,他坐在会议桌旁哭哭啼啼,一边拭泪一边捏着嗓子咒骂:“早就看那小子不对劲,现在就让法务部的人去告他!不仅违约还把设计卖给XYZ,不让他赔个百来万老娘这辈子就不过性生活!”
跳槽去XYZ的主设计师是个新人,很有才华,但因为资历尚浅,平时沉默寡言又内向,设计部的人就没加注意。吉米看到他这次的新设计后已经有了重点培养的心思,只是那人先一步做了叛徒,吉米现在的心情是又恨又悔。
祁崎被他哭得心烦,他敲敲桌面提醒:“告他有用吗?晋冬要是没把握摆平烂摊子,设计师也没胆跟着走。”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不屑道:“晋冬每年打的官司比他上过的茅厕还多,不信他摆不平一桩劳务纷争。”
“……”
吉米噎了一下,觉得这话虽然说得粗俗,却很在理,倒也忘了哭泣。
祁崎撩了下西装下摆站起身,经过时用档案袋拍拍吉米的脑袋:“有那心思哭,不如给我想想以后怎么管人。”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写字楼中属于维纳公司的那四层依旧灯火通明。
祁崎回到总裁办时看到露西,问:“胡涂呢?”
露西忙得脚不沾灰,四处看看后没找到,说:“打个电话吧。”
祁崎走到胡涂办公桌前,看到他的行李都还在,于是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接通时桌子上传来震动,祁崎低头翻了翻,在一叠文稿下发现了对方的手机。
手机留在办公室,应该只是暂时出去一趟。
正想挂电话,胡涂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吸引了他的注意。
祁崎拿起手机,眯了眯眼,看清楚后冷笑一声:“茶水间炮王?嗯?”
祁总表示,这个锅他不背,这个身份他无法坐实。
章扬协调好各部门的工作后松了口气,他在落地窗前忙里偷闲站了会,外面是暗沉沉的街景,玻璃窗上倒映出办公室里的人来人往。转头看向小型会议室的方向,透过虚掩的门看到里面的人。
林尧显然是等困了,拼了四张椅子正侧躺着睡觉。
章扬走进会议室轻轻关上门,在椅子前蹲下后提了提盖在他身上的西装。盯着林尧恬静的睡颜,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跟这么好的人在一起了。
章扬有过一段初恋,十七八岁高中那会看中村口的翠花,翠花又白又美,一点都不像农村姑娘,腼腆的少年心怀喜欢却不敢靠近,只趁每天上学经过时偷偷放个鸡蛋在女孩的窗边。春去秋来,章扬从家里运出去四百多个蛋,但直到前往外地读大学他都没将喜欢说出口。
这段懵懂的初恋无疾而终,仅在章扬心底留下淡淡的遗憾,那遗憾就像掉落在丝绸上的烟灰,弹一弹其实就没了。长大后变得务实的他偶尔会想,可惜了那四百多个蛋,如果当时送的是野花多好,零成本。
正在回忆往昔,林尧突然动了下,随即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章扬时表情还很迷糊,缓了半晌才从椅子上坐起来。
额角眼尾被皮椅压出些红印,他声音沙哑地说:“渴。”
章扬在饮水机前接了水递给他,说:“在这里睡不舒服,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林尧“咕嘟咕嘟”喝下一杯水,放下杯子时嘴唇被水珠浸得润泽,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
他拉了拉滑落的西装,问:“送我回去后你还回来吗?”
章扬说:“还有些事没处理。”
林尧执意要留下,说:“那等你忙完。”
章扬心中一暖,居高临下看他,捏住他的脸左右看看,假装不耐地说:“好瓜的婆娘。”
林尧向前楼住他的腰,精致的下巴搁在他的腰带扣上,仰着脸问:“‘瓜’是什么意思?”
章扬忍住笑,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他撒谎说:“夸你聪明。”
林尧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你比我还瓜,你最瓜。”
章扬:“……”
即使知道林尧在夸他,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送我回去后能直接睡我家吗?”林尧期待地看着他。
章扬摸了摸他的脑袋敷衍地点头:“总不能让你白等。”
林尧继续打蛇上棍:“到我家后能和我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吗?”
章扬叹气,他敢打赌,如果把林尧脑子里的黄色内容给抽掉,这人就没脑子了。
“我拒绝,你就这么饥渴?你……”
本想问他多久没过性生活,但又觉得尴尬。
他改口问:“你单身多久了?”
林尧眨着眼看他:“我母胎solo。”
章扬:“……”
林尧逼问:“惊不惊喜?”
章扬翘起嘴角。
继续逼问:“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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