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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称帝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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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身教(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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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宁海侯夫人骇得尖叫一声,茶壶去势极快,她坐得虽离女儿最近,中间却还隔了个茶几,根本来不及施救,眼见五姑娘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就要毁在那滚烫的茶壶之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徽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手把小姑娘搂到怀里,一个闪身避开,又一手猛地拍在茶壶肚上,硬生生将它击飞了一段距离,只听咣当一声响,茶壶摔在无人的空地上,碎瓷和茶水溅了一地,上好的大红袍就这般作了废。

    王徽却已抱着女孩在门边稳稳站住了脚,一手将她揽在胸前,一手缓缓抚摸她绒绒的发顶,柔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

    五姑娘紧紧搂着她的腰,小小的身子还在颤抖,此时悄悄抬起头来,就撞进了王徽柔和的目光里。

    王徽在卧房见客,仓促间也未及换衣服,就穿着居家的素面宽袍,未施粉黛未扎螺髻,只在脑后绑了高高的马尾,轻裘缓带,行止间自有一段潇洒风流,那半边脸虽爬着坑坑洼洼的丑陋伤疤,却完全无损于那张脸庞轮廓的英挺。

    阳光斜斜照过来,给那挺直的鼻梁镀上了一层金边。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在疤痕衬托之下,美的更美,丑的更丑,妍媸对比如此鲜明,却又奇异地糅合在一起,就让那张脸拥有了某种深沉而诡异的魅力。

    ……竟是再也不觉得害怕了。

    小姑娘呆呆望着王徽嘴角的笑意,忽然双脸生霞,一颗心跳如鹿撞,忙忙地从她怀里挣出来,婷婷袅袅行个礼,就一头扎去了母亲怀里。

    宁海侯夫人只道闺女是吓着了,自己也吓得厉害,连忙一把搂住着意抚慰。

    却只有王徽看到了小姑娘红透的耳根。

    她一哂,并未放在心上,转头看见倒茶的丫鬟已吓得瘫软在地,就沉声道:“不长眼的蠢东西!滚出去,待会客人走了再发落你!”

    那丫鬟抖如筛糠,礼都忘了行,连滚带爬跑出去了。

    宁海侯夫人眼眶微热,深知王徽刚才护着自家闺女躲过了怎样一场大难,本来心里对她那张疤脸还有些嫌弃,此刻却只有感激和难过,自家女儿逃过一劫,这位少夫人却……

    遂起身郑重一礼,低声道:“多谢世子夫人仗义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一面督促女儿,“小五,还不快给少夫人行礼。”

    王徽自然是侧身不受,笑道:“原是应该做的,夫人切莫多礼,可不折煞我了?五姑娘方才已行过礼了,不碍什么的。”

    五姑娘到底还是又给王徽行了个礼,只是眉梢眼角全是红霞,虽然年幼,已能看出几分日后的丽色。

    坐下之后,又时不时拿眼角偷瞄王徽,早已不是先前那副吓得退避三舍的模样,倒含了几分娇羞。

    王徽摸摸鼻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再和这位侯府小姐见面了。

    一时魏紫又捧了茶水点心进来奉上,洒扫一番,一通致歉不提。

    廖御史家风清正,廖夫人也从不会以貌取人,初时只是被王徽脸上的疤吓着了,加上心里本来就颇为欣赏王徽,此时也就彻底放开,笑道:“你方才这身手可是利落,从哪儿学来的?”

    言语间竟已颇为随意。

    “身子骨一向孱弱,怀仁堂郎中常年请脉,便教了我一套五禽戏,闲来无事,多动换动换,也能强身健体。”王徽笑着谦逊。

    苏氏看着儿媳又开始左右逢源,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明明脸上都落了那么丑的疤,怎么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讨嫌样子?忽然心中一动,脑筋难得灵光一回,脱口问道:“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打量着也就是这几日伤着的吧?怎的这么快便彻底愈合了?”

    王徽笑容不改,转向苏氏,慢条斯理道:“怀仁堂杜老大夫悬壶济世,堪称国手,几服药下去,外敷内服,媳妇这伤自也好得快,只是脸上疤痕恐难祛掉了,但老大夫仁心妙手,自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领会。”

    一副理所当然、事实如此的样子。

    再给苏氏一万个脑子,她也不会想到这不过是媳妇自己贴的一块东西而已,只觉媳妇如此笃定,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莫非那老郎中真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她心里还有些怀疑,但王徽积威日久,她潜意识里竟已有些习惯儿媳这种强硬的作风,一时就有些摇摆不定,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另两位夫人自然没那么好糊弄,但大户人家,深宅大院的,哪家没有自己的一点阴私秘辛?虽说王徽这事是奇特了一点,这么重的伤几天就能痊愈明显是胡扯,但也没妨碍到她们自家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方是正理。

    两位夫人就各自捧了茶去喝,装没看见。

    至于五姑娘则依旧红着脸儿垂着头,时不时飞一眼俊逸的世子夫人,自然全没留意大人们在说什么。

    过不多时,两位夫人就起身告辞,王徽将人送到屋门口,借口伤处还吹不得风,便没再往外送。

    唯五姑娘最后站住脚,脸蛋发烫,看向王徽,眼睛却亮晶晶的,忽然娇声道:“少夫人莫要难过,你虽留了疤,但在宛宛心里却是最好看的。”

    神情娇憨纯稚,天真里又带了三分少女的妩媚。

    ——原来闺名叫作宛宛。

    五姑娘说完就羞不可抑,虽然心里也有点纳罕自己为何如此羞涩,但还是不敢再去看王徽了,躲去母亲身后,背转过身,微微露出一把蓬松的秀发。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王徽清清嗓子,微笑道:“多谢五姑娘宽慰,我已心领。诸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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