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这才跟着他一起坐车来了调查局。
张妈是做梦也想不到,温遇之所以这般着急地前来调查局,不是为了探望小姐,相反,反而是要来举报小姐的!
温遇把自己昨天晚上跟季姗姗起争执的内容以及他的威胁全部都告诉了洛简书。
他的确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姗姗跟这起案件有关。
否则如何解释,为什么案发时间和姗姗从家里跑出去后的时间那样接近?
“温医生。
您,您怎么能这样呢?
我们小姐对您哪里不好?
啊?
她被调查局的人带走,都一心一意地牵挂着您。
您,您这样,您这样是要遭报应的呀您!”
张妈在季家帮佣了大半辈子,季姗姗可以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对季姗姗的感情自然比一般的佣人要深上许多。
听见温遇的供词,张妈气得脸色涨红,只是碍于她是佣人的身份不好骂得太过分。
温遇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也不为自己辩解。
温遇大概也知道洛简书以及在场的其他探员会怎么看他,恐怕,他们和张妈一样,都认为他是狼心狗肺,被青青迷了心窍。
温遇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他。
自从和青青分手,选择和姗姗在一起,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或嫉妒或鄙视的目光再没有少过。
他已经习惯了。
没有人知道,在来调查局之前,他也曾历经过激烈的,痛苦的思想上的挣扎。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不能,再看着姗姗一错再错下去。
最后,还是洛简书嫌这位张妈实在太吵了,命人把她给强行带了出去。
审讯厅再次恢复了平静。
洛简书看着温遇,简要地将他方才所说的话概括了下,“温医生。
也就是说,你怀疑你的妻子,也就是季姗姗,是泰源锦园就是这起纵火案的凶手,对吗?”
“是。”
“但是,我们不得不告诉您的是,这起纵火案的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
凶手不是您的妻子,而是另有其人。”
温遇点了点头,神情平静地道,“我知道。”
温遇看过新闻报道,自然也看见了报道里提及的犯罪嫌疑人沈某,他也猜到了沈某会是谁。
洛简书挑眉。
在凶手已经找到的情况下,还来调查局指控自己的妻子是凶手?
难道这位温医生也认为起自己的妻子才是这起泼油纵火案的幕后指使者?
洛简书简直不知道应该佩服这位对苏子衿的一往情深才才好,还是应该替季姗姗感到可可悲,竟然嫁给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洛探员。
我能要求见一见沈小姐吗?”
温遇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道,“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可能不符合规定。
但是,我还是恳请洛探员能够破例一次。
我想,真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应该没有人比沈小姐更清楚。
而且我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说服沈小姐,说出真相。”
……
半个小时后。
季姗姗所在的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洛简书、蒋名义和凌初三人走了进来。
已经被关押了一个上午的季姗姗心情难免有些焦躁。
洛简书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请问洛探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非常抱歉,季小姐。
你恐怕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一双手铐,铐上了季姗姗白皙的手腕。
季姗姗完完全全愣住了。
她低头,眸光惊恐地盯着手腕上的手铐,似是在看一头怪兽。
“季小姐,我们找到了最新证据。
证明你和昨天晚上发生在泰源锦园的蓄意纵火案有关。
从现在开始,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洛简书打了个手势,跟在她身后的蒋名义和凌初便走上前,将季姗姗带出去。
“不。
我是冤枉的!
我是冤枉的!
不,我是无辜的!
你们没有权利拘押我!
我要叫我的律师过来!
我要叫我的律师过来!”
季姗姗这才开始慌了。
她激烈的反抗,她挣扎着,不让人靠近,她的指甲还将蒋名义和凌初的手臂、手背给抓伤了。
因为她怀着身孕,蒋名义和凌初也不敢硬来。
“吵死了。”
洛简书眉头一皱。
趁着季姗姗不注意,来到她的身后,对着她的后脖子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刀手切。
季姗姗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接着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来。
蒋名义和凌初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在各自的眼里传达同样的信息——
“女人这种生物,果然可怕。”
……
歇云山山顶,十方寺
十方寺香烟袅袅,木鱼声声不绝。
穿着明黄僧袍的主持,手里捻动佛珠,念诵经文。
手机震动的声音淹没在声声诵经声中。
苏子衿从蒲团上站起,朝边上穿着青衣,认真诵经的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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