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你在这个圈子里唯一能靠正常手段依赖的人——有的时候,最没用的东西就是自尊心。知道吗?”
自尊心。
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
一年后的今天,她和顾尧睡了。
她本来跟着他在酒店外的景观花园的长廊里七拐八拐地走,不急不缓地跟在他身后,像一道低沉内敛的影子,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他们之间保持两米左右,是个安全的、恰好的、不生疏,也不亲密的距离。
月光如水,银色的水光洒在他肩头。
他踩着一地月光,微微侧过头来,冲着天空吐了个烟圈儿。缭绕而起的烟雾像是朵烟花,绽放在他脸前,随即被微风吹散了,他才静静地旋身回头。
他问:“你进天辰几年了?”
她一怔,停住脚步,抬头对上他的眼:“两年了……马上。”
“两年了,真快啊。”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们也认识很久了。”
“嗯……”
他也回想起往事了吗?
半晌,他忽地问:“要来华盛吗?”
她皱眉:“你要我跳槽?”
他点了点头,嘬了口烟,悠然地吐气,又问一遍:“来吗?”
她摇头:“不……签了合同。”
“合同?”他哂笑,眸光灿烂,神情却蓦地换上十万分的认真,“如果有种合同,能把你一直绑在我身边就好了。”
“……哎?”她愕然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忽地向她伸手,唇角仍挂着笑:“跟我走吧。”
他手掌很薄,不是那种宽厚的手型。五指修长,掌纹错综。柔软的掌心掬起一捧月光,伸到她眼前。
多么好看的一只手。
在他们纵情缠绵之时,这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才能感受到,那一刻对她伸出手的他,有多么的温柔。
她的心头猫挠了一样的痒。
却又如坠地狱。
都是地狱。
离开他如熬地狱,靠近他,也是地狱。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
他勾唇轻笑,像如获至宝,紧紧牵起她。
再也不想和她分开。
顾尧的确变得温柔了很多。
他吻自己的时候,已经不像是在宣泄他的掌控欲与占有欲。她第一次从他唇齿的力道之间感受到他的温柔。
不是佯装慈悲的温柔,也不是杀伐果断的前奏。
他的唇炽热而柔软,轻吻着她,带着试探,带着渴求。
好像在问:“温菱,你爱我吗?”
是的,她的确是爱他的。
她一向是个没主见的人。
丢了房卡,不敢跟经纪人说;孟骧接近自己的时候,她明知道只是为了宣传新剧炒作热度,她也人云亦云,从不曾做出选择,待到外面炒得越来越凶,孟骧向她表白,她懵懵懂懂地就答应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还是只是想有一个人代替顾尧在她心中的分量。
世界好像在自己眼前颠倒了。
没有道德,没有伦常,没有羞耻感,也没有自尊心。
他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呼吸炙热如烙铁,要烫入她的身体里去。
她欢愉地亲吻他,勾环住他的颈,怕他再次消失一样,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力量从身体中碾过,激起无休无止的情。欲,掀起情潮汹涌,把她一年多以来的思念和所有欲语还休的爱意包裹住,凝固成一颗种子,自心底最深处开始生根发芽。
“温菱,我爱你。我爱你爱到不知道怎么爱才好。不知道我应该温柔地待你,还是像这样霸道地侵占你。我总觉得你就是我的,别的人近你分毫,我都痛的要死。”
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
月光美得像是身披飘渺纱织的仙子,带动稠云,温柔地俯瞰着缠绵交缠的二人。
天很黑,群星灿烂。
像极了他的眸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出轨,好宝宝们不要学习。
顺便有没有人想看哥哥和温菱的番外
下下周应该就完结了_(:3∠)_
有的话我到时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