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扭头看他,在沈澈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名字:“陌锁离?”
沈澈点头:“对,就是他。”
“我知道了,我这边会注意的。”
等着人彻底没了声息后,阑珊才颤巍巍的开口:“郡主,那位广陵王同您认识吗?”
沈梨一愣,随即摇头轻笑:“不认识。”
已经快到云州了。
姬以羡望着前方巍峨的城门,眯了眯眼。
原先清淡的眸子中不知何时竟然从覆上一层寒霜,幽深犹如千年的枯井一般。
炽夜从身后将水囊递上:“主子,咱们已经连夜赶了许久的路,不若进城歇息一日再走。”
“这样也免得同太子他们撞上。”
姬以羡冷淡的应了声,扭头看向双手被拴着压在马背上的南偿和朱砂两人:“去问问他们,为何还没有回信?”
“是。”炽夜应着,策马回去。
一开始,陛下和姬以墨的意思是让他去的,可就在要下旨的时候,傅燕然重伤而归,也不知同陛下和太子说了什么,竟然纷纷将他拦下,改成了委派太子亲自过去。
其实什么原因,姬以羡觉得自己大抵是能猜到一些的。
无非是因为暖暖罢了。
可那个小没良心的……姬以羡在心中叹了口气,觉得若是让他将人给抓了指不定要好生教训一次。
炽夜策马回来:“主子,那位姑娘说,他们主子必定是瞧见了那传过去的信函,不是他们二人的笔迹,这才没有回应。”
姬以羡冷笑一声:“你说人心都是肉长得,怎么偏偏那个小丫头郎心如铁。”
炽夜垂头不语。
姬以羡传给沈梨的信函,她的确是很早之前就收到了。
因为她特地嘱咐过,是以当他们瞧见信函上有朱砂的印记时,根本不敢耽误,连夜快马就呈给了她。
只是那信,写得委实太过孟浪些。
沈梨将那封信函从木匣子中摸出来,放在烛火下摩擦着,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无比头疼。
她是真的拿那男人没有分毫办法。
对他,她向来是听之任之的。
沈梨又将信给塞了回去。
梆子声倏然而来。
除夕近了。
姬以墨一行人到的时候,除夕已经过去了六七日。
可金陵城中还是覆满了雪。
沈梨坐在城楼旁的茶楼上,也不顾冬日寒凉,开着窗往下望着姬以墨一行人入城。
因对方派出的是一国储君,按照礼数这边自然也是卫隅亲自来接。
阑珊乖巧的将热茶奉上:“郡主,仔细烫。”
沈梨头也不回的接过,指了指遥遥坐在马背上的陌锁离:“你同他比,如何?”
沽酒道:“擅长的领域不同,是以难以分出分出胜负来。”
“也是。”沈梨将热茶呷入口,“如今沈轻安胎如何?”
沽酒又道:“母子俱安。”
沈梨点点头:“这样也刚好,替我传句话去东宫,我想见东宫的一个宫婢,你问她能不能替我安排下,若她不愿,你们就别将名字说了。”
“是。”沽酒道,“可下面的那几位,姑娘不准备管了吗?”
沈梨手指反扣在桌面上,节骨深浅不一的敲着桌面:“管他们做什么?只会惹来一身的骚,对了你再给庭凛说一声,让他最近务必注意些,免得被人给抓一个现行。”
沽酒大抵明白沈梨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庭凛那个藏不住事的,已经将他是如何从宜州回到云州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不下七八遍,如今就算不用沈梨特意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如何做。
毕竟,庭凛也算是护送过姬以墨的人,那段时日朝夕相对的,只要在姬以墨的眼前晃上一晃,指不定姬以墨就能将人给认出来,然后在顺藤摸瓜的,他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