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疯女人沉默的时间比玉星辰想象的要长得多, 在玉星辰几乎以为她突然间哑巴了的时候, 她才用一个轻声细语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到:“我需要时间。”
玉星辰微微眯了眯眼睛, 正要给这女人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添一把火,却被天禄用眼神拦住了。
“可以。”天禄道,“我的耐心不多, 你最好在我没改变主意前联系我。”
女人愣了一愣,眼神几番闪烁,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然而她走的有点儿依依不舍, 已经到了殷家大门口儿,还在一步三回头地欲言又止, 她握着手中皮包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眼看她带来的“打call啦啦队”朝他聚集过来,这才别无选择地死了心, 下定决心似得往前走了。
天禄一言不发,皱着眉看她走出殷家大门口,竟然有一点儿松了口气的意思。
玉星辰几乎有点儿不理解地看着天禄:“她明明已经有所松动, 你为什么……”
“她身上有死气。”天禄像是早就明白玉星辰想问什么, 没等她问完,便十分尽职地解释了起来,“不是一个人的死气……是很多人的。”
玉星辰以为他在说疯女人身上有人命官司之类的人命债,毫不意外:“这有什么了……她既然沾上了那些邪门儿的东西,身上哪怕有一座坟都不稀奇。”
“不是这种。”天禄摇了摇头, 随即风马牛不相及地道,“记得钱峰吗……”
钱峰是玉星辰曾经的同事,在一个暴雨天里,就在玉星辰眼前,被莫名其妙冲出来的汽车撞成了暴雨里带血的抛物线……而钱峰死前,那时候还未有人形的天禄曾预言过其人的生死……
玉星辰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天禄所说的“死气”是什么,然而一群人的死气……
然而并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那疯女人带着浩浩荡荡的闹事大军,眼看已经要走过殷家门前这唯一一条横街的转角儿,此处没有来来往往的车辆,想要像钱峰那时候一样,从天而降一辆足以要这一群人性命的车实在有点儿难度。
然而就在这时,她身边的天禄目光突然一顿,落到了街角儿处一个小孩儿的身上。
小孩儿一副常年散养的邋遢相,是个男孩儿,剃着圆溜溜的毛寸儿头,长上尾巴就是纯正的活猴儿,模样一点儿也不招人疼,正处于“七岁八岁万人嫌”的感人年纪——若是把他来个复制黏贴,就此凑够一个“十四以下”的熊孩子大军,这战斗力至少是“收、复台、湾,统、一中、华”的高水准。
玉星辰一个未婚未育远离七大姑八大姨的有知识女青年,显然还未彻底受过熊孩子阶级的荼毒,对这类生物的战斗力有着并不清晰的认识,在看到天禄的目光落在这个熊孩子身上的时候,她只顺着看了一眼,并没引起任何重视。
然而就在玉星辰准备把目光从这“泥猴儿”身上挪去其他可疑目标儿的时候,余光仿佛瞥到了什么红彤彤的光在他手里闪了一下。
这光在青、天、白、日、下并不明显,然而却让玉星辰本能感到了危险的苗头儿,就在她准备去看第二眼的时候,那原本存在感极其微弱的光线以一个让人诧异的速度“轰”地一声爆破开来,像一朵平地出现的蘑菇云似得惊空一炸,翻卷的爆破风直接将那熊孩子炸上了天。
然而这还没完——
这一炸的效果居然像是连锁传递的,以那个熊孩子为起始,每隔一段距离都像安了炸药一样,一经他点燃“引线”,瞬间所有的连接点都像被灼伤了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纷纷引爆,把整条街炸了一个别样的满是“硝烟”。
疯女人一行正好儿走到了其中一个“爆破点”上,在他们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一“炮”轰上了天,转瞬间成了天边七零八落的喷血“烟火”。
天禄的反应比玉星辰快了不止一点,那红光一闪的瞬间,他已经预见到了危险,直接拉着玉星辰退到了遮挡物后,爆炸并没有蔓延到他们这里,他们在遮挡物后,恰好将这一匪夷所思的连锁爆炸看了个分明。
直到耳畔“嗡嗡”的轰鸣声渐渐退去,乱七八糟的人声从四面八方重回人间,被炸塌的地方硝烟渐渐平稳,惊恐的路人们才慌乱异常地开始嚷起来。
“报警!”
“着火了着火了!这火不能用水扑,快快!打119!”
“有人受伤了!快打120!救人!”
“都别在这附近!疏散!疏散!”
玉星辰在这嘈杂的人声里愣了不止一瞬间,她木然地从遮挡物后缓缓探出头,大脑才后知后觉的整理出爆炸前她看到的场景——那个被自己一炮炸上天的熊孩子,点燃了这条街的化粪井。
所有的感官在这时候才渐渐回笼,血腥味儿,焦糊味儿,还有被炸飞了井盖儿的化粪井里燃出的诡异的黑烟里那一言难尽的气味儿,直接把此处隔离了正常人间。
救护车,救火车,警车的鸣笛声很快在这条街上响成一片,警察及时赶到,紧张而有组织地拉开了警戒线。
安管家显然也被这不正常的动静惊动了,着急忙慌地跑出来看情况,看到这两个祖宗居然还这么目瞪口呆的站在爆炸现场不远处,吓得心脏都要骤停,赶紧把这两个人安顿进宅子里,火急火燎地又跑去处理外面的相关事宜。
于是天禄和玉星辰又回到了慧明的那间客房里。
玉星辰在屋里猛灌了三杯茶,才从这飞来横祸里回过一点儿意思,抬头去看天禄那比起她自己来镇定了不止一点的表情,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出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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