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横跳开一步:“刚回a市,就听他们说了烂尾楼的事情。我抽空给你算了一卦,发现你人不见了,就过来看看。”
“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罗小梅埋着头低泣,“他们还不该死吗?”
“我出生后她就没管过我,是我外婆把我带大的。可是有一天,她就把我带走了,从此再也没哪个人像外婆一样爱我。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早就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是我外婆说,要我好好听他们的话,她说我妈其实是爱我的,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表达。我信了,我信了二十几年呐!她骗我骗得好苦!原来不是!真的不是……”
所以她最喜欢穿着五岁时候的花棉袄。她的人生从那个时候起就结束了。
师兄收回手,说道:“善恶自有定数。”
“定数?他们的定数就是合家欢乐,尽享天伦。只有我一个人是多余的!”罗小梅抬起头道,“你别想骗我!我在功过格上看过!”
江风问:“为什么你能看到功过格?”
罗小梅:“我就是看过!”
江风不悦。
罗母顶着满头血污,爬过去,又对着九天师兄磕头道:“大师,大师你快收了她!她现在就是一个怪物,一个变态!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求求您了!”
罗小梅听着她的话讽刺地笑了出来。
看吧,看吧。这种人永远都是不会知道错的。
大师兄低头斜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君横摸了摸自己茂密的头顶,“我们不是出家人,我们不是和尚是道士啊。”
师兄两指成诀,对着罗小梅打去。
褚玄良紧张道:“大师兄!”
金光从他指尖闪现,罗小梅闭上眼睛,不闪不避。
她真的累了。
每天都在想一样的事情,怀疑与憎恨往复折磨。即便有了报仇的机会,她还是下不了死手。
可她真的就是那么没出息,真的就是做不了坏人。
她等了许久,没等到自己的魂魄被打散,却全身都舒服了,暖洋洋的似是被什么包裹。
罗小梅睁开眼,小心抬手摸向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伤疤不见了,贯穿了脖子的巨大伤口也不见了。
众人终于得以看见她的本来样貌。
这就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俊姑娘啊。
君横:“小姐姐?”
罗小梅嘴唇张了张,问道:“我不是怪物吗?”
“不是。”师兄冷眼看着罗母几人,“人心作怪。”
罗小梅笑了起来:“就算你是说谎,我也还是很高兴。”
“罗小梅。”
江风严肃开口道:“你既然已死,又何必再因为生前的事情逼自己跟他们同归于尽。你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有和满幸福的人生。而他们,则要慢慢偿还自己的罪孽。自己犯下的错误,终究是逃不掉的。去地府报到吧,自然会有人代你惩罚他们。”
罗小梅问:“真的吗?”
江风嘴唇微张。
他觉得他说的就是真的,但这想法太荒诞了一点,于是只是点了点头。
罗小梅却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江风刚到学校没多久,就收到班长通知,说是副院长生病了,所有他的课程全部取消,让学生自己重新选课。
因为那副院长教授的是专业课,病得又很突然,学院暂时调不出新的老师,就让所有选课的学生,先加到另外两位任课老师的名额下面,教室也从中教室换成大教室。
61.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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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把之前纸上的名字一个个都问清楚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跟一个已经死掉的鬼讲道理似乎有些奇怪, 最后问道:“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马石络歪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吕萌来找我。”
吴志伟不停地跟周围人借钱,都是一所学校混同个圈子的,渐渐的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的举动让吕权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吴志伟这分明是要背叛他。
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住利益的诱惑?他就是靠利益拉拢他们,只要出现更大的利益,他们当然会毫不犹豫地背弃他的阵营。
马石络蒙受了这样的污蔑, 还要死心留在a大,肯定是因为不甘心放弃这件事。那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吕权不能放任她继续作为,可马石络现在是不会见他的,所以他让吕萌去。
吕萌找马石络上了天台,两人原本就积有旧怨,很快吵了起来。
马石络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哪怕毫无意义, 所以还是放言激怒了她。
“你说,如果我用这样的方法去找当初帮你爸爸的人, 他们会不会愿意重新站出来指证?他们一辈子做牛做马违背良心都赚不到钱,我一晚上就能帮他们拿到。”
“他们功利而令人作恶,可是我不介意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来毁灭一个更功利、更令人作恶的,你的父亲, 还有你。”
“你仰仗着一个性^骚扰学生无法启齿的腌臜中年男人, 身上流着跟他相同的血脉。你就是用他那种充满恶浊的人际关系, 在这个学校里呼风唤雨,如果有一天,你你的丑陋,你的卑劣,都被撕开来坦露在阳光下,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你呢?”
“一条佯装成蝴蝶幼虫的……茅坑虫?”马石络讥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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