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水只感觉到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将她给劈得连渣渣都不剩。
“你说的是真的?”
“孩子,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这件事,萧成安,萧成文那两兄弟都知道,白清云那个伪君子也知道,信不过老夫,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不是不相信,只是,老肃王已经战死沙场,萧成安似乎也疯了,大概命不久矣。”
“那姚淑丫头呢?”
“姚姐也死了。”
“也死了,想当初,那曲《破阵子》还是我教你娘,你娘又教那丫头的,那你娘……她怎么样?”
“我娘在我五岁那年,便死了。”
“唉,时间过得可真快,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人,几乎全都死光了。”
“不过,晚辈也不是不信,只是前辈的年龄……”
“原来你是在怀疑这个啊,其实这是在用刑的时候,被白清云那个伪君子下了药,才导致这样的,本来他想毒死我,谁知我命大。”
“二十年前,那个时候,我们楚家还是一代将门,人才辈出,萧成安伙同白清云,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老夫关进了天牢。”
“诛我九族,抢我爱妻,也就是你娘,并以她腹中的胎儿作为威胁,让你娘留在他身边。”
大燕元章元年冬,萧成安即位,即位不久,便以通敌叛国罪,将当时出了九代柱国将军的开国元老楚家给满门入狱。
外人只道是政/治恩怨,哪里知道里面还有私人情怨。
为了一个女子,新帝萧成安想方设法让楚逸轩死,另一方面,萧成安也要为了自己的皇位稳坐做打算。
便将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女子给藏在了白府。
白清云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兴盛,所以便绞尽脑汁不让柳泌追随楚逸轩而去。
就拿白弱水作为要挟。
而白弱水,还一直以为白清云对她的好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这一切都太过荒谬了,怪不得当初萧成安对她说那句话。
“亏得白清云还肯花心思将你给养大,不过,你该提防下白清云到底是不是在拿你当棋子。”
原来,真如萧成安所言,她是一颗棋子。
但是,有一点,她一直想不通,难道是……
“前辈,如果我真的是您的女儿,那为什么在我娘死了之后,白清云还愿意将我养这么大?”
“其实,我也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现在想想白清云那个伪君子,为了自己家族的强大,可以不择手段。”
“这种人都可以叫他妹妹去勾/引当时身为太子的萧成安,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什么?”怎么可能这样……
“这可是老夫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会骗自家姑娘不成?”
“不是,只是晚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白弱水想了半天该怎么说,最后也只能说出“难以接受”这几个字。
“柳沁和泌儿的感情真的很好,两人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便约定了要让这两孩子结为夫妇。”
“可能是因着这层关系,白清云觉得或许他能用得着吧。”
“反正,你要小心白清云就是了,那个人,说他是伪君子都是低估了他,咳!咳咳……”
说着,楚逸轩便咳嗽了起来,门外的楚炼赶紧闯进来,绕过白弱水,直接奔到楚逸轩身边。
“义父,您怎么又犯病了,老谭不是说了吗,您不可以激动。”
“没事没事,义父和这孩子投缘……”说到这里,楚逸轩那张本来气色就不怎么好的脸瞬间就变得更苍白了。
“来人,来人,叫老谭!”
门外应了一声,就听到了一阵凌空破风之声。
“孩子,过来。”
楚逸轩看着白弱水,向白弱水伸出手来,楚炼有些不解,为什么只是见过一面,义父会对她这么好,就好像是……本来就是一家人一般。
白弱水在楚炼疑惑和警戒的视线中蹲下身子,握住这位生身父亲的手。
“前辈。”
嘴唇动了半天,也只能叫出这两个字来,现在对于她来说,要叫楚逸轩为爹,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就跟今天她在这里所听到的一切一样。
楚逸轩笑了笑,长满皱纹的脸笑得像一个孩子:“炼儿,可能义父的时日不多了。”
“义父,您别这样说,我已经找来螭龙和螭龙的主人了,马上就可以让义父的病好起来的。”
说到这里,楚炼突然一脸凶相地盯着白弱水:“白弱水,你自行了断还是本尊来帮你?!”
然而,她还没有说话,楚逸轩就开口了:“咳!不要伤害这孩子,她比义父的命还要重要,咳咳咳……”
“可是,义父您……”
“人各有命,本来十几年前,义父便该死了的,在这个不通世事的地方苟且了十几年,也该去找某个人了。”
见楚逸轩心意已决,楚炼急得眼眶都红了。
最后似乎找到了一个能让楚逸轩多留在世上一段时间的好借口:“义父,孩儿就快要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亲了,义父一定要等着。”
“好,义父等着你们成亲,不过义父现在有个请求,咳!”
“义父请说。”
“这个丫头,是义父的命,义父希望,极乐门能好好保护她,炼儿,你比弱水大两岁,理应算是她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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