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森又过来传话,“少奶奶让奴才来提醒三郎少爷,收鱼苗的时候要注意些。收半大的,那种很小不要。很多小鱼是长不大,长几年也都是小小的一指长。”
王迎春冷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就会卖好!真的好儿却一个都没见给过!”
胭脂还真是好心提醒,因为她见家里的下人捞的小鱼喂鸡,想着提醒一句,“不过这些小鱼做出来也是美味!”让万妈妈摘一些,“拌上面炸了,再炖汤!做黄焖鱼吃!”
万妈妈看她兴致很高,忙去挑了一盆子干净的小鱼,摘干净,拌上面糊糊炸了,炖成汤,做了黄焖鱼。
小鱼炸透之后,焦酥焦酥的香,都炖成汤,滋味儿浓浓的都浸透进了汤里,连吃带喝的都有了。
“家里的鸡也三斤多重了,明儿个做个黄焖鸡块吃吧!”吴大郎看她吃的高兴,尤其喜欢那汤,吩咐万妈妈准备明儿个的菜。
万妈妈忙应声,这黄焖鱼汤还真是好喝,连不怎么喜欢吃鱼的老万都喝了一碗。
县里在拆房子,吴玲玉说好些花儿都开了,也攒了不少了,她准备在家里两家,赶一批护肤品和芦荟胶出来。
叫了吴玲玉来家里帮忙。
罗妈妈跟胭脂商量,“干脆让万森那小子和玲玉姑娘早点成亲吧!俩人也都不小了,成了亲,玲玉姑娘也能过来帮帮少奶奶!奴婢看着俩人虽然不越距,见了面就你看我,我看你的,拖到明年指不定怎么熬呢!”
胭脂笑起来,“这是他们两家的亲事,随他们怎么商量吧!”
罗妈妈提醒了万妈妈。
男方催着成亲,也是给女方体面,只要好闺女,才让人急于娶回家去。
万妈妈和万广商量了,先给吴大壮透个口风,看商量个啥日子,然后再备好礼上门请期。两家商量了,把日子定在了腊月初一。
胭脂在家待了两天,正准备再去县城,吴子昀抱着儿子哭着跑过来喊救命。
罗妈妈见一开门她就往门里冲,急忙拦住她。这七月半生的方悟能又出啥事儿了,不去找大夫,反而来找他们。
吴子昀哭着叫大哥,“大哥救命啊!你救救留住吧!他们要把留住害死了!”
“呦!子昀小姐!您这一乍一喊的,差点把奴婢吓掉魂儿了!这陶小少爷又出啥事儿了?”罗妈妈拍着胸脯问好,却拦着不让她进去。上次她愣着头冲进了吴三郎家的小院,把王迎春惊吓的小产。这次又闷着头往清园冲,也不看看地方。
吴子昀一副频临崩溃的状态,两个眼睛都哭的红肿红肿的,怀里抱的陶留住也拉着嗓子哭。“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胭脂皱着眉出来。
吴大郎也换了衣裳出来。
吴子昀泣不成声。
罗妈妈放行,跟着她一块进了屋。
“大哥你救救留住吧!”吴子昀哭喊着就跪下来了。
她哭喊,陶留住也哭。胭脂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给罗妈妈使眼色,“你先稳住情绪别哭。娃儿还小,这样把娃儿吓成啥样了。”
罗妈妈上来接了陶留住抱出去哄。
万妈妈从厨屋蜜罐子里沾了一点点蜜,出来抹在陶留住的嘴里。
满嘴甜滋滋的,陶留住吧唧吧唧嘴,这才算不哭了。
吴子昀却眼泪止不住,大哭着,“救救留住……救救他吧…大哥!留住要被…被他们害死了啊……”“哭完再说吧!”吴大郎皱眉。
吴子昀看他低头喝起茶,顿时哭声就噎住了,心里又凉又沉,“他们要害死留住了啊!”胭脂看她情绪激动崩溃的,温声道,“陶留住不是好好地,后面也没人追杀你们。你先稳稳情绪,你哭半天,我们也没听出来出了啥事儿,又怎么救人!?你稳稳情绪,谁要害死留住了?”
吴子昀擦擦眼泪,悲愤道,“是陶家!他们要害死留住了!”说着眼泪突突又下来了。胭脂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陶留住是陶家的长孙,就算忌讳他的生辰,最多也就是送去寺庙,再说之前都好好地,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见胭脂和吴大郎都不吭声,吴子昀只好擦了眼泪,继续哭着解释,“前些天大房的娃儿小产了,非说是留住克死了那个娃儿。有个游方道士也胡说八道,说只要留住活着,陶家就生不出儿子,连闺女生了也难养活!他们就说留住是鬼娃儿,要把留住滃死!”
“滃死!?什么滃死?”胭脂惊的睁大眼,好好的一个孩子,难不成要活活的弄死他!?“就是扔到水里活活淹死他呀!”吴子昀失控的大哭。
胭脂浑身一阵冷颤流过。想到有些文字记载的东西,什么通奸浸猪笼,因为八字不好直接扔到乱葬岗,活埋孩子,烧死不守妇道的女人,忍不住浑身寒意流窜。
吴大郎看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起身上前一步,背着手,抓住她的小手。
胭脂抿紧了嘴,两手握住他的手。很多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文字记载,真的置身其中,感觉那么强烈深刻。不守妇道的女人,惩治也无可厚非。可刚出生的婴儿,还没长大的小娃儿,他们什么都不懂,竟然要活活的…剥夺掉他们的生命。
掌心的小手有些发凉,吴大郎皱眉冷声问,“陶家已经决定了?还是这话只是说说?”“不是说说!他们都说了留住不能再留他了!他活着就克死陶家的子孙,以后陶家要绝种了!非得把留住滃死了才罢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偷偷跑出来,求大哥救救留住吧!”吴子昀哭道。
“他们要是非滃死留住,又怎么会让你把留住抱出来!?”吴大郎眼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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