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川说明来意,“来的路上已经见村后面的山上有不少竹子,不知道那些竹子有主没主?是你们家的竹林吗?我们想采些竹笋。”
“那山林是村里的,也算是无主的,谁想去砍就砍,只要不砍狠了就行,你们要那竹笋干啥?是想种竹子吗?”李大郎回他。
“不是种竹子,我们是弄回去吃。”胭脂笑道。
“吃?那竹笋又苦又涩,可不好吃。又不是菜。”李大郎诧异。
“用水淖一下,或煮了晒成笋干就没有那么苦。那边山上没几根,就想着你们编竹筐,附近肯定长了不少竹子。”胭脂答道。
李大郎娘就忙叫李大郎,“你带他们去挖些吧。一场雨过去,那些小竹芽都起来了,长的可快了。有的挨着挨,挤着挤,长成竹子也长不好。”
“你们先喝茶,我带你们去看看。”李大郎应声。
胭脂不渴,吴子川看了眼杨石头,起身,“茶就回头喝,我们先去看看。”
李二郎和李三郎、李四郎就背了竹筐,和李老汉一块。一行人出来,朝后面山上去。
村里人见了,就好奇打听,问是哪个村的客人,听是李大郎岳家的,有几个人就凑过来跟李婶子说话打听,以为胭脂就是李大郎定亲的女娃儿。
李婶子沉着脸,“瞎说啥,那是西边淡家沟的闺女,胭脂,吴家大郎都跟着一块呢。再说,你瞅着那胭脂年岁小,我可听说人家年方二十有余,只是面相小。你们不要瞎说,人家听见可不好。”她倒是想,可惜他们家没那好命。
打听的人恍然明白,纷纷说起吴子川和胭脂的事儿,“要盖大作坊,咋上你们家了?”
李婶子道,“他们要种几根竹子,去挖些竹笋。”
“我刚才看到他们拿着礼过来,那你们今儿个晌午肯定要做一顿好的吃了。”几个人就羡慕万分的说话。
胭脂一行人已经到了竹林里。
一进竹林里,感觉就不一样了,竹子的清新,春的芬香,风在竹林里缓缓吹着,整个心境都悠长空撩起来。
胭脂扶着竹子,深吸几口气,“这里空气就是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吴子川斜看她一眼,“你不回去?难不成你想呆在这不走了吗?夏日里这是凉快,但在这深处肯定有蛇。”
胭脂一听有蛇,脸色微变,刚刚还想着要呆在这,这会想法顿时就被灭了。
吴子川见她的表情变了,心里暗暗地笑了起来。
吴子川扶着她的肩膀,“现在还没有蛇,我们采了竹笋回去吧。”
“蛇要五月才出来,竹叶青,和竹子一个色,看不见就被咬了。”李老汉道。
胭脂听着就离他远点,往吴子川身边靠了靠,都快和他挤到一块了。
吴子川让了空,让她自己另外一边,对她靠过来的举动心生愉悦,转移了话题,“这样的竹笋就不能吃了吧?”
胭脂看那已经长很长了,“老了。”
“里面还有好多,我们到里面看看吧。”李大郎往前头领着。
越往里面走,竹笋越多。
林间多数是毛竹,水竹也有,满地的竹笋,有些窜出早的,已经很高了,有的刚刚露出一点点头。
看胭脂直接掰掉,剥出里面竹笋,李老汉招呼四个儿子动手赶紧照胭脂说的那样。
见到毛竹笋,就用斧头砍了。
几个人一块下手,很快两个竹筐就装满了,李大郎背了一筐和李二郎回去,又拿了竹筐和麻袋上来。
几个人忙活半天,弄了几麻袋,快晌午才回家。
李大婶已经带着闺女准备做饭了,还借了几个白面馍馍。
胭脂就剥了一盆子,“这嫩竹笋炒菜最好吃了,春笋和冬笋是最嫩的,不管素炒,还是炒肉,味儿很好,今儿个你们就尝尝鲜。”说着洗了竹笋,要帮忙做饭。
李婶子连忙拦住她,“你是客,咋能让你做饭的道理,我来做就成了。”
“我在家也做饭,不碍事儿。”胭脂笑着拿了菜刀,把竹笋切了片。
一个竹笋炒肉,烧了两条鱼,李婶子又拿了几个鸡蛋炒了,土豆丝,炒青菜。
李婶直夸胭脂,“你这闺女可真是厉害,都是一样的菜做出来也比我们做的香。”
“我放的油和调料多。”胭脂就笑着说。
“就算多放油和调料,我们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李婶子羡慕的看看吴子川,真是好福气啊。
吃完饭,李婶子就让闺女去刷锅,她搬了凳子坐下剥竹笋,“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继续去山上采吧,剥掉再拿,也轻便些,回也省事儿。”
胭脂说不用,李老汉又领着儿子上山去了。
一直弄到下晌回来,剥好的,没剥好的,装了好几麻袋。
吴子川定了几张粮食的席子,新作坊盖好,晒淀粉的地方大了,要用的席子也就多了,总不能一直借村里人家的来用。
李家只编筐子篮子簸箕,不编席子,又找了同村编席子的。
席子不算难,要说会,很多老一辈的都会,李老汉编篮子信手捏来,胭脂不信他不会编几张席子,可他们却让同村编席子的人家,这让胭脂对他们家印像更好。
李大郎不好意思的拿了他编的小篮子,想让胭脂再指点指点。
对于竹编这些,胭脂也不太懂,她只看过成品,于是给李大郎在地上描画了几下大致的形状,“还有收纳箱,化妆盒,你可以编了,然后外面再用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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