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叫喊着哭骂。
“把人带走,先关起来,明儿个交给官府。”吴大郎吩咐罗丘几个。
罗丘应声,几个人顿时上手,把曾大郎和曾二郎拉着拖走,又去抓吴四郎。
吴四郎哭嚎着嗷嗷叫,喊着让曾氏救他。
曾氏已经管不了娘家侄儿了,抱着吴四郎撒泼大闹,叫着要打死人了。
吴大郎看她一眼,领着胭脂回去。
曾氏哭闹叫骂撒泼都使了,吴四郎还是被架走了,和曾大郎曾二郎一块,都被关在了作坊的空库房里,万广带人亲自守着。
众人也都散去,各自议论着回家。
胭脂好奇,挽着吴大郎的胳膊问,“你说奶奶把人叫走要干啥?会不会是休了曾氏那婆娘?”
吴大郎她自然而然挽着他的胳膊靠着他,微微一笑,不太在意的回她的话,“应该会。”就是不知道吴天来下不下得了决定,甩不甩得掉曾氏。
胭脂撇了下小嘴,“你爹他肯定甩不掉你娘那婆娘!”
吴大郎笑着揉揉她的头,催着她快回屋睡。现在虽然四月里了,天已经暖和了,但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次一天起来,天刚蒙蒙亮,罗丘准备带吴四郎和曾大郎曾二郎送官。
曾氏闹着不让,不过战斗力却远不如昨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丘几个拿着吴大郎的名帖带着吴四郎三个上了路。
吴天来没有闹,一大早过来清园,说找吴大郎帮忙的。
胭脂倒是有些奇怪,找吴大郎帮忙?
吴天来找吴大郎帮忙写休书,要休了曾氏。
“休书我没写过,也不会写。爹不如去问问孙老爷?吴大郎建议。
“这是自家人的事儿,去找孙家的人也让看笑话不是。你是读书人,休书也都是一样的,你直接就帮我写个休书,说休了曾氏就行了。”吴天来脸色有些不好道。
吴大郎沉吟了下,“我也不懂休书该咋写,爹说吧!你说我写。”
看他应下,吴天来微微松口气,说曾氏犯了七出之条,又不孝顺公婆,好吃懒做又德行败坏,休回娘家去。
吴大郎也没讲啥格式,按他说的来写了,递给他。
吴天来也简单认识几个字,休书俩字很明显,看了看,就叠叠塞进袖筒里,坐着没有走,说起吴四郎,“被他娘给带歪了,其实他就是没长脑子,人家说是啥,他立马就干啥。这次要不是有人教唆他,他肯定不敢来偷你们的奶牛!我昨夜都问过他了,主意是…曾大郎和曾二郎出的,他们还带了墨汁,准备偷了奶牛染成黑毛的。让你们找不到!”
“天已经不早了,爹这时候应该跟着去官府才对。”吴大郎提醒他。
曾氏都已经跟着去官府了。
吴天来看他提醒,却知道,他要是帮着说话,肯定就没啥事儿了,急慌慌跟去县城也根本没用。
吴大郎也不管他,径自去洗漱了,摆饭吃早饭。
吴天来也洗了手,也跟着吃。
他愿意耗时间,吴大郎看他一眼,让他耗。吃了饭,到山坡上看了一圈,下了山坡,直接坐上骡车。
吴天来看他要走,连忙跟上,“大郎!你是要去县城吗?”
“去杨柳镇看地。”吴大郎回他一句,让万森赶车。
吴天来见他根本没有放过吴四郎的意思,心里恼恨不止,忍着恼火,拦住骡车,“大郎!四郎也是你弟弟!就算你没有兄弟情义了,打也打过了,他也没偷到啥东西,你还非得把他送到官府坐牢才罢休吗?你当初多少次快病的不行了,还不是一家人拼命的干活儿,挣的钱都给你看病抓药了!?你出息了,发家了,眼里就没有我们了!?”
“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看病抓药的钱,七八两银子,都是外债。是我还的。”吴大郎冷眼看着他笑。
吴天来脸色顿时涨紫,“你病这些年,看病抓药花的可不止七八两银子!早不知道几十两银子了!再说四郎已经被你打的不成样子了,他现在连媳妇儿也娶不上,你还要送他去坐牢!?”
“爹又忘了一件事,分家之前的几年,我吃药基本没有花过钱。都是从山上采的。”吴大郎看他脸色发青,勾了下嘴角,“再说四郎,不是我要送他去坐牢。他要是不偷窃,谁都没办法送他去坐牢。爹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还是赶紧去县衙吧!”
临走,吴大郎又告诉他,“我和县令高达有仇,不知道他会怎么判这个案子。”
吴天来愤恨的看着他坐骡车走远,咬着牙转身回了村里,准备去县衙,还得叫上曾家的人一块。
吴大郎到杨柳镇看了下新买了几个山坡和山地,除了种上药草和花木的,其余全种了土豆,在沿边村里找了老实稳妥的人家看着。有的正在给土豆薅草,土豆已经长了很高了。
转了一圈,天色不早,转到了李大郎家。
之前就商量好了,胭脂的护肤品和竹炭皂精油皂要送往京城,正好捎带一批麻将凉席。李大丫抱着杨秋草闺女枣儿,李大郎一家人和几家交好的亲戚邻近,正在家里忙活着。从去年入冬,吴大郎给了他们信儿,一家人就没停歇过。
看到吴大郎过来,一家人连忙把他迎进了屋。
“胭脂呢?胭脂咋没跟着过来啊?”李婶子看就他来的,忙问胭脂。
杨秋草也问,家里实在忙,他们还是过年的时候见了一面,杨家出了事儿,她也好多待。“我是去杨柳镇看地,顺便拐过来蹭饭的,没带她出来。”吴大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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