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这一会儿功夫,杜皎儿的情绪早就由一开始的慌张,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在她实在忍不住想要一屁股坐地上时,老太监从走了出来,行礼道:“大驸马,里边儿请吧。”
楚子成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杜皎儿,便听老太监对她说道:“长公主,陛下让老奴先带你回端丽宫看看,他说是小兔兔想你了,最近都饿瘦了。”
杜皎儿虽是不知道小兔兔是什么东西,但这话从老太监嘴里说出来,杜皎儿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他许是…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哄…本就尖的嗓子更尖了。
楚子成感觉杜皎儿绷着身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拍了拍她的道:“皎儿,你先回去看看吧。”
杜皎儿这才回过神来。
不用见杜任俭,杜皎儿当然高兴,可又担心楚子成。
楚子成似是明白她心所想,安抚道:“我没事。”
老太监看了眼杜皎儿揣在楚子成怀里的,收回了目光。
杜皎儿听此才点了点头,本想让她小心,又怕说错了话,便咽下去了,随着老太监走了…
楚子成看着杜皎儿的背影,知道自己的计划又被打乱了,便让司故在外面等候,等太监唤他了,他在进去。
司故听此再次点了点头。
楚子成便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她进去时,大殿之独剩杜任俭一人,艾娜尔等人许是已经从其他门走了。
楚子成见他坐在皇位上看不出喜怒。
她向来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便深吸一口气,忍着痛跪了下去,“臣参见陛下。”
这次…他倒不说是罪臣了。
杜任俭看着跪在阶下的楚子成,距离知道胜衣被带走有段时间的他,怒气已经逐渐消了下去,只是听影卫说那人已经削了发,倒是聪明。
远离尘世活着总比死了好吧?
心想着,杜任俭道:“长公主将那小倌救出,你可知情?”
楚子成知道这事根本瞒不过杜任俭,便俯首道:“臣有罪。”
又是这句话…
“朕问的是,你,可知情?”
楚子成咳了声,道:“知情。”
“那小倌被人带走了,你可知情?”
“知情。”
她现在俯着身子,伤口实在是难受,只能咬着唇忍下喉间的咳嗽,还是不小心咳了两声,便听杜任俭继续问道:
“听说那小倌后来去了祺坪,你可知情?”
杜任俭说的这事足够让她头掉个十次八次了,楚子成沉默不语,便听杜任俭继续说道:“楚子成,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朕?”
楚子成听着杜任俭质问多少带了些怀疑,心里莫名一揪。
征战沙场数载,他终是没有完全信得过她…
也罢…她也并非对他完全的忠诚,比如她…女儿身的事,不也一直瞒着他么…
楚子成苦笑了声,这才捂着伤口缓缓的直起身子,道:“臣在幼时曾救下一名侠客,他以此来报答臣的救命之恩。”
她顿了下,抬头看着杜任俭道:“臣对陛下毫无二心,陛下若不信,大可以现在便把臣杀了,臣毫无怨言。”
杜任俭目视着她的眼神,不禁想起了幼时。
那时他与楚子成一起学五经时,先皇为了培养他跟楚子成之间的关系,暗下了多少圈套,楚子成都一一走过来了,他又说了多少次相信我。
杜任俭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了。
现如今…
杜任俭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
楚子成这才按着地面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杜任俭皱起眉头,他这一会儿说话间虽是强忍着还是咳嗽了几声,再看他气色确实不如先前了,便问道:“听艾娜尔公主说,你为了保护她,受伤了?”
楚子成“嗯”了声,说道:“一路下来帮我治疗的医师就在门外。”
杜任俭看了他一眼,才将司故叫了进来。
司故这次可不能随着楚子成的动作了,抖着腿走到她身后便跪了下去,“草民司故拜见吾皇。”
便听杜任俭问道:“大驸马伤势如何?”
楚子成阖下眼帘,正要帮他回答,便听他道:“大…”
他刚要哆嗦嘴说出大将军,便听楚子成咳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杜任俭刚刚问了个什么。
便道:“大驸马伤恢复的很快,身上的小伤几日便可恢复,至于…肺部的伤…”
楚子成生怕他在一脱口说出自己日后没办法上战场,杜任俭在召来太医,一番检查,那她就白费这么多心思了…
好在,司故说道:“肺部的伤只要好好调养,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便可痊愈。”
杜任俭听了眉头微皱。
“退下吧。”
司故松了口气,言了句“草民告退”,这才垂着头走了出去。
楚子成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也不知杜任俭在思索什么,便开口换了个话题道:“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处理金达之事?”
杜任俭听此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不知大驸马是以什么身份问的此话?君臣…还是…”
楚子成接着他的话说道:“兄弟。”
“好。”杜任俭站起了身子。
楚子成看了他一眼,率先坐到了石阶上,杜任俭见此哈哈一笑,坐到了他的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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