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婆子骂田氏诬赖,死不承认,骂田氏来闹事儿,骂胭红怀着谢家的娃却不好好保护,让谢家的孙女没了。
田氏高嗓门大骂着,招来了很多人,喊着打死谢婆子,打死谢代念。
吵闹大骂近一个时辰,接生婆和大夫几个人都出来,孩子当然没了,胭红本来就身子不好,之前小产过,身子没有好好调养,这次出血又多,元气大伤,“以后还能不能生....就看咋调养了。”
“我苦命的闺女呀。”田氏哭着高喊一声,就骂谢婆子给诊费要钱,给胭红抓药调养身子。
吴子川弹了弹衣裳,“诊费药钱都不用他们给,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就是了。”
众人听他说去衙门,都愣了愣。
谢婆子恨恨的瞪着眼,“去衙门干嘛?你还想告我们?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吴子川冷冷一笑,“我大姐和外甥被谢家虐待磋磨这些年,现如今谢婆子又害大姐小产,妄图抢夺我妻,事实俱在,你们不肯承认,我们就到衙门找县太爷说理。”
谢婆子和谢代念是心里害怕。
摊上官司,进了县衙,那就不一样了。百姓们本能的惧怕,县衙不能进,官司也不能摊到自己头上。
而现在吴子川从容淡然的说要去衙门断理,一下子就震住了谢婆子和谢代念。
众人想到胭脂去县城做鱼,去的都是大户人家,那府台家可有不少当官的,连县太爷都怕他们家。这要是去衙门,谢婆子和谢代念即便啥事儿都没有,也得先挨一顿板子。
田氏叫嚣道,“去衙门,就去衙门。找县太爷评评理,告诉他们谢家虐待妻儿,告他们不要理,畜生不如的想抢我二闺女。”
淡亚军也大声叫喊要把谢婆子和谢代念送官。
谢婆子色厉内荏,“见官就见官。谁怕谁,你们诬赖人,闹上门来害了我谢家孙女,我还要告你们。”
“即如此那就启程吧。麻烦刚大夫的小哥儿,帮忙叫两辆车来。也请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嫂,跟着去做个证。”吴子川胸有成竹,一派镇定。
众人的感觉,吴子川有人撑腰,很可能就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而且他们做着生意,也都是和县城里的人做生意,真要去衙门,谢婆子和谢代念绝对讨不到好儿。
谢婆子恨的浑身发抖,她喊着要去,却不敢真去的。看谢代念也害怕,她哇的一声抱着孙子大虎大哭起来,“这是要逼死我们家,这是要逼死我们家呀。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这家是啥人,害了我孙女,还反过来告我们,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众人都不说话,全部都看着她哭喊,嘲讽不已。
看没人搭理她,谢婆子更难看,田氏也不哭不骂了,她实在也累了。
没人理会谢婆子,就干瞪眼的看着她哭,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去,谢婆子也哭不下去了。
胭脂也没有理会他们,把二虎给吴子川,进屋看胭红。
胭红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刚才外面的吵骂她虽然钻心,却都听见了,愣滞的看着屋顶,眼神涣散。她的孩子没有了,婆婆要把她休了,相公要娶二妹妹。她感觉生无可恋,心里一片死灰。
“大姐,”胭脂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停的唤她。
好一会,胭红才扭过头看胭脂,看她两眼腥红,突然抓紧她的手,“胭脂,胭脂,你千万不能嫁到谢家来。好好跟吴子川过日子,就算与他日子不好过,你也不能进谢家来。”她不能让二妹妹跟自己一样。
胭脂强忍着把眼泪事憋回去,“大姐,我不会的。谢家是个火坑,谢婆子不是人,谢代念是个渣,我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胭脂又愣了愣,摇摇头,“被休的女人没活路,我....不能离开谢家。”
“大姐?”胭脂惊异,想到淡家的状况,田氏刚才闹的厉害,却不知道有几分真心为帮胭红。大姐觉得离开了谢家没有地主去,没有活路。
她摇摇头,坚定道,“大姐,你留在谢家才没有活路,你不为自已想想,你难道不为二虎想想,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二虎过的那么卑微,被谢家磋磨的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你没看看,他要是再在谢家待下去,他又能活到几岁?
胭红一震,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二虎,我的二虎,二虎。”
胭脂按住她的肩膀,“大姐,带着二虎离开谢家。跟谢代念那个杂碎和离。”
“我....。”胭红满眼迷茫,彷徨。和离?和被休还不是一样。她要是离了谢家,还能去哪?娘家吗?
胭脂知道她担心什么,胭红要是和离,她也不会让回淡家的。淡家不过又是另外一个谢家,好也好不过那里去。她抓紧胭红,“大姐,你跟我走,你带着二虎跟我回吴家村。你帮我干活儿,我们那生意可好了,你手快,你要是去了肯定能干好多。”
看胭红眼神渐渐清明,转过看着她,胭脂放缓声音,“村里有人好有坏,我刚到吴家村,不了解那些人,有不少眼红我,我不敢招他们去,怕他们泄露怎么做糕点的法子,也怕他们不好好干活儿,想白拿工钱。我一天到晚忙上忙下,空了还要去替人家做鱼啥的,我这又不能时时在那盯着,只有放个自己人盯着我才放心。大姐要是过去就好了,能帮我多干点活儿。”
胭红以为胭脂做了好生意就能挣些钱了,没想到她的难处不少,她顿时也担心起来,“我帮你干活儿,我帮你去看着。”
胭脂松了口气,就怕她认死量,不听劝。
胭红却立马又改口,又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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