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
等孟槿青起身,伺候皇后更衣用膳后,外面便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淑贵妃一案已经了结,乃是景宜帝身边的景枼所为。
因为景枼所说毫无证据,也不好这么直晃晃地说出来,对外便只说是两人私下有些过节。虽说是这么说,但是这摆明了诸人都是不信的。
景枼是谁的人,诸人自然觉得是皇上,镇国候觉得自己这次是被景宜帝下了个绊子,用一个侍卫换了一个贵妃。镇国候原先不满,不想就此了结,但景宜帝在早朝上却冷飕飕地说了一句:“朕从不知淑贵妃乃是个武林高手,若非朕反应及时,今日怕是不能安然坐在此处了。”
也是案子了结之时,景宜帝才说出了当日淑贵妃意图行刺景宜帝,即便是中了毒,但是淑贵妃身怀武艺,又伤了景宜帝,这是事实,镇国候知晓,自己若是死咬着不放,景宜帝也大可拿淑贵妃来大做文章,最后也只能忍了下来。
其实,不止镇国候,其他人也觉得这是景宜帝要镇压镇国候了,用一个侍卫换了一个淑贵妃,天知道,景宜帝心里有多委屈。
淑贵妃对景宜帝来说,还真没有什么作用,而景枼却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个高手,原本损了一个得力助手,景宜帝心里就有些不舒畅,如今还要被诸人误会,可还说不清楚,景宜帝做皇帝多年,这么憋屈的事,倒真的是头一回见着了。
皇后听了此事,却摇了摇头,道:“这事不可能是皇上所为,这背后怕是另有文章。”
司颜和孟槿青都沉默着,没有回话,这个时候,却是不好说些什么,不过皇后也没问她们俩,很快就笑道:“罢了,这事就让它到此为止吧,不过,那个来仪宫的清涧怎么也被牵扯进去了?”
景枼和赵莫虽死,但是此案,还有个清涧没有处置。虽说她并没有参与淑贵妃一案,可却企图嫁祸皇后,这背后又是另一股势力,景宜帝自然也不肯放过。
昨日,在众人都还在熟睡中的时候,清涧就已经被景宜帝的人拿下。
这事,昨日慕容络倒是没有和孟槿青说,一来,那会慕容络压根不关心什么清涧,对于她背后之人,不管是慕容络还是景宜帝,都是下意识地觉得是慕容卿炎或者是镇国候,也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去查清涧,也不过是想着,或许能够查出一些证据好日后来对付镇国候,是而,昨日慕容络也就没有和孟槿青说。
这会,孟槿青闻言,倒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恢复了淡然。
“淑贵妃一案,的确是景枼所犯,不过之后在来仪宫中发现的落笺香中,却下了剧毒,企图嫁祸给娘娘,这事,是清涧所为。”来人恭敬回道。
皇后闻言,笑意当即敛了下来,冷笑道:“本宫还道奇怪,这景枼好端端地将本宫牵扯进来做什么,没想到这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能让清涧这么做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说着,皇后又冷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然:“你下去吧。”
来人福了礼,转身退下,而皇后也恢复了淡然。
皇后听说是清涧做的,也就觉得是慕容卿炎和镇国候那一家子了,孟槿青在心里好笑了一声,她这个知情人,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其实这事是另有其人呢?唔,好吧,虽然她不喜欢那个主子,不过好歹也是受人所托,还是让三皇子和镇国候接了这个锅吧。
其实,景宜帝觉得镇国候不敢和他叫嚣,也觉得怕是镇国候自己心虚着呢。
有时候,误会就是这么来的,不过孟槿青觉得,这个误会,甚好,甚好。
听说那清涧被拿下后,就交于了十三王爷审问,不过这个清涧也算是个嘴严的,到如今都还没有将主子给吐出来,皇后听说后,也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背后的主子,这不就是明摆着了吗?”
孟槿青站在一旁,不语。其实若是清涧直接将慕容卿炎招出来,景宜帝或许还会起疑,而她如今这般死咬着,倒是更加让人觉得是镇国候几个人搞出来的了。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瞧瞧?免得有些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中伤娘娘。”孟槿青低声道,言外之意便是,说不准那清涧突然说是皇后指使呢?
皇后一听,面色也沉重了下来,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是而,皇后微微颔首:“这事,你过去瞧瞧吧。”
孟槿青得了皇后的命,当即就出了凤央宫,去寻慕容络了。
见是槿青,慕容络倒也没有阻拦,倒是爽快地让孟槿青进了地牢。
清涧这会正被绑在架子上,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白色中衣上,血迹斑斑,而她此刻微低着头,显然情况并不是很好。
侍卫就在一旁候着,慕容络倒是没兴趣审这个清涧,觉得里面闷,便就在门口待着,也不进来。慕容络不在,孟槿青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孟槿青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清涧。似乎察觉是有人来,清涧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到是孟槿青时,蹙了蹙眉,随后低哑着嗓音:“是你。”
孟槿青笑了笑:“很惊讶吗?”
清涧紧紧地盯着孟槿青,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只可惜,她失败了。
“你这么做,主子不会放过你。”清涧哑着声音说道,她已经很虚弱,说出的话,若非孟槿青离得近,也听不清,是而,孟槿青也不怕别人听到。
听到清涧的话,孟槿青却毫无动容,只是笑了笑道:“你错了,那是你的主子,而非我的。他想要查清此案,我做了,如今案子已经明了,至于你,我可从未说过要帮他保住他的人。”
清涧一直盯着孟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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