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诰命,如今京中境况你也知道,若程情那番言语被添油加醋传进皇后耳里,便是咱们六扇门也得搭进去。”也就是说,那三十杖完完全全是打给别人看的。
施铢又怎会想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呢,可明白是一回事,不管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想到此刻被热闹隔离的她,要挨下三十杖,便有些心烦,“我好像吃撑了,去走走好了,顺便给程情送些吃的。”
尉迟青乔拍拍他的肩膀,重新融进热闹里,江之愉挤眉弄眼地凑过来笑道,“可算盼到你回京了,你不在时呀,你们家那崔姑娘,三天两头往我家跑,当真以为是我把你藏起来了,见面就拿鞭子招呼,太太可怕了,赶紧拎回你家去吧!”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钱,这辈子遇见你之后就没过过好日子!”尉迟青乔抽着嘴道,“这般开心的时候还拿刀子捅我的心窝子,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信不信我等会儿就请门主再把我往外派,好让崔莘妤继续拿鞭子狠狠地招呼你!”最后几字咬牙切齿的,想来怨念极深。
江之愉嬉皮笑脸道,“好嘛,回京之后请你饮酒赔罪还不行吗,你不在我可寂寞了呢!”他讨好地抱着他肩,一副盼郎归的小媳妇模样,连连朝尉迟青乔投去闪亮亮的媚眼,虽遭到尉迟青乔嫌恶地赶瘟神似的推开,却惹得一桌子的人都欢乐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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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商定明日启程回京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可宇文秋页恬不知耻地跟着柳芽进房,她无语凝噎地睨着正坐在窗台边看书的他,“已经丑时了,我想睡觉,你——”忽觉一抹紫色迅速地掠到眼前,将她扑倒!
柳芽澄净的眼眸迎着扑簌簌掉下来的灼热气息直直看着他,“我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别的女子在意的名誉,我也是在意的,你就——”
“——我不介意负责喔!”他俯首含住她微张的唇,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直到她软着声音嘤咛地求饶,他弯着眼眸抚着她的脸庞,“我要芽儿的名字与我的名字如影随形,要所有人都知道,柳芽是属于宇文秋页的,叫那些别有用心的男子,离得远远的!”
“之愉表哥视我如亲妹妹,我待他亦如亲哥哥,我俩是不可能的。”
宇文秋页用力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满足地笑道,“芽儿心里果然是有我的!”话毕,再次贴上她的唇,将欢喜转成细细碎碎的言语,以舌一一传递。
柳芽悄悄睁开眼眸,看着他忘情专注的样子,心好像沉进一个布满荆棘的奇怪沼泽,稍一动便痛得无法呼吸,好吧,今夜就陪他将戏演下去吧,待回到京之后,脱的轨,再接回来就是了,她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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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马镇回京,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适逢天清气朗,柳芽一行人十分顺利地回到京郊。
柳芽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时,却听骑着马负责开路的施铢嚷道,“前面有马车坏了。”
同坐在马车里的宇文秋页示意他问询一二,不多会施铢折回来道,“是同义侯府的马车,车轴因为避开突然冲出来的兔子扭坏了,暂时修不好,车上坐的是同义侯夫人与其三小姐,还有刑部尚书府的二小姐。”三小姐是邵碧怡,二小姐是张莺莺。
“芽儿觉得应当如何?”宇文秋页想也不想地问道。
“把我们的马车让给她们吧。”
“听芽儿的。”宇文秋页随即吩咐施铢道。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停在同义侯府歪掉的马车旁。
宇文秋页与柳芽及在车中伺候的茴香接连下车,同义侯夫人拉着瞪着柳芽不情不愿的邵碧怡,与已经开心地打起招呼来的张莺莺朝宇文秋页见礼,在他们提出送她们回城之后,又是一番感谢,宇文秋页自然把功劳都搁到柳芽身上,却听邵碧怡冷哼道:
“我可承不起你们的好意,要坐母亲和莺莺坐吧,我等家里的救援!”话毕,别过脸去。
“你这孩子——”同义侯夫人尴尬地拍了拍邵碧怡的手臂,继续摆着得体的笑容抱歉道,“她近来许是吃炸食多了些,脾气越发不知收敛,这不刚求了菩萨,好让她别老是跟遇着水的油似的,还请门主与柳检验别见怪。”
宇文秋页就像歪脖子的鸟,目不转睛地看着柳芽,似乎全凭她发落的模样,柳芽只好道,“夫人言重了。”转而朝张莺莺笑道,“我与表哥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忙,这空下来的马车,便借给莺莺你处置了——”
这时,江之愉控着马儿走到柳芽旁边,随即一把将她拉上马,叮嘱茴香随行回府即可后,与明更秀还有胡清晰朝不远处的分岔道疾驰而去,尉迟青乔看着并没有阻止这‘突发’情况的宇文秋页,“那是去墓园的路。”
“她昨夜便告知今日回程的打算,我们继续回城吧。”宇文秋页轻描淡写地接过话道,若非他要进宫面圣,定与她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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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与他们祭拜完杜星原再回到城时,西下的夕阳已被嚣张的夜幕吞没,她邀请他们仨到她家吃饭,还告知杜忻辰也会来,虽然吏部侍郎府和惠国公府所扶持的血脉不同,但因为她和杜家兄弟的关系,江之愉素来和他们的交情都不错,便齐齐应了下来。
可美酒佳肴通通备好,他们坐在凉亭里谈笑,等迟迟未到的杜忻辰时,竟来了一道圣旨,而面相尖刻的老太监在他们跪下后,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才扯着刺耳的嗓子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扇门的柳检验柳芽屡破奇案,聪明伶俐且品貌出众,今在惠国公的请求下,赐婚于其嫡长子杜忻辰,盼青梅竹马,成一段佳话,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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