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阿离说的那些男女被采了阴阳, 属下倒是有一个猜测……”文东延沉思许久, 缓缓开口道, “许是六年前被少主所伤,故警幻以此为办法恢复本元。”
水靖闻言挑了下眉头。
万离挠了挠头, “她不是自称什么仙姑吗?那些仙啊神的, 受伤了不是都能够自己痊愈吗?”
“小伤兴许可以,但少主刺下的那一剑怕是不同。”文东延分析道, “那时警幻会被少主的那一剑刺伤, 不仅少主没有想到, 怕是警幻自己也没有料到。虽然不知道缘故,但应该就如当年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被主子所伤的情形一样。当时那一僧一道面对数名高手仍然游刃有余, 但被主子伤了后却如普通人一般, 半点反抗的能耐都没有。也许警幻就如他们一样,被少主伤后法力大减。”
文东延顿了一下,又道:“之前我们曾经猜测过, 警幻很有可能与江湖上早已消失的合/欢派有关。合/欢派的秘术即男女双修。不过警幻应该没有亲自去做那种事,而是通过什么仙法或仙物将那些双修男女炼出来的精气供自己享用, 以治疗伤势。”
说的有理有据,水靖倒是信了八/九分。话本上就有说过, 许多妖物为了修炼迅速会吸食人的阳气。同理, 警幻为了快速恢复伤势和自身的法力也有可能走上这条捷径。再加上警幻虽有‘仙姑’之名行的却不是善事,为一己之私损害他人利益绝对是她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只是水靖还有一事不明, “那些被赐予丸药的人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文东延想了想,摇头, “除非知道那净瓶的水为何碰到这些人会发出金光,否则很难判断警幻的真正意图。不过属下私以为,怕是也同警幻的伤势和法力有关。”
水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以警幻的性子,如果恢复法力极有可能会来报复。她现在还未出现,看来是还未恢复。”
“属下想说的就是这个。”文东延道,“警幻当时会受伤是因为没有防备的缘故,如果真的正面与她交战不知胜算会有多大。因此趁着她如今伤势还有恢复,更有希望将她拿下。”
趁她病要她命。虽有趁人之威之嫌,但对付坏人,合该用这种办法。
水靖吩咐文东延,加大搜寻警幻的力度,即使暂时找不到,也可以先将诸如遣香庵等被警幻利用的地方破坏,延缓警幻法力的恢复。水靖又告诉万离,尽快分析木匣里的黑水和那些丸药的成分。如果一时之间处理不了,可以送回神医谷请他师父帮忙。水靖虽然和神医谷谷主互相看不顺眼,但对他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
水靖这边商讨事情,姑苏城的百姓也聊的热火朝天。
遣香庵的尼姑全部被押解进官府大牢,沿途的百姓都看在眼里,只是都疑惑的很,不知她们犯了何事。很快香客们回来,将他们的所见所闻告知,即刻引起一片哗然。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俺亲眼见的还能有假?不说那抬出来的尸体,就只说遣香庵里为什么会藏着男人?虽然没看见样貌,但那身材,绝对是个男的。你们说那些尼姑将那么多男人藏在庙里面是做什么用的,哎呦,俺想想都觉得臊的慌!”
“真是丧尽天天。这是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的冤魂说不定还有。这些哪是出家人,分明就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有十几家丢了儿子女儿的人家闻得消息急忙奔向官府,想看看他们的儿女是不是在其中。
还有人突然想到,“遣香庵那么害人,她们的仙丹会不会有问题?”
“这个倒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小舅子去年病死了,大夫说是因为中毒。但我小舅子是个大好人,我们都很奇怪谁会对我小舅子有这么大的仇怨,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吃了这些仙丹所致?”
“完蛋了,我已经服用这仙丹三年了,近几天明显感觉身体不大不如从前,肯定是那些仙丹害的!”
不过也有人反驳,“遣香庵的仙丹绝对货真价实 ,要不怎么会让无子的妇人开花结果,让重病的人健健康康?”
竟有许多人赞成,甚至还有人说那些男女被掳劫进遣香庵肯定有缘故,至于那些尸体,遣香庵的尼姑应该也不是真心想要害他们。而且死的人虽然多,但她们救过的人更多,应该功可抵过。
“呸!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哪天你们的妻子儿女被掳劫了进去,你们是不是还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来。哦,我救了一个人就可以杀一个人了?别侮辱了功可抵过这个词儿!”
“那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遣香庵没了,哪天你们家里人病的快要死了,你们还能上哪救他们命去?”
诸人各执己见,有对遣香庵万分憎恶恨不得她们立时给那些被她们害死的人赔命;也有人觉得遣香庵做过诸多善事可以让她们戴罪立功……因持相反意见,姑苏城各处都可以见到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人,甚至还闹上了官府。一方人对知府说必须要严惩那些尼姑,绝对不能让死者死不瞑目,如果官府放过那些尼姑,那他们以后也有样学样,做一堆好事然后做件坏事,反正功可抵过。另一方人说那些尼姑只是一失足,应该给她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否则家里有谁快要死了他们再上哪找人救他们。
吴善的日子很不好过。那些尼姑犯了死罪肯定是要死的,但希望遣香庵存在的百姓们的情绪也要安抚。再加上持不同意见的两方人都情绪激动,他还要勒令衙差们打起精神四处巡逻,防止他们激愤之下打成一团。
水靖倒是能理解那些希望遣香庵尼姑戴罪立功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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