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她的下唇, 惹得她唇上痒痒的。
林苏苏坏心眼一笑, 红唇轻启, 用牙不轻不重咬住他指尖。微微的疼痛感传来，他蹙了蹙眉。
她这才松嘴, 放开压着他的身子, 拧开保温桶：“别讨论AI了, 反正我不懂。你快喝鱼汤。”
“……好。”
他站起身，从厨房拿了瓷碗和汤匙出来, 正坐在沙发喝着鱼汤, 觉得双腿一沉, 她仰面躺在那里, 眨着水亮的眼眸看他。
“你就不能老实坐着。”他几乎都快懒得说她了。
林苏苏不起来，仰面看着他, 嘟嘴撒娇：“我每天为你洗手作羹汤, 辛辛苦苦的，躺一下你的腿都不可以吗？”
“……”
她说完这句话, 周怀清似乎妥协了，也不阻止她，自顾自开始喝鱼汤。
林苏苏躺在他腿上，仰视着他干净清隽的轮廓。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 削瘦英俊, 一如既往地养眼。
她问了句：“好喝吗？”
“嗯。”他淡淡应着，片刻后，又垂眸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你要喝鱼汤吗？”
她摇摇头：“不喝, 这是专门熬给你的。”
“你不是说你前阵子出车祸了么，不补补？”
周怀清说着，淡漠的眸底露出点笑意：“不过，看你的样子活蹦乱跳，应该是没事了。你得好好感谢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医生。”
林苏苏接着他的话：“救我的医生是楚璃，他在医院的口碑好像很不错的。”
听到她这样赞扬楚璃，周怀清瞬间变了脸。他表情重归漠然，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喝饱了。”
说完，他直接起身前去厨房刷碗。
林苏苏猝不及防，被他一闪身子，直接栽到沙发面上。
她狼狈地爬起来，在心里默默叹息：啧，这男人，说变脸就变脸。她不过是说了句楚璃口碑好的实话，他就甩脸子不高兴。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周怀清洗干净餐具，来到玄关，从衣架拿起外套，冷冷淡淡看她一眼，说：“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她本来想缠着他一起去的，可看到他表情有点冷，便识时务地点头留在公寓，等着他买东西回来。
他穿好外套，出门了。
周怀清出去后，公寓里安安静静，就只有她和未启动的AI待着了。
她今天为了熬鱼汤，起得有点早，此刻四周静谧，又有柔软的沙发，禁不住有点慵懒犯困。
… …
周怀清从公寓出来，发现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憋着一场风雪。
他直接走到附近的花店。明天是母亲的忌日，他打算清晨的时候去墓园扫墓，然而花店大早上不营业，所以才提前一晚出来买花。
他推开花店的玻璃门，跟店主说：“要一捧太阳花。”
这些年来，周怀清没少光顾花店，每次都买太阳花。店主对他算是比较眼熟，但不太了解他的情况，只知道他很爱干净，衣衫整洁，不喜欢出门，也不爱说话。每次都是孤身一人来买花，应该……没有女朋友。
店主将包好的太阳花给他，接钱的时候，隐约闻见他身上好像有股女人淡淡的香水味。
——这万年孤独者，终于也有春天了。
… …
周怀清回来的时候，公寓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进窗户的轻响声。
他把太阳花放在茶几，侧头去看躺在沙发的裴凝，就发现她闭着眼，怀里抱着抱枕，好似安然地休息了。
她蜷缩着身子，姿势像只小猫，脚上还穿着临进门时换的一次性拖鞋。
周怀清微微蹙眉，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起身过去。
他帮她把鞋脱了，顺手轻柔地帮她调整蜷缩的睡姿，让她舒展，能睡得舒服些。
周怀清冲了一杯咖啡，坐到窗前继续专注地看书，书桌前亮着一盏台灯，光线范围不大，不会干扰到她在沙发睡觉。
林苏苏沉沉地睡着。
等再醒来时，公寓里光线昏暗，窗外也阴沉沉的，不知何时下起雪花，飘飘洒洒的。
周怀清坐在窗前，正专注地看书。雪花在外面飘落，公寓里温暖如春，静谧得连钟表的声音都能听到。
林苏苏坐起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周怀清抬眸从书里移开视线，淡淡瞥她一眼：“睡够了？”
“不困了。”她回答他的话，然后瞧见茶几上放着一捧怒盛的太阳花，金黄的颜色，包装细致，应该是从花店买的。
她忽然就想起了白简。
白简开着一家花店。记忆里，他穿着宽松的毛衣坐在柜台前，手指修长漂亮，温柔地摆弄着花束，窗外阳光明媚，映照着他的侧脸，干净又美好。他的笑很温软，让她恨不得把这辈子都耗在他身上。
林苏苏敛了心神，唇边露出一丝微笑，抬眼问周怀清：“怎么买花了，难道你喜欢花？”
这么巧么……白简也喜欢花。所以他才开了家花店。
周怀清没发现她隐隐的期待。
他翻了一页书，淡淡回应：“不喜欢。明天我打算去墓园看看我母亲，她生前最喜欢太阳花，这花是买给她的。”
林苏苏沉默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不该抱有幻想——
有谁会像白简一样温柔又爱侍弄花草呢。
就算有，就算再相像，那个人也不是她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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