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动了?”我拿着手电,心情期待地看到廖宗棋浓密的睫毛,忽然抖动了一下,激动地对站在一旁的江清明喊。
江清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也没说话,板着脸继续吸烟。
“媳份儿,你是不是彪?你是怕我好的太快,才用手电照我的脸吗?”刚刚还双眼紧闭的廖宗棋,抬起一只手,遮挡住照在脸上刺眼的手电光,声音有些虚弱无力地抱怨。
听到廖宗棋这样说,想到他见不得强光,慌忙地把手电扔到一旁的地上,双手抱住廖宗棋的肩旁,让他的身子斜靠在我的腿上,心头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哽咽地说:“大叔,你终于醒过来了,你昏迷的这两天,真的要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呢。”
“傻丫头,离开我不更好么?”昏黑的夜色中,廖宗棋抬起手,宠溺地掐了掐我的鼻尖。
江清明扔掉手里的烟头,不耐烦地走到离我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廖宗棋受伤时,挺热心的,现在廖宗棋醒过来了,脸上又挂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淡漠表情。
“不好,我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我看着怀里的廖宗棋说。
廖宗棋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下,虚弱地说:“你把耳朵低下来,我有话想对你说,不想让那个姓江的听到。”
看到廖宗棋神秘的样子,我心里奇怪,不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也没多想,就低下头要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没想到,我脸刚低过去,他一下子勾过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唇猝不及防我压在他的唇上,吸允纠缠。
我一阵脸红,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都这样了,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刚一醒过来,居然还有心情套路我。
和他亲吻了一小会,廖宗棋的手竟然不安分地钻到我的衣服底下,目的明确地向月凶前抓住。我脸呼地烫热起来,一把按住他的手,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吓唬他:“江清明还在那边,你不要过分。而且,你阴气才刚恢复,你要克制。我回来的时候,仙姑特意叮嘱过,七天之内不能同房。”
“哎。”廖宗棋很委屈地叹了口气,信以为真,极不情愿地把手收回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关心地想知道月精珠在他体内起到多大作用了。
“难受。”廖宗棋一本正经地说,委屈得像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我愣了一下,感觉他回答的和我问的,不在一个频道,就嗔怪地掐了他一下,廖宗棋才恹恹地说:“感觉体内的阴气在源源不断地恢复,但是还发挥不出来怨力。”
“你这才刚吃了珠子,能恢复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全恢复好,估计得等个几天吧?”我猜测地说。
“珠子,什么珠子?”廖宗棋的头靠在我胳膊上,仰着脸问我,把我的一只手攥在手心里把玩。
我没有把偷月精珠的过程告诉他,怕他担心,也不想让他心疼,他能好比什么都强,看到廖宗棋能醒过来,我忽然觉得为他受多大的苦楚都是值得的,我轻描淡写地说:“我这两天去长春找了一个叫李仙姑的人,他家仙堂里的狐仙给了我一颗月之精华,才把你救好的。”
“你去长春了?”廖宗棋显得很惊讶,又不解地问:“谁告诉你她能救我的呢?”
我就把斗笠老头的事跟廖宗棋说了一遍,“我怀疑,你这坟都是他给你打理的,他好像一直都在暗中帮助你,会不会是廖家村的幸存者?”
廖宗棋也感觉廖家村还有人在,显得很激动,“如果真是廖家村的人就好了,可是,我记忆里,廖家村没有这么厉害的人呐?我们那个时候,村子里会看风水的,都是上了年纪,辈份大的人,年轻人里受新思想冲击,觉得给人看风水,整天做一些神神鬼鬼的事,觉得丢人,很多都不愿意学风水了。好几十年过去了,廖家村的长辈即使活着,也该过世了,年轻一代里,我真想不出谁能变得这么厉害。”
“想不到就别想了,我觉得他一定隐居在廖家村的后山里,说不定哪天还能碰上。”我说。
“嗯,这两天你先回家去住,我在坟里住几天,这样阴气会恢复的快一点,我也好看看,给我扫墓的人是谁。”
我一听我俩要分开几天,有点小小的舍不得,本来想把帐篷拿过来,就睡在他坟边,可是怕他把持不住,总觉得大伤初愈,正是恢复元气的时候,无论是人还是鬼,都应该节制那方面的事,就点头同意。
“你这次受伤,江清明帮了很大的忙,又去乱葬岗救你,又帮你把魂魄埋在这里,你以后对人家的态度友善一点。”我对廖宗棋说。
“你在替他说话?”
“我没有,我说的是事实,你也看到了那晚在鬼别墅里,有多危险。”我强调着说。
“我知道了。你老公不是那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放心吧。”
我听廖宗棋这样说,也就满意了,又把江清明他爷爷是道士,也是廖家村破四旧的工作组组长,死在了廖家村的事,也跟他说了。
“道士?!”廖宗棋犹豫了一下,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喃喃自语:“我怎么好像想起来点什么了,道士?工作组?道士?!我想起来了,可是我想不起来,他们都叫什么?我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帮人。”
廖宗棋忽然很痛苦地捂住脑袋,好像在极力地在脑海中回忆那时候的事。但是,越是心急越是想不起来,到最后一直抱着脑袋喊疼。
江清明听到廖宗棋痛苦的声音,几步就走过来,蹲下来看着有些头痛欲裂的廖宗棋,问我:“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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