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停嗤笑了一声:“你在我这儿求我,倒不如考虑下怎么挽救你的名声。”
陆小凤捂着脑袋不敢去想,或者说不想去想这些事,他容易么?每次热心肠帮助人,反而最后造成了一堆误会,全江湖人都知道他是个风流的浪子。
不,才不是,他哪会是这种人!姐姐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爱护他,如果心中无意就不要去撩,否则伤人至深。
“老朱呀,我的名声是救不了了。”人言可畏,不是解释就有用的,只希望姐姐到时候知道会相信他。
在朱停这儿呆了几日,他也该回那个空空荡荡的家,真怀念以前师父、姐姐、花满楼等都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作为藏剑山现任主人,他总得回去看看,守护好姐姐的心血。
归途中,陆小凤见着好些个品种优良的花儿,想着花满楼刚搬离家到了小楼中居住,也该送个礼物,便尽数买下。花满楼的屋子和他的名字一样,鲜花满楼,花再多也只会觉得不够。
阮暖和叶英一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陆小凤的传言,恨不得立刻马上冲至藏剑山庄,逮着那个小鸡仔一顿“拷问”:“好小子,姐姐不在都学坏了?!”
真当她年纪大了提不动剑了?她不仅挥得了剑,还舞得动刀,打上一天一夜绝对没任何问题。
叶英无奈之极:“暖暖,其中定有误会。”徒弟怎样,师父清楚。
“我当然知道,但我就得揍他一顿,这孩子就是不省心,听到别人那么说他我难受。”她家小凤绝对是个极好的孩子,多年教导他谨记于心,不会做出她极为不喜之事。
玩弄女孩家感情他是决计不会做出来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沙漠之中小凤不就遭受被人玩弄感情之事么。他自己受过这般苦楚,不会将此等感受加诸她人。
眼前景色从沙漠变成草原再变成森林最后终于见到了熟悉的水乡风光,江南河网密布,空气中带着点湿漉漉、清新流水气息,闻着真让人身心舒坦。
牵着两匹马儿走在集镇上,阮暖和叶英说说笑笑,暖暖时不时指着有些小玩意儿回忆起当初的事:“叶大哥,时间过得真快,明明觉得是昨日事。”
“唉?!你看,这座楼好多鲜花,海棠花!”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她一眼就注意到,等不及先行走近一步来到楼前轻抚着摆放门口的盆栽海棠花的花瓣。
蹲着身子的暖暖笑如银铃,手上动作轻柔,生怕伤到花朵。她感叹不已:“真不知这花儿谁种的,开得真旺。”
每一处枝条修剪都很到位,品相极佳。
叶英仰着头望去,吱呀一声二楼的门敞了开来,温润如玉般面挂笑意的男子提着水壶小心翼翼给楼上的花儿浇水。
不过他的目光涣散,从未汇聚在那些花上。
忽然他觉着这人的面容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阮暖也来到叶英身边抬头看去,她惊喜唤道:“七童!”几年未见,花满楼身上的少年气息褪却不少,不变的是他对生活的热爱、向往,那张总是带笑的脸谁都无法忘记。
楼上的花满楼听见熟悉的声音,涣散无神的眼睛似乎有了点神采,手中的水壶不由跌落在地。
“阮姐姐!”他手脚忙乱,不知所措,踯躅一番后反过身匆匆下楼。
听声辩位的工夫他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障碍难不倒他,可今日下楼却磕碰了多次。
叶英将马儿扣在门口,跟着暖暖进了楼,一见面,暖暖就上前紧抱住花满楼接着松开拍拍他的肩,上下望着:“不错呀,越长越俊俏,只怕全江南的女子都要被七童迷倒了。”
几年不见,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花满楼脸皮又薄,脸颊绯红结巴着:“阮姐姐,莫、莫要、取笑。”
他又偏首对向叶英有种转移话题的目的:“你是叶哥哥!”
叶英记忆中的花满楼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庄中久居,除却父亲和几位伯伯叔叔,他辈分最高。虽说他的外貌一如往昔,但年纪摆在那儿,听着声叶哥哥倒也不奇怪。
“叶哥哥、阮姐姐,七童心底欢喜,都忘了招呼你们。”他请着两人坐下,摸着茶壶给两人倒茶,又打算将点心取来。
暖暖一把拉住花满楼:“不必为我们费心,能和七童再见坐下喝茶聊天,姐姐很满足。”
花满楼心中唯恐招待不周,不过听完暖暖的话后,他和小时候一样乖巧坐下。几个孩子中,花满楼最文静,陆小凤最皮。
两人轻抿着茶水,手中动作很是一致,花满楼微微顿首,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阮姐姐说出门游历都是假的,根本就是寻叶哥哥去了。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连微涩的茶水都变得甘甜。
“阮姐姐和叶哥哥何时成的好事,为何不告知我们一声,七童都未曾准备贺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满楼和陆小凤经常形影不离,陆小凤的狡黠他也学了三分。
叶英含笑道:“我家乡离此极远,所以不曾请你们前去,也无法送信过来。不过我想给阮暖在江南补办一场,到时定请你们前去。”
这个决定在他穿越之时就想好的,阮暖和他说过她家乡会在男女双方处各宴三天,藏剑山庄办过一场,这里也要有一场。
“太好了,那我写封信寄给陆小凤,他还不知此事。”花满楼不是性急之人,此刻得知竟也显露出急切之色。
说曹操曹操就到,楼前的路上陆小凤正左手抱一盆花右手抱一盆花哼着歌儿走着,满脑子想着花满楼见到花后高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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