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做着测试,直到某一个碗里的黑血变干净时,已经深夜了。
她整个人累得几乎要摊到地上,莫梓鹤欣喜若狂道,“这是不是算找到方法救父皇了?”
“嗯,你安排下去,准备刚刚烧开的水。”柳芽抹着额际上的汗道。
等他们将西漠王放进塞有各种各样的药材的浴桶里后,西漠王苍白的脸颊和身子,瞬间变得通红,费腾就见有一颗凸起的东西在西漠王的胸口处诡异地游走,“你们快看,是不是这玩意,就是那什么蛊?”
“是了,你们运功将它逼到肩膀,我要施针将它扎死。”柳芽拿起一支一直泡在药水里的银针,等明更秀和费腾及莫梓鹤合力将蛊虫禁锢再肩膀的无害穴位后,她快狠准地施针,西漠王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她又喂上保护心脉的药。
这时,吵闹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隐约听得有男女责备着宫婢和太监们什么,柳芽道:“我还要削肉把蛊虫剜出来,这过程不容打扰,否则容易出差错,且患者需要极度的静养。”
莫梓鹤道,“我出去看看!”
柳芽便在费腾和明更秀的帮助下快速地用手术刀剜去蛊虫藏身的那一块肉,将肉扔进刚才泡浸银针的药水里,然后老练地敷药包扎,又给西漠王塞了好几颗不同颜色的小药丸,至此莫梓鹤终于拦不住门外的人了,三个打扮贵气的男子和两个女子冲了进来。
瞧得西漠王正赤果果地泡在浴桶里,那两女子惊呼着捂住眼睛,却有一穿着黄衣的女子,偷偷地从指缝里打量柳芽,她站在桌边收拾着东西,把一个小竹筒和针包收进怀里,长得确实不赖,可不赖而已呀,又没有她漂亮,该死的莫梓鹤竟为了这个女子放她鸽子,太过分了!
“父皇——”一穿着蓝色锦衣的男子出口就满是质问地瞪着柳芽。
柳芽面无表情地打断道,“治疗的进展不错,如果你们不来骚扰他,想必三天就可痊愈,不过如果谁存了心不想他痊愈的话,尽管吵,尽管闹。”
她一顶大罪帽子搁下来,即使是嚣张的蓝色锦衣男子,也忌惮了几分,未出口的话通通鲠在喉咙里了,与他同来的粉衣女子从指缝里睁着一双和莫梓鹤有几分相似的眼眸,惊喜笑道:“你真的那么厉害,把本公主的父皇治好了?”
“我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他能不能真的痊愈,还需要看你们。”柳芽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们所有人的反应,淡然地勾勾唇道。
莫梓鹤连日来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了,“有什么事咱们还是出去再说吧,别吵到父皇了,他需要静养。”
**
殿外。
不等蓝色锦衣男子们发难,莫梓鹤感激不尽地朝柳芽行了一个大礼,那粉衣女子连忙跟着莫梓鹤行起礼来,“柳芽,谢谢你,山长水远奔波而来,未能休息便为我父皇治疗至今!”
“还有明公子和费公子,也辛苦你们了!”他又是一个不顾身份的大礼,“母后已嘱咐麽麽们,将你们暂时安置在隔壁的无极宫,婢女们亦已准备好佳肴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今夜会守在这里,有什么事,你们派人过来喊一声即可。”
柳芽很明白他不愿她牵扯进他们西漠内部纷争的好意,当下爽快地带着明更秀和费腾,随侯在一旁的老麽麽而去。
吃完饭,柳芽泡完药浴才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那些一直忍住的疲惫,也终于卷席而来,明更秀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虽然睡得极熟,但还是警惕性很高地醒了,瞧得是熟人,才又放心地睡过去。
这些时日,明更秀和费腾都是轮流守着柳芽的,不说早与柳芽混熟了的明更秀,就是来自潇洒的江湖的费腾,都被柳芽那洒脱的性子,及难以言明的人格魅力吸引,看在江之愉的份儿上,当真是把她当半个妹妹来看的。
到了后半夜,费腾来守时,柳芽睡得已经很沉了,似乎还在做梦,低低地呓语什么,已经养了些精神的费腾好笑地替她掖好被子,却听她软乎乎地不满地嗤声骂道,“宇文秋页你这混蛋,要不是你,我何须如此折腾,真想剜你的肉,一片片剜下来,扔去喂流浪狗……”
他不是第一次从睡着的她嘴里听到宇文秋页这个名字了。
便见惯不怪地继续守夜。
不过,今夜似乎注定不太平的,才过了后半夜而已,数十支毒箭就穿透紧闭的窗户,凌厉地射了进来,费腾不慌不忙地提剑一一挡开,柳芽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柳芽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揉着眼眸道。
费腾冷笑,“还有三天的时间,让他们挣扎而已,待西漠王醒来,就是定局了。”因此,那些别有用心搞着阴谋的人,还不抓紧机会,将妨碍他们的所有人除之后快么!
“先试探我们,然后再寻别的机会解决我们,看来两个护卫在他们眼里是很好欺负的。”
“想来也是,在西漠皇宫也敢胡来,看来对方下了重本买昭和阁的杀手帮忙。”
“你还没看到人影呢,就知道又是那昭和阁的杀手啦?”
“胆敢在一国皇宫行凶的杀手组织,非他们昭和阁莫属了。”
“唔,我忽然有点好奇我的命,值多少钱诶!”
“……”费腾哭笑不得时,毒箭雨停了,随即激烈的打斗声响起。
明更秀也在这时提着剑冲了进来,“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柳芽摆手,“皇长子的侍卫吗?”
“嗯,似乎他也料到我们今夜会有危险,所以才特意将我们安置在皇宫里。”明更秀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