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胡太医抓住她的衣角,“秋贵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昨日她派人来钟粹宫取走的便是晨露碧玉簪。”见她不为所动,胡太医急得跳起来,“您要是不肯帮我,我就把你们宫里那些腌臜事儿全都捅出来。”见她仍不以为意,胡太医真的是豁出去了,“不怕告诉你,那一次去喜常在的住所逛了一圈,我找到了不少东西,都是与年府有关的。”这句话终于让年无忧有了些反应。
“你敢威胁我。”年无忧迅速探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我现在就能杀你灭口。”
“好啊,堂堂年无忧原来也是……忘恩负义之徒。”
“你说什么?”年无忧愤怒地加重指上的力道,“想死啊你……”说完狠狠一丢,将她丢到墙上。
“年妃娘娘,”胡太医吃痛地爬起来,“今日我如果走不出去,过不两天,喜常在与年将军的私情将会在京城传开。”
“可恶,你到底在宴喜儿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胡太医再次跪到她的眼前:“如果你真的是江湖传闻中的年无忧,请你帮帮我。”
是啊,她是年无忧,睚眦必报,毕竟是欠了她的,这会儿一并还了吧。
“不是我不帮,我去找过秋愁,她死也不肯走。”
“如果是这样,请让楚又良楚先生进宫,与她见上一面。”
“谁教得你这样狂妄,”年无忧有趣地冷哼,“亏你想得出来,深宫内院是别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娘娘不就是这样吗?这事儿也算是娘娘带的头。”胡太医挑剔地看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你……”年无忧深吸一口气,“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要不是我欠你人情,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说着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接下金牌丢给他,“明天记得还我。”说着将她扶了起来,纵使受到威胁,年无忧也欣赏她的韧性和固执。
胡太医捧着金牌欣喜不已:“谢娘娘。”说完便开心地往外跑。
“慢着,”年无忧拦住她的去路,“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宴喜儿的房间里到底发现了什么。”
“化妆台左边的柜子第三格,”胡太医笑着挡开她的手,“娘娘自己去看看吧。”说着便走出了她的视线。脚步轻快到令人羡慕。
“娘娘,”书舞唤回了她的思绪,“您这么做太冒险了,不如叫辛德去大殿一下吧。”
“去吧。”年无忧笑着,“我不吃晚饭了,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还未等书舞回答,变将门关上了,等到天黑的时候,她便从窗户上一跃而出,踩着瓦片来到了宴喜儿的住所,在她的屋顶上做看了一个时辰的星星,终于看到她端着汤盅离开,又去养心殿献殷勤了,以她的手段,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年无忧从窗口滑进房间,依照胡太医的话打开了那一格。
格子里叠着许多信,她随意挑了放在上面的几封,拆开一看,竟都是师兄下达给宴喜儿的指令。
宴喜儿是师兄的女人,也是师兄训练的工具。
有一封信上被划了大叉,上面只写着一行字“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年无忧。”
年无忧咬着嘴唇笑了笑,将放在最下面的那一封抽出来,刚想打开来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年无忧将把里面的纸掏出来,又立即将信封塞了回去,准备跳窗离开,窗户却被关上了,她只能随机应变地滚进了床底下。
“不知道是谁,打扫房间的时候连窗户都不知道关好。”
“你们这些奴才就知道推托责任,”宴喜儿心情不好,“将那盅汤倒了吧,反正皇上也不想喝。”
“娘娘别着急,皇上会去冷宫看望秋贵人,只是一时心软而已,反正她是绝不可能翻身的。”
不行!皇上这时候去寝宫不正和秋常在的老情人撞个正着吗?
成心找麻烦,年无忧气凝指间冲灭蜡烛,在一瞬间破窗而出,如同一阵风刮过。
通往冷宫小道上铺着清辉,皇帝低着头在月下踽踽前行,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刚想抬头,一个人就落到了眼皮子底下,单膝叩地垂着头,看那一身装束,皇帝便认出来了。“年妃?”他一口气叫了两声,她才抬起头来,皇帝愣了愣,从袖子里掏出手绢送给她:“擦擦吧。”
年无忧仰着头摸了摸,他直接蹲下来,帮她把鼻血清理了。
“多谢。”话音刚落,那条手绢便扔到了脸上。年无忧将手绢收起来,把鞋子重新穿好,跟上她的脚步。
“怎么这么狼狈?”他一边低头走路一边问道。
“练功时撞到假山上了。”
“大半夜练功,真有闲情。”皇帝继续低头走着,离冷宫越来越近。
“皇上不也是吗?”年无忧牵强地笑起来,“那边风景不错,一株茶花开得可好看了,我们去看看吧。”说着便自然而然地拉住他的袖子。
“你自己去看吧。”他顿了一顿,将袖子抽回去,自顾自低头走了。
“我陪您。”年无忧两三步追上她,把花盆鞋踩得格格响,“臣妾陪你走完这段路。”
“朕的路长着呢,你走不动的。”皇帝倏忽冷笑,“退下吧。”
“走不动也要走啊。”年无忧挑起脚尖,已经能够看到那座冷宫了。“啊,臣妾忽然想起来了,您交代我办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想想,也只有这件事能吸引他的注意。
可是他却不耐烦地说:“等会儿。”说着便往加快了脚步。
“皇上!”年无忧一咬牙,自己把自己绊倒,可是慢了一拍,没撞上他,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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