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祭灶节过了,第二天女子便被发现“病死”在床上,或许是为了照顾陈寿康的心情,女子愣是趴着身子将自己憋死了,发现时枕头上一滩水,楚子成便派人将她翻了过来,告诉陈寿康她是病死的。
陈寿康话不多,他抱着女子哭了会儿便收起了眼泪,按照昨日答应好(女子)的跪下身子给楚子成与杜皎儿磕了个头,叫了声“爹、娘。”
杜皎儿也落了泪花,心底里满是内疚,便抱着陈寿康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拿他视为己出。
楚子成看了她娘俩一眼,让于沣处理一下女子的后事。
说来也悲哀,陈寿康披麻戴孝一天,灵都没守,那人便入了土,小家伙大概心里给自己也立了个誓,愣是一声没哭。
楚子成不禁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他才岁半,连四岁生日都不到,也不知是好是坏。
翌日楚子成便下了请帖,对外说认陈寿康为子,名楚寿康,为此大摆宴席。
朝廷里有几人知祭灶节那日有人拦了楚子成的车,如今得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说是楚寿康乃骁饶大将军私生下来的,随母流浪好些年。
又过了一日,也不知附近哪个邻舍言在家内听女子曾经喊过,若是见不到楚子成,便要将他欺君犯上的秘密抖落出去。
大臣们听说了,更是两天日上杜任俭面前弹劾,偏偏杜任俭像是没听到般,大臣们只得作罢,心想着:算了,年后再说,总得让长公主过个好年。
眨眼间,距离新年仅剩日,楚子成这两天身体越来越好,便开始训练起楚寿康来。
小家伙许是多年病重,初愈不久,在冰雪天外多站一会儿便冻得抖成了筛子,看的杜皎儿好生心疼,偏偏他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楚子成在旁看着,不为所动,最后被杜皎儿拧了几把,才叹了口气,“回吧。”
那绷紧身子的小不点,这才动了动,谁料腿腕子一杵,差点摔了过去,杜皎儿惊呼一声,便见楚子成上前将他扶住了。
楚子成看他咬着牙嘴唇都冻得发白了,脱下了自己的披风丢到了他的身上,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杜皎儿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哼哼了声,赶忙上前用披风将楚寿康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家伙身上冰凉冰凉的,杜皎儿坐在石凳上替他搓了搓小,想了想说道:“你也别恨你爹,她…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
在楚子成记忆里,楚父训练她时,也不过是岁多些。
楚寿康听了,抬头看了杜皎儿一眼,忍不住说道:“娘,你能跟我说说爹的事情么?”
在楚子成刚回奉都时,楚寿康便听父母在家嘟囔着骁饶大将军,那时楚寿康身子弱的很,缩在母亲怀里,听她说着近几日来听到的消息。
说是骁饶大将军骁勇善战,斩敌将万千,愣是血不沾身,言两语的几乎要将其吹捧到神人。
本来他们家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够费神了,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些,父亲却偏说要抱着他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他们便早早从家走出,站在城门口与一众百姓笑脸相迎,楚寿康张眼一看几乎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不多时,便见那轿子自西而来,顺着其一角看去,恰看阳光照耀,倒真像是神仙下凡。
楚寿康看着东风过,吹开轿帘,依稀可见一个穿着盔的脚,泛着寒光。
恍惚间想起母亲说过话,他虽是岁数尚小,但也能大概理解其几分含义,只是那千军万马,金鼓连天的地方,对于他来讲遥不可及。
楚寿康眼见着轿子经过自己的身边,这才发现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竟然这么的高大。
那里面的人,又该是如何啊?
小小的他竟在心里感慨了番。
说来也怪,那日回家以后,他的身子果然好了很多,父母以为是看到了希望,谁料一日过去,竟是比往常还要严重。
楚寿康看着他们焦头烂额,身体不舒适的同时感觉自己挺幸福的,起码从来没有被放弃过。
而后便是迷迷糊糊,在醒来见到的是母亲的泪颜。
楚寿康听她说是自己身子好了,以为她是喜极而泣,便轻声问道:“爹呢。”
母亲摇了摇头,不曾言语,只是泪流的更慌了…
这么多日,杜皎儿还是第一次听他跟自己说话,平日里谈话,大多是杜皎儿说,他轻轻的“嗯”上一句。
杜皎儿怕他因为女子的去世刺激的失了语,愣是让司故整日检查,司故只得无奈的跟她说,他没事。
杜皎儿心里稍安,便陪他玩这玩那,甚至是晚上都搂着他给他讲故事。
看着楚子成频频摇头,也没得办法,愣是被杜皎儿从东屋赶到了西屋。
现在听得楚寿康再次给自己与楚子成叫了爹娘,杜皎儿心里一喜,当然愿意跟他讲,便回忆着楚子成的过去,讲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战。
杜皎儿毕竟看过了不少小说,一段故事讲下来也是让人听得淋漓尽致。
她觉得楚寿康虽小,但毕竟是个小男子汉,因此一些血腥的场面也没有避讳。
愣是将楚子成的形象塑造的更加威严了。
讲到最后,杜皎儿口感舌燥的,垂头看了楚寿康一眼,见得他眼睛里的敬仰之色,稍得安心。
楚子成射了几轮箭稍微冷静下来,在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此等场景。
她从小便是由楚父一教大的,他本身对自己都极其苛刻,对待楚子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