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又住校,家里就小明哲一个人,你就留在城里吧,有你和我爷爷帮忙管着小明哲,我爹妈也能放心点。”
为了留下两位老人住在城里,鲁庆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劝了,可惜都不凑效。
父母总是不愿意拖累孩子,虽然鲁庆山已经不是孩子,而且以他的实力养两个老人也不存在拖累一说。
但张粉珍总觉得自己成了这个样子,留在城里只怕碍手碍脚,故而不肯答应。
鲁志萍知道,其实最大的阻力,来自她妈秦大英,所以才有此一说。
果然,张粉珍一听儿子儿媳需要自己,语气便有了一些松动:“唉,你小娃娃懂什么,我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到哪儿都是个累赘。”
鲁志萍还没张口,旁边的人就话说了:“哎哟,老姐姐,我要是有你这么出息的儿子,我早就巴上他们家去了,你还推什么呀?”
另一个也说:“就是呀,谁不知道你儿子那个宏山酒厂是县里的大企业,前几天还上电视了呢。”
“嗯,我也看见了,县长到他们厂里去视察,带了一大帮子人,听说还有女秘书。”
“不对,那个女的不是县里面的,我听人家说是花灯团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巴上县长的……”
楼有点歪,不过歪得好,至少张粉珍已经知道自家儿子是在县里挂上号的老板了,那么养她这个废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鲁志萍回到家,便向爹妈提起请保姆的事,鲁庆山到是有几分意动,只是秦大英不同意。
“请什么保姆?一个个都没长手还是怎么的?家里都快等米下锅了,还哪来多余的钱请保姆!”
“妈,只要厂子正常生产,饭店正常经营,账总有要下来的一天,没必要为眼前的困难委屈了自己。”
“一年到头就这几天在家里做点事,你还委屈了?要是真请保姆来,等将来咱家没钱了,你们一个个好吃懒做的,还不连吃的都弄不到嘴里?”
鲁志萍满头黑线,这是年年防饥夜夜防盗防过了头吧?“妈,你怎么就不往好的想?净想着咱们家败落呢。”
秦大英瞪着她说:“‘常将有时当无时’!老话还说错了?”
“老话当然没有错,可问题是你们一天到晚在外面,就小明哲一个人在家,你们就不怕他学坏呀?”
“你都学不坏,小明哲怎么会学坏?”
“……”她怎么成最低标准了?鲁志萍默。
女儿败北,鲁庆山终于开口了:“大英,我觉得三萍说的有理,三个大的都不着家,小明哲没有伴,只有和隔壁邻居的孩子玩,可你看看这几家,赌博的赌博,跳舞的跳舞,能教出什么好的来?我还真怕他们把咱们儿子带坏了。”
儿子就是秦大英的死穴,虽然明知请保姆主要还是为了留下公公婆婆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为了儿子好,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不过人要好好找,别找个搅家精进来。”
“知道,咱们也不急在一时,慢慢访,访着合适的再说。”
鲁志萍见事能成,高兴的说:“这样才对嘛,咱家好歹也有两个厂了,连个保姆都没有,人家看着也不称啊。”
秦大英给了她一脑巴掌,“就你会享福,别人都是苦大力!也不想想你爹该了多少账,哪天才能还得清哟。”
鲁志萍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要是我爹能再贷下个几千万来,急的就该是银行了。”
秦大英瞪了她一眼:“就你歪理多。”
鲁庆山笑道:“大英,你还别说,三萍说的还真有理,这年头能从银行贷到款就是本事!要是我真能贷出个几千万来,只要我随便生个病住个院什么的,银行肯定得急死。”
“越说越不像话了!哪有自己咒自己生病的?”秦大英虎着脸瞪了他一眼。
鲁庆山笑笑,出去劝父母去了。
这回他有了新的说辞:“爹,妈,我们打算请个保姆回来做饭给小明哲吃,你们就留在这里帮我们看着点吧,不然白天我们出去后,家里只有外人了。”
“那怎么行?”张粉珍话出口后又觉得自己说得急了点,怕引起儿媳妇的误会,忙又说:“可惜就是我腿脚不行了,不然哪用请外人来做饭。”
鲁庆山说:“你们年纪大了,哪还要你们做活,帮我们看着保姆就行了。”
“行,那我们就先留一下试试吧。”
这个时候找保姆还很容易,因为农村普遍劳动力过剩,所以鲁庆山才放出消息,立马就有人来推荐各自的亲戚。
这事鲁志萍就不再掺合了,论看人,爹妈比她强一百倍,尤其是鲁庆山。
鲁志萍上辈子找的男人,他一个都没有点评错过,可惜鲁志萍每次都要吃亏后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