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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明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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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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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期忧郁症,话本解烦思。

    江见杞独来独往三天以后,终于觉得不对。虽说他是故意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可再怎么说,也得看见那被拒的人才是,不然的话,他不是白演了吗?

    他从将军府转到城中,又从城里跑到城外,到处都不见留夷的影子。

    最后——“程言襄你他娘的又骗老子!”

    彼时,程让正温柔哄着自家夫人睡午觉:“乖啊,先睡会,睡醒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整日闷在府中是不是太无聊了?”

    阿沅叹气,留夷和穆原溪都不在,没有人陪她唠嗑,确实有几分无聊。

    不过,等她睡醒以后,就发现原先还说要陪她出去走走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将军人呢?”

    看自家夫人神色不是很美妙,侍女小心答道:“江大人来访,将军和他去书房议事了。”

    呵,又是江三。阿沅气鼓鼓地哼了声,旁边侍女心肝一颤,哎呦,夫人怎么怀了身子还这般可爱!将军也真是的,江大人哪有夫人好看,不陪着夫人,反而去和江大人议事。

    她将阿沅从床上扶起来,跟她禀报道:“不过,江大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夫人您若是要寻将军,我这就叫人去书房问问。”

    阿沅摆手:“不必了,让他们先议事吧。”既是有重要事情,她还是不便打扰为好。

    正想自己随便寻个消遣,侍女又来通传说李霜落来了。

    上次李霜落来将军府还是她请来的,还托她帮忙寻兄长,后来阿兄来时,她便和阿兄说了这事,阿兄倒是传了几次消息过来,她都是直接叫人送去给李霜落,也不知寻亲一事进展如何了。

    几个月不见,李霜落瘦了一些,不过气色看起来很好,从容淡定,从面色中并不能分辨她是否寻到了兄长。

    “多谢夫人。”她一见阿沅便伏地叩首,行了个大礼。

    阿沅侧身避过,从她这一举动也差不多看出来寻亲一事应该是有着落了。

    “不必如此,快起来,你兄长找到了?”

    李霜落站起身来,点头笑得矜持:“是的,我兄长安好,我还与他写了信,他下个月就回来了。”

    她顿了下,脸上一副小女儿情态,有些不好意思道:“一直也没来给夫人道个谢,请夫人不要责怪。”

    阿沅知道这并不怪她,自她受伤以后,除了相熟的亲人朋友,程让就几乎没让人入过府。李霜落是来过的,只是被拦在了府外,但她送的贺礼还摆库房里呢。

    她低眉浅笑:“没事,亲人相聚乃是喜事一件,我还未恭喜你呢。还有,多谢你让那金嘴儿又回了兴阳城。而且,我听说还是你跟留夷说了穆世子的问题。”

    李霜落闻言也笑得温婉,将自己带来的书盒打开给她看:“我就知夫人喜欢听金嘴儿的说书,这些皆是他回来之后讲的新故事,不少讲的都是将军呢,城里百姓可爱听了。”

    阿沅闻言倒是起了几分兴趣,先前金嘴儿将定阳王刻画得那般英明神武,不知程让的形象又是如何。

    等李霜落走后,她便将书盒里的抄书全拿出来,一共有五本,封皮上竟都画着一个身披战甲的将军。

    随意翻了几页,少年英才、处变不惊、足智多谋、纵横沙场等词语便砸进她眼睛,她面露复杂,这金嘴儿当真守诺,写的还都是好词儿,程让的形象陡然高大得难以攀登。

    比他成就大的将军没他年轻,和他一样年轻的还没爬上将军这位置,最最重要的是,程让还没有武夫惯有的络腮胡,换言之,他长得还颇为好看。

    而朔北的百姓最是看脸。

    感觉像是自己的宝贝突然被人给发现了,虽然还是自己的,但暗地里不知遭了多少觊觎。

    哼,不开心。

    孕妇的情绪极为重要,侍女一见她面色郁郁,立马上前给她捏肩捶腿:“夫人觉得这话本不好看吗?”

    阿沅摇头:“好看,就是不想看下去。”

    对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失去兴趣了?侍女心头一凛,这是不是巫医说过的孕期容易气结致郁?长此以往对身子可是有损害的!

    她借口去厨房给她端补汤,匆匆往书房而去。

    书房里江见杞还在哭嚎:“我们还是发小呢,你就这么看不得老子好!程二你有没有良心?”

    听他骂人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再多的良心都泯灭了。程让淡定地回道:“我这是为你好,这几日留夷没打你,你不是觉得自己身子都好了很多吗?”

    正假哭的江见杞一噎,嘴上说恨不能让留夷打死,但身体很诚实,这几日真的舒爽了许多,没有摧残的日子过的当真十分惬意,只是看不见留夷,让他心里难受。

    看他神色松动,程让继续劝说:“若我是你,这些日子便赶紧修炼武学,留夷这一去修行,回来后功夫必然精进,到时候你可就毫无反击之力了。”

    江见杞身子一抖,几乎可以预见留夷回来以后他的凄惨生活。

    程让看劝得差不多了,再看看天色,估摸着阿沅应该要醒了,拍拍他肩道:“我再与你说一句,留夷吃软不吃硬,你别老是和她杠。”

    江见杞沉痛地点头,和她杠就是找死,他已经深有体会。

    见他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他背着手准备出门,忽听见门外脚步匆匆,他心里顿感不妙,一拉开门,果然是阿沅的侍女,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

    侍女看看他身后,眼神隐晦,没说话。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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