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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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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隐者(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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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进来。”恒亲王说道,“寻人的都寻到哪了?”

    “回王爷,袁副将早先就领了人往翠屏山去了。往宫里报信的人这会许也到了。”

    恒亲王点点头,摆手叫他出去。

    王妃林氏看了王爷一眼,心道什么事也犯得着去圣上面前说。见恒亲王看向她,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少不得又在心里将宁宛数落一遍。好好的去同福寺,别人都没事,就她出了事,当真是晦气。

    那小厮出去不久,定国公世子薛景和夫人楚清鸢便一同入内。

    两人行了礼,薛景便道:“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不必忧心。家父听闻此事也甚是担心,我们府上也已派了人去寻。”

    “国公爷有心了。你回去替本王谢过你父亲。”

    “谢王爷抬爱。”薛景行礼道。

    “凝嫣这丫头,先领她回府吧。着人好好安慰着,许也吓坏了。”恒亲王见薛凝嫣眼睛仍是红红的,便如此说道。

    “是。”楚清鸢应道,说罢便拉了凝嫣的手过来。

    一时定国公府的人走了,春和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恒亲王在坐在上首不发一语,下面或坐或立的也不敢多话。只等得宫里来了传话的公公。

    “圣上说,已派了人去找。又命好好查清是何人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必要严惩。”

    那公公急急地来传了令,又急急地走了。

    人才刚出去,林氏便终于憋不住了说道:“怎么还惊动了圣上?好好的我们府上派了人找回来便罢了,这么兴师动众的,明日里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倘若是被人掳了去……”

    元启同听她越说越不像话,遂伸手拉了拉自己母亲的袖子,谁料林氏竟仍要接着说下去。

    “难道不是这个理?劳动这么多人,倘若……”

    “你说够了没有?”

    林氏看向恒亲王,她和这个男人做了几十年夫妻,又怎么不知道他此时怒意正盛?

    “好好的你同我发什么火?只你宠着四丫头,将来娇惯坏了……”

    “还没说够?”

    元启同眼见不对,便上前劝道:“母妃一时着急。还是回去等吧。”一边说一边将林氏推了出去。

    林氏心里也有气,仍想接着说下去,瞧见恒亲王冷脸看着她,又自己儿子给了台阶,少不得扭身出去了。

    这一夜春和厅里灯火通明,修明殿亦是如此。

    至和帝坐在桌案前,手里两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子因了不断地滚动摩擦而发出轻微的声响。

    福临盛从外边进来,在外间脱了披风,这才进得内间里,回话道:“禀圣上,已派了禁军侍卫一百往翠屏山去寻人,有了消息便会快马报回来。”

    “嗯。”至和帝面无表情,“除了恒亲王府,还有哪家派人了?”

    福临盛忖度圣上这是要问清此事有多少人知道,遂如实禀报道:“除了恒亲王府,还有定国公府、安国公府和英武侯府派了人。英武侯世子亲自领了人往翠屏山去了。这之后如意公主府上也派了人,同镇国公府上的人一道去了翠屏山。”

    “他倒是个多情的。”至和帝猛不丁来了一句。

    福临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说英武侯世子燕凌远呢。

    “燕世子素来极在意四小姐,往次出了事,也是亲自前去的。”福临盛对燕凌远元宁宛印象都不错,反正也是顺口的事,就夸了一句。

    然而至和帝却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答话。

    恒亲王府的四小姐丢了,倒惊动了整个朔京城。王公侯府,或多或少都派了人去翠屏山寻。前前后后把上山的一条石阶并着两边的松林山坡翻了个遍,却仍未找到人。

    原本只是个王府小姐,却不想,圣上都派了人去寻了。众人不知圣上这是何意,有真心关心的,早早的便往山上去了,有有样学样的,也意思意思出动了人马。一时间倒是大家伙都没睡好。

    夜里寒凉,元四小姐又是女子,不少人已担心凶多吉少了。不过看圣上和恒亲王这副着急样子,谁也不敢说出来。

    众人闹腾了一夜,至天明后,元四小姐没寻到,那传说中的行凶的黑衣人,竟是被燕世子亲自抓到了一个。

    因为楼望同他说过那些人会服毒自尽,故而燕凌远故意卖了个破绽,待这人近身时才出手。那人嘴里填了布,咬不到□□,竟被活捉了回来。

    事关重大,便由影千影重亲自压此人回朔京城,由恒亲王详审。而燕凌远,则继续在翠屏山上寻宛儿。

    元方睿同恒亲王一道,在王府密审了那个抓回来的黑衣人。不过这些人显然都属死士,经历了训练,一番审问下来,消息却没得到多少。

    正一筹莫展之际,元方睿想要近前细细瞧瞧他嘴里放着的□□,却瞥见了那人怀里,露出的一角木牌来。

    那黑衣人本是无所畏惧,并不欲多言,见元方睿着人从他身上取出了木牌,霎时也有些着急起来。

    “祖父请看。”元方睿将木牌呈给恒亲王。

    恒亲王看去,那木牌上赫然写着“密州柳氏”四个大字。

    宁宛再醒时,屋外的阳光正明晃晃照在不大的炕上。她身下是半新不旧的一床细布褥子,身上则盖了绣了荷花纹样的棉花被子。虽则颜色已不再艳丽,可洗得干净。

    屋内此时没有人,安静得很,唯地下一盆炭火,许是刚添了,发出噼啪的声音。

    元宁宛动了动胳膊。右肩上仍是顿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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