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客房出来。他若是要住下便住,不愿你们就挑几个人送他走。”
“是。”沽酒拱手应承。
她去到院子的时候,卫砚正拿着酒坛畅饮,整个屋内都弥漫着浅浅的酒香。
沈梨虽喜酒,却极少饮酒,她刚一进屋,便让沽酒过去将屋内的所有的窗扇推开,将酒气都给散了出去。
冷气一下子就扑了进来。
卫砚停下了手中的酒,对着她招手:“回来了?”
“我听说,沈澈受伤,你竟然还骑马跑出去,可是有什么线索?”卫砚说完后,停顿下,又让下人给他端了些下酒菜来。
沈梨走过去,将他面前的酒坛子一下子就给抢走:“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喝酒的吗?”
“卫砚,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般无聊。”
卫砚摇头,因酒气熏人之故,他面颊上竟然浮出了几分红晕,不过那双眼却甚是清明,他还未醉。
“就是想找你喝喝酒。”卫砚说着,便用手撑着自己的脸,“你可知本王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我这一路来,都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
“该。”沈梨说着,也寻了个凳子坐下,不过她却是没打算碰那半滴酒,“你还没说,你来这儿有何事?”
卫砚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找舅舅,有些事还要与他多商议商议,除此之外,自然是还有另一件大事要先说说,这样也好有个准备。”
沈梨合拢了双手,掩在袖子中。
她直觉一向比较准,她觉得卫砚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特别还是在他的爱妾出了事的情况下。
想着,她伸手给自己的倒了一盏茶,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抿着。
卫砚见着她这样,叹气:“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
“你是王爷,万金之躯,自然有无数的人来关心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况且你最想被关心的人,并不是我,既如此又何必说到我的头上来。”沈梨闭着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可没给人当替身喜好。”
“不该关心的,该关心的不关心。”卫砚烦闷的皱眉,“暖暖,不管如何日后你我也是要成亲的,难道你是打算与我这般生疏客气的过一辈子吗?”
“相敬如宾,难道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
可若是他日后的妻子不是她,而是另一个高门贵女,相敬如宾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对于她,卫砚却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该止步于此。
“暖暖。”卫砚叹气,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
可却被沈梨眼疾手快的给躲了去,她眯着眼瞧他:“作甚?”
卫砚不太自然的收了手:“父皇的旨意下来了,等舅舅班师回朝,你我便择日成亲。”
060从头开始
将人给打发走后,沈梨脸色沉闷的迎风坐着。
沽酒担心她吹着凉了,便取了大氅来,从她身后为她搭上,毛茸茸的围领刚一触及到颈间,沈梨便叹气转了头。
“姑娘。”沽酒拱手,“天凉,您还是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
沈梨伸手将大氅拉住,顺势就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就连脸只露出了一半来,小小的,瞧着像极了一只小动物,可爱到想要令人拥进怀中去。
“姑娘是有什么思量吗?”沽酒又问。
沈梨摇摇头,长长的眼睫随着她的动作,扑簌着。
他起身去取了茶水来,塞到沈梨的手中,“姑娘可是担心将军?”
听他说起父亲,沈梨终于是有了几分回应,她低头捧着手中的茶盏:“是啊,我的确忧心父亲,战场之上,生死难料。”
“可姑娘在忧心将军的同时,也在担心广陵王吧。”沽酒直接点破她的心思。
对于这点,沈梨倒是供认不讳:“于情于理我都是该担心的,他们俩,都是我此生中最重要的人,缺了谁都不行,可如今到底是要逼着我做个选择吗?”
“其实姑娘可以不选的。”沽酒道。
沈梨诧异的抬头看向沽酒:“你为何会这样说?”
“其实姑娘早就有了决断不是吗?”沽酒又道,“在您第一次同瑶华接触,将沈轻林弦她们全都算计进去之后,您便有了打算不对吗?”
“既然有了打算,姑娘又何苦挣扎。”
沈梨手指拨弄着茶盏:“有了打算是一回事,想要付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弑君的罪名,我背得起,可沈家背不起。”
“可姑娘,自古博弈便是……”沽酒话说了一半,就被沈梨挥手打断:“此事不该你妄议,也不该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说三道四的,要不要夺位,全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姑娘想将南王推上去,可能有些难,因为如今南王已有了退意。”
沈梨平静道:“我又何尝不知,所以这时候,有些人就该推波助澜一把,当初提议此事的是他,如今想要退,也不睁眼瞧瞧,他的身后焉有退路。”
沽酒想了想,还是说道:“姑娘,容属下提点一句,南王当初有那个念头,又何尝没有你的怂恿和安排。”
“罢了,此时说这些也是无用,还是好好想想吧。”沈梨眯着眼,凝望着天边的余晖,“怎么将卫砚给扔回金陵去。”
可不等她动手,第二日卫砚就被沈澈压着,同她来辞行。
沈梨望着站在影壁处的两人,眯着眼笑了笑,她裹着大氅过去,眉眼盈盈笑靥如花:“二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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