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完成后,过三审的时候张正言才会从拍摄的角度再去修改。
她一阵头疼。
买了两份便当,她有些着急的跳上车,“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去拿笔记本,去你家看稿吧,你边看我边改。”
“没有这么赶吧?”他有些好笑,想起沈玉文亦是个做事喜欢往前赶的人,顿觉让她拜错了老师。
“明日复明日,而且天天都在烧钱,你不急吗?”她一本正经的反问他,让他居然无语起来。
“那我跟你一起上楼,我笔记本在车里。”
“也行。”她不啰嗦。
于是别无他法,两人一起上楼,凌初打开门,自然而然的拿出了一双男士拖鞋,“你穿这个,我去拿筷子。”
顾少彦有些错愕的看着那双托鞋,顺带扫了一眼玄关,倒是干净整洁。
他有些郁色的换了鞋子,站在客厅里,旋首打量着她的公寓。
然后瞬间失笑。
她一个人居然住了三居室的房子,不过装饰的很温馨,全是简约的米色系,厨房在公寓的最后面,厅很大,其实与他的那间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的房间偏向银色系,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他也奇怪,这个年纪的女生不是偏爱米奇、hello kiki之类的洋娃娃吗?而她的家里没有一点像小女生的感觉,倒像是个知性女子的风格。
他目光一直在寻找,企图能找到一个能证明他想法的东西。
两人静静的吃完饭,他随她走进了书房,瞬间笑了开去,原来书房的一面墙都做成了卧壁式书柜,上面全是书。
果然不同凡想的小女生。
但让他讶异的是,书房里还摆放了一架钢琴,和一把古筝……
“妈妈说女孩子就应该弹弹琴,跳跳舞,所以一直把我往这方面培养。”她笑着解释道。
他细细看了剧本,提了几点意见,她有条不紊的修改。
趁着空隙,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旋目间,看见她书桌上有一小盆青竹,栉比挺拔,可见主人家很用心浇灌,旁边有一个四方形的相框。
他起身看了一会儿,应该是她与外公外婆的合影,她双手搭在外公的肩上,摆了一个搞怪的姿势,笑得灿烂阳光。老者亦是精神弈弈,目光如矩,没有一般老年人的驼背萎靡。
他皱了下眉,那老者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报纸电视的政事中,常见其身影,也许是年纪大了,这些年倒鲜少露面。瞬间的失落,仿佛看到了一只在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他也只能仰止。
他出神的许久,直到凌初在后面唤他,“彦少……”
他侧眸微微一笑,“改好了吗?”
“你看看行吗?”
其实他早已没有心思看下去,便真的敷衍了两句,打算起身告辞了。一眼看见她桌上的三合一咖啡,叹了口气,开口提醒道,“早点睡觉,别喝咖啡了,真的不赶。”
凌初松了口气,注意力还在剧本上,没听到他的关心,反倒愉快的笑道,“还是你有经验,改的比我自己好多了。”
他无奈笑笑,“我得走了,太晚了。”
凌初也不跟他客套,把他送到门口。
顾少彦盯着那双托鞋,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问出来。开门时,纠结着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还是一脸满足的笑容,又觉得自己龌龊的心思实在不堪,于是道了别,按了电梯。
他走的快了些,晚上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这个晚上,他没有喝咖啡,却还是失眠了。
三天后,他收到秦匀晖的电话,其实并没有把握,却听她洋溢着兴奋的语气,“什么时候来我公司,把合同签了吧。”
他沉沉笑了,因为她的语气不像是单纯的资助,认可才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东西。
投资拉到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除了网上娱乐头条的八卦扑面而来。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过街老鼠的状态,哪个明星出门不是戴个口罩,安全防雾霾。而近期所有的综艺和谈访他都没有推,能上就上,宣传的效果会更好。
被问及和秦匀晖的事情时,他只会淡淡的回答一句,“跟她合作的很愉快。”
蓝珍最是头疼,面前记者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尤其是从前的事情,记者会问,“他是不是真的被包养,被潜规则?”
有的记者甚至会问,“是不是姐弟恋不好意思承认?”
蓝珍到底专业,只对着镜头不停地说,“秦总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所以,轰轰烈烈的联合出品方,记者在费尽心力的挖新闻中,只得到了两点结论,连在一起就是,“她是一个很好的老板,跟她合作很愉快……”
自然,吃瓜群众有权在网上八卦,有人甚至拿出了多年前,他和秦匀晖开房的照片,虽然照片中人戴着帽子和眼镜,但还是不难分辨,毕竟顾少彦的身段在那摆着了。
蓝珍总是看着他叹气,“还真是热闹。”
的确很热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了,甚至比男女主角都抢头条。
程昕给他打了电话,不忘挖苦道,“现在不装清高了?”
总之,时间在满城风雨中走过了几月,季节也红红火火的迈进了夏天。
凌初是个奇葩的女孩,他的新闻闹的这样大,她居然充耳不闻,有一次蒋汉告诉她,办公室的人在讲网上的八卦时,她一直低着头写稿,到最后回了句,“说是非者皆是是非人。”弄得一办公室的人都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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