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尽渊和秦樽月赶到的时候, 谭冉希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
但是消息却并不让人开心。
“继续在医院呆着也就只能这样了, 您看是不是考虑带回家, 可能状态还会好点。”
姜尽渊和秦樽月没有回话, 只是看着谭家两位老人,至今都未见过谭冉希的父母, 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只有两种情况,一不知情, 二不方便回来。
“好的, 谢谢医生。”谭师傅先应下了, 他老伴微微向后退了两步,眸光不敢在秦樽月和姜尽渊身上停留, 转身就回了病房。
第二天谭冉希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之后, 便出院了。
再次踏进那个院子的时候,谭冉希再和奶奶聊天,手里在叠着纸鹤, 看起来精神好像还不错。
谭师傅热情的招呼她们,想平时一样聊了会, 谭师傅给他们泡了杯茶, 姜尽渊闲来无事就和她聊了聊茶艺。
说着说着, 姜尽渊打了个哈欠,眼皮变得有些沉重。
“姜尽渊呢?”秦樽月看到只有谭师傅从茶室出来,伸着脑袋看了看没看见人。
“小姜还在里面研究呢,这孩子倒是难得能沉下心。”谭师傅的话语里不无赞赏。
“这样。”秦樽月点了点头,谭冉希揉了揉眼睛, 神情疲惫。
“冉希累了吗?累了去休息吧。”秦樽月揉着她的脑袋,温和的说到。
“嗯。”谭冉希确实有些疲惫了,其实她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
等到只剩下谭师傅和秦樽月两个人的时候,谭师傅拿出自己的旱烟,满脸愁容的不停的抽着。
“不好意思。”似乎意识到秦樽月在旁边,谭师傅不太好意思的将烟灭了。
秦樽月低垂了眼眸:“谭师傅严重云J裳J小J筑了,我去看看尽渊。”
当打开茶室的门,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秦樽月的心脏微微一紧,看来已经忍耐不住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冉希她才那么小。”苍老的嗓音在秦樽月的身后响起。
秦樽月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凉薄:“谭师傅应该既为前辈,那该知道,命数天定,因果循环,今日之因不过是往日之果。”
谭师傅拿着烟的手抖了抖,最后却还是叹了口气:“老朽不过是个快入土的人了,只是冉希她从来没什么错。”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两名男子,将秦樽月架住了,被绑在最中间的榻上之时,秦樽月这才发现,这屋子里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大阵。
那些符文飘荡在屋子里,无风自动,谭师傅却没什么动作,他在等今日九点的时辰才是最合适的。
秦樽月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淡淡的好像只是和往常一样和谭师傅说着那道菜该怎么做。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你这样的心态。”谭师傅终于起身了,向秦樽月走了过去,屋里的符文开始更加剧烈的晃动,正对着她的屋顶的八卦阵开始转动。
秦樽月却是轻笑了声:“谭师傅知道有一种人,他们生来能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从小被人当做异类,看多了听多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谭师傅没有接话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旱烟再次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放下烟杆,换上道袍。
拿过那一把桃木剑,口中默念着符文,那些飘荡的符文开始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秦樽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被剥离。
桃木剑上挑起的符纸燃烧起来,照亮整间屋子,秦樽月隐约的看到一个奇怪的符文,以前从未见过的符文,在正对着她的那一面墙上。
烟火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意识在渐渐的消失。
秦樽月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姜尽渊不要有事。
而此时正在地窖里的姜尽渊,很沉重的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酒,还有一些尸骨,凉意从脚底升起,一个小女孩的性命,到底花了多少人的命,谭冉希没有错,可她生下来对谭家就是一个错。
身体依旧发软,看来麻醉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还好她不喜欢什么都不准备的深入虎穴,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符纸在指尖燃烧起来,将昏暗的地窖彻底照亮。
“别!”略显紧张的声音在姜尽渊身边响起。
阿月。
姜尽渊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地窖的布局,心底记下来方位,火焰消失。
“怕什么,也就只能一下。”她又不是神,一张纸能烧多久。
阿月舒了口气:“已经到了时辰了。”凝重的语气提醒了姜尽渊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做什么。
“嗯。”按照刚刚记下的方位走过去,所幸这地窖挺小的,老式的地窖,一个简单的梯子连接着上面的出口,出口被一面木板挡住了,看样子是只能从外面开。
姜尽渊站在梯子顶上,面色凝重了许多,现在这情况,别说是就秦樽月,就是她自己都出不去,怕是饿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我来试试。”阿月的声音比寻常虚弱许多,姜尽渊突然想起个问题“你怎么过来的?”
阿月一边试着将那地窖打开,一边回答姜尽渊的问题:“那棵老树的根伸的远。”但是现在还是脱离了老树的范围,阿月呆不了太久。
姜尽渊了然的点了点头,这边阿月已经打开了地窖。
隐约的记得是有人将自己拖进了地窖,姜尽渊还是谨慎的先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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