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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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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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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 您怎么确定这些事件都不是‘意外’?”天禄的表情没有很大波动, 像是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听进心里似得,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孩子出事儿了, 他就是全天下最体贴的救世主,撒泼耍赖不讲理也是理所当然;孩子闯祸了,他摇身一变成了救苦救难的神仙, 嚷着‘他还是个孩子’来指责遭遇伤害的一方不懂宽容……这样的人太多了, 所以,这样的意外, 想来也少不了。所以您凭什么认定,您所说的那些事情, 都不是‘意外’呢,因为那些听起来, 确实都很像家教缺失而造成的人祸。”

    玉星辰被天禄说的忍不住侧目看他——她一直觉得天禄不食人间烟火,却不知道他从哪儿看来这么多严峻的社会问题,然而想到他说的“不负责任的父母”, 忍不住又有了些与此事无关的联想。

    倒是蒋正武听完这一番话, 露出了一点儿稍显轻松的表情。

    这种“轻松”的来源十分微妙,如果非要形容,只能说它类似于一个拥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却在等待售卖的卖家,他担心对方不懂行,这样他和对方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同时又担心对方太懂行, 这样的话,他的所有智慧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最理想的对手,就是那种懂一点,又懂得不是太多,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把这段对话相对顺畅的进行下去的同时,再做出“你果然不太懂”的稍高姿态,让自己有发挥的余地。

    天禄恰好就是这样一个对手。

    如果天禄从一开始就十分感兴趣的继续打听这些背后的“阴谋”,蒋正武反而要觉得可疑,然而天禄现在显然对他并不信任,更没有很多小青年儿“听风就是雨”容易被人带节奏的恶习,蒋正武反而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蒋正武对着天禄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有些案件确实是的……但是有些不是,我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件,每一件的手法儿和过程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有一个东西是一样的……”

    “是什么?”

    “是记忆。”蒋正武这几个字说的很勉强,很快,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用词不当,“确切来说,是复述事件发生时候这些孩子的表述,他们都说,不记得了。”

    天禄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会不会是自我保护时候的应激反应,或者说……是在闯祸后下意识地撒谎——杀人犯在描述杀人过程的时候,也会说我不记得了。”

    蒋正武摇摇头:“不是那种……我也处理过那些真正的‘意外’,在那些‘意外’里,那些孩子虽然也会因为自己闯祸了而变得畏畏缩缩,下意识为自己狡辩,或是慌乱异常,甚至有的会出现谎话连篇的状态,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犯过错……然而只有那些可疑的案件,那些孩子无论怎么吓,即使吓到哭,也只有一句话,‘不记得了’——这是不正常的,因为我在反复研究后发现,他们可能没说谎,因为他们真的不记得了。”

    “那他们怎么会弄死人呢?”天禄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问,“难道是有人在半空,像操纵提线木偶一样,让这群还没有是非认知的孩子指哪打哪儿的?”

    蒋正武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包儿,威严粗犷的五官崩地紧紧地,好像生怕自己一出口,这件事情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然而他就在这样一个状态下,简短而扼要地下了结论——

    “是。”他说,“我就是怀疑,有人像操纵提线木偶一样操纵着这些孩子,让他们的双手沾满鲜血,而那个操纵者自己,躲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吃人血馒头。”

    玉星辰没想到自己那个“给我三千熊孩子,我能收、复、台、湾”的光荣计划居然真的有人先一步实行了,但是显然,实行这个计划的人不怎么爱国,他把那些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东西灌输了无与伦比的恶意,让他们在艳阳白日之下,长成了一个满是黑暗的凶器。

    只这么一想,玉星辰就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寒意。

    天禄直到这时,才在蒋正武无比严肃的表情下露出了一点似乎相信确有其事的样子:“您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有。”蒋正武道,“首先,死在这些‘意外’中的人都好像是‘糟了报应’——他们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纠纷,有各种各样的道德污点,这些污点在他们活着的时候顶多遭人唾骂,而只有他们一死,就永远不缺拍手称快,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替天行道’。”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完人,但是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大多数人都是平庸而麻木地活着,有那一点儿似乎微不足道的善良,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丑恶——这样的人是最多的,至于那种一直打着道德的擦边球,坏的彻头彻尾,所有人都恨他入骨,却尚没有法律能送他一颗子弹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反而是不多的。

    如果每一个“意外”里死的都是这样的人,那这些“意外”也许真的不是意外。

    天禄像是终于被蒋正武的思路带进了正途:“还有呢?”

    “还有……”

    蒋正武说到这里,在包里翻找了起来,找到了几张照片儿,像是从新到旧依次排列,最旧的一张照片儿似乎有二十多年了,还是老式黑白的像素,照片上的场景也沧桑的像是几十年前的旧建筑,只不过比那洋溢着历史风情的文物级别小楼多了几分衰败和萧索。

    也只有最老的这张照片上建筑前挂的名字和其他几张照片不一样,其他的名字皆是“安和孤儿院”,唯有最老的那张里,挂牌儿的名字叫做“安和育婴堂”。

    “这个孤儿院曾经是教会创办的育婴堂,后来,我国政、府在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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