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浓汁水,就况上凉水,端出来灌给冯仁。
折腾了几回,冯仁吐了,又被灌,灌了又吐,又被放了不少血,发黑的脸色和发黑的血总算变回来些。
冯仁也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了,但心里也明白,他被人下了毒,吴子川几个在救他。
眼见胭脂又端一碗味道难闻的草汁,冯仁就想吐,干呕的,摆着手瞪眼。
胭脂呵呵,端着碗就往碗他嘴里灌,“姑奶奶这是在救你,要是不喝,你这小命...。”说着打量他肥胖的一堆肉,“不,这条肥命就没了。死胖子就要变成死透的胖子了。”要不是这死胖子别院不常打理,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些药草种子长了出来,妥妥的没命了。
冯仁被迫又灌了一碗,翻着白眼儿打嗝,“你个贱女人,你太狠毒了。爷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胭脂挑挑眉,抬脚一脚踩到胯下的地方。
“妈呀。”冯仁惨叫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胭脂收回了脚,“我看你是死不了,叫的这么中气十足。”
吴子川脸色有些黑的看她。
胭脂看到他的脸色,又看王敦和吴保根几个都睁大眼看着她,脸色顿时有些红,讪讪的往后退了几步。
冯仁两手捂着,被打的青紫的脸,颜色更加浓厚了,两条缝眼,也硬生生的睁大了,喷火的瞪着胭脂。
“没看到。”胭脂呵呵,扭头,抬眼望天。
冯仁喘着气,一身肥肉颤抖着,咬着牙,“你个死丫头。等爷好了,看爷咋收拾你。”
吴子川冷眼瞥他,“那你有可能好不了了。”
冯仁扭头看他闪着寒光的眼,顿时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口。
那跟班咽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衣裳,“老大。。。”现在他们在别人手里,这些人还救了老大的命,老大这会还是别放狠话了。再说下去,保不齐命根子真要交待了。
冯仁还是愤怒,瞪着胭脂。胆敢打他,还打他的脸,打完就算了,看在救了他的份上,他大人大量,不跟这死女人计较了。没想到竟然敢踩他命根子。简单岂有此理。
胭脂斜着看他,又握起拳头。
冯仁忙有气无力道,“不许再打了。我的脸已经被你打毁了。”
“你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胭脂白他一眼。
冯仁怒了,“老子勾搭姑娘,全靠我这张脸。全靠我的脸。你把我的脸打坏了。”
胭脂有些震惊的瞪大眼,“靠你的脸勾搭姑娘?你确定?”
“全南平县都找不到我这样的脸。我这样的脸,往外面一站,才有姑娘贴过来。你他娘的竟敢打我的脸。”冯仁怒着喊话,只是被折腾了一通,没有力气,喊的弱弱的。
吴子川和吴保根几个简直不知道说啥了。
王敦还摸摸自己的脸。
胭脂忍着笑,伸手招那个被吓在一旁卷缩一团的丫头,“去,拿个镜子来。”
那个丫头看了眼被打昏的同伴,又看看胭脂,拿了一面铜镜过来。
胭脂一把拿过来,放在冯仁脸前,“自己瞅瞅。”
冯仁一看,铜镜里的脸被打肿了,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圈全黑了,鼻子上也沾着黑红的血迹,简直成猪头了,他吓的哇一声,抖着手怒指着胭脂,“你...你。”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胭脂默默的收回镜子,指着冯仁道,“他估计是猴子派来的逗逼。”
“你把我们老大气昏了。”那跟班弱弱的瞪着胭脂。
吴子川要了根针,在冯仁人中上扎了两针。
冯仁深吸一口气,醒过来,“死女人。”
胭脂干脆站远点。
冯仁咬咬牙,“扶我起来。”
跟班连忙扶他,但是扶不动。王敦和吴保根帮忙,才把他扶着坐起来。
“还不去叫朱大夫。想我死在这啊。”冯仁伸手拍了跟班一巴掌。
冯仁痛惜的摸着肿成猪头的脸,眼里闪着泪花,“我的脸要是好不了,我跟你没完。”
胭脂咳了两声,伸手摘了一朵花玩儿。
吴保根和吴铁山也放心了,冯仁这个样子,是死不了的。
很快,那个跟班就拉着一个男人过来,看着就有点贼眉鼠眼的。
那朱大夫忙上前给冯仁把了脉,“幸好放了血,毒也解了些,否则要是撑到这时候,冯大少爷怕是一命呜呼了。”
“那你还磨蹭个啥。快点开药救我啊。”冯仁嚷道。
朱大夫应声,打开药箱子,把里面一样样的药草里面抓了十几样,递给胭脂,“赶紧煎药,五碗水煎成两碗。”
胭脂看了下,伸手接过来,到小厨房里把药煎上。
几个人又把冯仁抬到屋里,朱大夫看了眼昏倒的丫头,要救醒她。
“大夫还是先救别人吧。这个丫头,我建议绑了。”吴子川冷声提醒。
“你打昏了我丫头,凭啥还要绑人。”冯仁出声。
“因为你中毒的,她不是忙着给你请大夫救你,而忙着跑回家报信儿。”吴子川嘲讽的看他一眼。
冯仁脸色一沉,“绑了。”
他的跟班忙去拿了绳子,把那个丫头五花大绑了。
另外一个跟班,和门房小厮被救醒,俩从慌忙的跑进来,一个哭老大,一个哭大少爷。
胭脂把药端进来,只还烫的很。放下药碗,看天已经黑透了,问吴子川和吴保根几个,“你们想吃啥,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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