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第一座凶宅的地点告诉我吧。”
电话里,蕾蓉又是一声苦笑:“我不知道。”
“啊?”
“真的,须叔没有告诉我他清洁的第一座凶宅在哪里,只说这场游戏从今天早晨就已经开始了,他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给我留下了暗号,接下来他还会在每一座清洁后的凶宅里都留下一个暗号,表明下一座凶宅的位置,至于能不能看懂,就看咱们的运气了……”
“今天早晨就已经开始了……”刘思缈看看黑沉沉的江面,每一个汹涌而来的阴谋,都是由不经意间的暗流开始的,“你知道他留下的暗号是什么吗?”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蕾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从早晨到现在,确实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既然是暗号,一定是给我印象极其深刻的,并在某种程度上是‘专属’于我或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少数几个人知道的。”
“是什么?”
“一枚指甲。”
“呼”地一声!一阵寒冷的江风呼啸而过,将刘思缈所穿风衣的下摆轻轻掠起,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把风衣紧了紧,问道:“什么指甲?”
“一枚完整的女性指甲,应该是被暴力剥脱的,今早漂浮在唐小糖的刷牙缸上。”蕾蓉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你也知道唐小糖为什么离开法医研究中心的,所以当她看到那枚指甲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我向省厅查询过,唐小糖所住的屋子并没有发生过凶杀案,可以排除那枚指甲是从高处掉落在刷牙缸里的可能,那么只剩下一个结论:投放指甲的正是须叔本人!”
“就算是他投放的,他是怎么投放的?唐小糖睡觉不锁门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刘思缈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从我以往办案的经验来看,假如变态杀人狂想挑战警方,故意通过人体组织留下什么暗号,最常见的办法是在上面刻字,那枚指甲在哪里?上面刻有什么字吗?”
“指甲我交给刘捷了,但是我仔细观察过那枚指甲,上面没有刻任何字。”
“这么说的话,凶手的谜面就不是一个‘物’而是一个‘场’。重要的不是那枚指甲本身,而是指甲在某种情况下代表的特殊意义,这种意义往往只有掌握‘密码本’的人才能知道,这个人应该也和须叔一样,从事那个什么濒临灭绝的郭先生的职业——省城有这样的人吗?”
“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蕾蓉说,“据我所知,整个省城,恐怕只有一个人能看懂他的暗号,就是在枫之墅发生的特种清洁工集体遇害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小郭先生。”
“那好,到哪里才能找那位小郭先生?”
“说来也巧,在屠宰厂外面,我无意中听见了刘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