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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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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鹊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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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竹吃了一惊,皱眉道:“自然是真心话,我哄你做什么?”

    “难道奶奶当真不知道进忠已经死了?”初荷忽然站起身来,目光冷冷地逼视着柳清竹,尖声质问。

    “死了?怎么会?是出什么事了吗?”柳清竹有些诧异,为进忠的遭遇,也为初荷此时的怪异反应。

    初荷怔怔地看了她很久,才颓然坐倒,喃喃地道:“奶奶,初荷伺候您多年,对不住您的地方甚多,但您对初荷,真的已经仁至义尽……初荷不是个好丫头,您当初便是把我杖毙了,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初荷早知自己是该死之人,现在我只想要您一句真话:当初是不是您下令把进忠杖毙了的?”

    “杖毙?”柳清竹吃了一惊:“咱们府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矩!下人便是犯了再大的错,至多也不过逐出府去就是了,哪有杖毙这回事?何况……进忠犯事的时候,府里的事情都是太太在管,哪有我下令杖毙的道理?你是听谁说的?”

    “真的不是……不是奶奶吩咐的……奶奶什么都不知道?”初荷的神情一时有些发怔,像是失魂落魄似的。

    柳清竹细想当年的情形,心中忽然明白了几分:“进忠是个好孩子,他出事的时候,我心里虽觉得有些可惜,却不敢徇私,只能叫阿宏和几个小厮带他去求太太。后来鹊儿跟我说,太太吩咐将他和几个闹事的人各赏了二十板子逐出府去了,我还叫鹊儿出去给了他四十两银子……为什么你却告诉我说他被杖毙了?难道是太太她……”

    初荷没有回答,马车里面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在地面上滚过的声音,骨碌碌地吵得人心烦。

    这样沉默地过了很久,初荷才呼出一口气,神色木然地道:“不是太太……”

    “不是太太?”柳清竹已经大致猜到了答案,却装着迷惑不解的样子,皱眉追问。

    初荷忽然站起身来,向车窗外探出头去,厉声断喝:“等一下!车夫停车!”

    柳清竹吓了一跳,车子却依然飞快地向前行驶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出什么事了?”柳清竹的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妙的预感。

    初荷没有理她,用力地拍打着车窗,尖声叫道:“停车!不然我跳下去了!”

    车夫慢吞吞地“吁”了一声,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柳清竹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初荷已经缩回身子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下车,快点!”

    柳清竹不明所以,却知道事情不妙,只得顺着她的意思,尽量敏捷地掀开车帘,跳下车去。

    “呵呵……果然来了,初荷,你做得真不错!”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柳清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叫道:“鹊儿?”

    跟着下车的初荷脸色立刻煞白起来。

    柳清竹已知中计,只得强作镇定,靠着马车慢慢地观察起周围的情形来。

    一路跟初荷说话,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城。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她回家的路。难怪初荷一路都在阻止她掀开车帘,原来这马车根本就是走的另外一条路,出的是另外一道城门!

    这条路,她却也并不陌生。往萧家祖坟去,不就是要经过这里的么?

    眼看鹊儿身边几个陌生的仆妇已经迅速地围拢过来,柳清竹知道自己今日是跑不掉了的。

    初荷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走出去站到了鹊儿的身旁。

    柳清竹扬起笑脸,从容地道:“鹊儿,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不过,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呢?”鹊儿稳稳地在原处站着,露出雍容的微笑。

    她既不动,柳清竹也没有走过去的意思,拂了拂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来。

    小半年不见,鹊儿比从前丰腴了许多,穿金戴银的,身旁又有仆妇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朱门贵妇的风范了。

    相比之下,她自己一身布衣荆钗,实在寒酸得多,也难怪鹊儿露出这样得意的神情来了。

    当然柳清竹并不知道,此时的鹊儿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而且,对峙的时间越久,鹊儿的心中越是恼怒:为什么被休弃半年之后,她非但没有病死、没有郁郁而终,甚至没有消沉没有憔悴,反而越发意态高华,竟连一身布衣荆钗,都被她穿出了高洁出尘的意味?

    一直活在这个人的阴影里,她怎么能甘心!

    这小半年的工夫,她拼尽全力将府中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二老爷二太太都赞不绝口;她几乎拼上了一条性命才生下了国公府的长孙,连宫里的太后都特地颁下了赏赐;她竭尽全力拉拢府里的每个人,府中的丫鬟仆妇人人对她赞不绝口……可是所有这一切,都没有给她本人带来半点荣耀,那个人甚至连一个侧室的位置都吝于给她,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知道他每次悄悄出府都是去了哪里,她也知道他一直叫人打扫着邀月斋的正房是为了什么。外人只知道他歇在邀月斋,谁会相信他放着厢房里的美妾幼子不管,夜夜在邀月斋正房独宿?

    本来她曾经抱着一丝幻想,奢望时间会冲淡一切,直到他婉拒了皇帝的赐婚……

    那时鹊儿才清楚地意识到,只要这个女人不死,她自己就永远只能是一个奴婢!

    作为一个奴婢,她的行动并不自由,萧潜对她看守得很严。今日假借祭祖之名出府,她已经苦心谋划了很久。她没有时间和机会像叶梦阑那样请山贼来办事,所以一切都需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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