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萧煜一直都在想白弱水生气的原因,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似乎是提到了风月,想到这里,一切都明了了。
白弱水竟然……吃醋了,是吗?
对于这一点,萧煜很是高兴,但是高兴之后,他就开始考虑该怎么向白弱水“请罪”了。
翌日,白弱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萧煜下早朝的时间了,白弱水正将门给打开,想要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就见萧煜一脸喜气地向她这里走来,还好死不死地跟她对视了一眼。
而且,在对视之后,脚步明显加快了。
白弱水立马将门一关,然后上了门闩。
没一会儿,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娘子,本王这里有好消息,你听不听?”
“好消息留下,人就算了。”白弱水对着门,坐在凳子上,一双眼似乎是要将门给盯出一个洞来一般。
“娘子,你怎能这般无情?”
“爱说不说。”
反正现在对她来说,只要某人不在她面前出现,不让萧衡盯着她,就是最好的消息了,然而她知道,萧煜,绝对不会给她带来这样的好消息的。
“今日早朝的时候,萧焰提出了今年科举选主考官的事情,你猜选的是谁?”
“你?”
“不对,是你,本王保举的娘子,怎么样,本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吧?”
“不怎么样……”话刚说完,白弱水才反应过来刚才萧煜究竟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说话的时候,人已经站了起来,将门闩下了,然后将门拉开。
萧煜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弱水,一把就揽在了怀中:“本王就知道,娘子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出来的。”
听萧煜自信满满的口吻,白弱水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萧煜,你刚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让我出来?”
“当然不是,今年的科举,你是主考官之一,代替本王的,只是,白清云也是主考官。”
本来前面半段话,让白弱水有些飘飘然的,但是一听到白清云这个名字,白弱水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自从知道白清云不是她的生父之后,她对白清云就有了几分可悲的戒备,即使那个人在她的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位慈父的角色,但是还是不能掩饰住她对白清云的惧怕。
一个人如果能在这十九年,扮演着那样一个无害的角色,是有多可怕,而且,那人还是间接害死了她娘的凶手,助纣为虐的狼。
她完全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和那个人面对面,不知道再怎样在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她觉得,白清云那样一个能将演戏贯穿了十九年的人,是不是只有萧煜能与之匹敌?
或许,萧煜可能都不及他。
“别怕,本王会陪着你的,你不用和他说话,必要的时候,笑一笑就好了,而且,萧焰也是三个主考官之一。”
白弱水听到萧煜说,必要的时候笑一笑,嘴角就忍不住有了笑容。
“原来我只是去负责笑的啊,萧煜,你竟然叫我去卖笑?”
白弱水一边说着,一边在萧煜的手腕上拧了一把。
白弱水那一下子拧得相当轻,但是萧煜还是做出一副很是疼的样子来博取白弱水的同情心。
“娘子,如果娘子不去的话,估计为夫要跟着娘子喝西北风了,为了能养活为夫,娘子还是不愿意去卖笑吗?”
“萧煜,只要你去卖/身,我就去卖笑,真的。”
白弱水从萧煜怀里钻了出来,朝外面走去。
萧煜自然是紧紧跟着。
“这可不行啊,为夫是娘子的,娘子怎么能忍心让为夫去搂别的女子呢?”
白弱水转过身,开始外前面倒退:“我当然忍心了,在生存面前,你不知道吗,对于有些人来说,在生存面前,似乎什么吗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娘子可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是娘子真的忍心为夫卖/身来养活娘子,为夫也不会就那样从了的,咱们可以在小倌馆将人灌醉之后,就将那人身上的财物顺了啊。”
“萧煜,跟你待在一起,真的能够时时刻刻更新我的三观,让我看到你越来越低的下限。”说完,白弱水就送了萧煜一个白眼。
“为夫这不是被娘子你带坏了吗,想当初娘子在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调戏人家小姑娘小公子的时候,本王还不知道调戏何物呢。”
白弱水继续扔给萧煜一个白眼,步子继续向前迈。
“你是想出门去吗?”
“对啊,你之前不是说我出去的时候,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吗,现在不是刚好?”
她有些不放心在城门那里蹲点的人了,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城门那里,要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话,那个人没有来向她汇报也很正常了,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别人做什么手脚的。
两人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从王府大门那边迎面走来的萧衡。
“王爷王妃,正好,外面有人说想要见王妃,还说了一句……”
“一句……”
萧衡说这句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倒是让白弱水着急了:“说了什么,你快说啊。”
“大鸟炖蘑菇……”
呱呱呱……白弱水只觉得头顶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飞过……
大鸟……炖蘑菇……
萧衡刚说出这句话,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上立马就起了一层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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