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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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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价而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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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润绝对想不到, 见他倒下, 卫戗心中是何等快慰!

    她都认识他半辈子了, 他身子骨娇不娇弱,她能不知道么?说他成事不足, 不过是因他之前坚称有“要事”找她商议, 可进到王瑄房间后, 他便眼睛直勾勾的坐在他们对面,屁都不放一个, 如果他没倒下, 卫戗真是需要极大的忍耐力, 才能克制住自己动手揍他趴下的冲动。

    待到房间只剩两个人, 卫戗长出一口闷气,坐到司马润刚才的位置, 与王瑄隔着条案, 正色道:“终于清净了,有什么话你便直说罢!”

    王瑄左手肘支在条案上托着腮, 慵懒的靠着条案歪坐着,右手执着刚刚自斟满上的夜光杯,一双紧锁着她的眼睛被烛光映得晶莹夺目,这样的王瑄, 令卫戗不由自主想起八月十五东街上那个戴着傩公面具的少年——虽然他就是王瑄, 可给她的感觉却又大不相同。

    他轻声道:“你捡来的那个孩子……”那初见如桃花瓣的唇,而今昼时苍白的有如冰雕雪塑,到夜里又浓艳的好似施脂。

    听王瑄提到允儿, 卫戗不由正襟危坐:“怎么?”

    “以他为饵,是破解眼前局面的捷径。”王瑄云淡风轻道。

    换作上辈子,听到这种话,卫戗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断然回绝他,但现在她学会遇事三思而行,且听他细细道来,再做定夺也不迟,先转移一下注意力,倒杯清酒给自己压压惊,端起夜光杯,她凝视半晌,道:“这是我的杯子,你要还给我了么?”

    他问:“你这样说,是准备对我始乱终弃?”

    在这方面,不等她跟他讲起道理,他就开始跟她扯淡,扯了好多回,吃亏的总是她,看他又要不着调,她索性转开话茬:“说正事吧,允儿和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允儿?”

    “我给那孩子取得名字。”又想起她之前跟司马润扯过的谎,啜饮一口清酒,低头含糊道:“对了,我之前跟琅琊王说这名字是你给起得,如果他要是问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很熟了,可要让她求他,还是感觉开不了口。

    王瑄也抿了一口酒:“戗歌,我很开心。”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卫戗很是莫名:“嗯?”

    王瑄放下酒杯改支腿侧坐为正身跪坐,双臂搭着条案,身体微微前倾,拉近和卫戗之间的距离:“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这话叫卫戗心头一荡,但那悸动转瞬即逝,她又啜饮一口清酒,才缓慢道:“假如我说要你杀了司马润呢?”

    王瑄面不改色:“有什么不可以。”又往前凑了一点:“要怎么办,暴毙而亡还是久治不愈?”

    卫戗嘴角抽了抽:“他不是你的八拜之交么?”

    王瑄就像稚童一般,扑扇着浓密的睫毛,诚挚道:“我和他不熟。”又煞有介事道:“是你放我重见天日,所以我只认你。”

    卫戗盯着他的眼睛,暗忖:重见天日,是指这对招子又可以使用了——对啊,之前见着还遮着挡着,近来似乎都没见着他以锦带覆眼了,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算她要去作奸犯科,他也会二话不说跟她沆瀣一气,所以兜着谎话这点小事是绝对会帮她的,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杀人什么的,是我说笑的,但允儿的事,还请你多帮忙。”

    听她说完这话,兴致勃勃的王瑄突然无精打采起来,嘟着嘴坐回去:“好吧。”

    怎么着,莫非他还真打算干掉司马润啊?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穿一条裤子的友情,可见传说有多么不可信,卫戗又抽了抽嘴角,天色已晚,允儿还在等着她,没工夫跟他在这插科打诨,又拿清酒润润嘴唇:“允儿不过是个可怜庶子,怎么可能影响局势?”

    王瑄端正表情:“谁说他是个可怜庶子的?”

    卫戗一愣,她听允儿生母提到“主母不喜”,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个“主母”就是其夫婿的正室,既然允儿生父有正室,他自然是庶出,难道竟不是这么回事?

    见到卫戗一脸迷茫,王瑄微微一笑:“想来那蒋氏担心你将她儿子丢弃,便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以期混淆你的视听为儿子挣得一条活路,她口中的‘主母’,实为她的亲祖母——姜老夫人。”

    卫戗一时不能消化:“蒋氏?不管怎么说,姜老夫人也算一代巾帼英雄,怎么会不远千里一路追杀一对孤儿寡母,而且他们还有血缘关系。”

    王瑄食指指尖落在舆图上一点:“这是蒋家故居,距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过二三十里。”

    卫戗前世和姜老夫人打过交道,她听说蒋家在姜老夫人的主持下举家南迁,但具体迁移时间和故居地点却不大清楚。

    于是王瑄将这前尘娓娓道来:

    九年前,此地曾遭到毁灭性的洪灾,灾难过后死伤无数,万顷良田颗粒无收。

    那年冬天,被人煽~动的灾民撞开蒋家大门,杀害了姜老夫人的夫君和两个儿子,哄抢了蒋家的粮仓和库房,可不等蒋家办完丧事,便又接到上头要求筹资赈灾的命令,且有数目要求。

    蒋公清正廉洁,生前确实未曾积攒下多少财富,而全部的财产都在日前被洗劫一空,自是拿不出。

    但上头的人不听这些,说门外饿殍遍野,他们蒋家却关起门来酒池肉林,毫无怜悯之心也便罢了,连皇命都敢违,是打算攒钱造~反么?这罪名扣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上头给他们三天期限,三天过后不把钱和粮交上来,就拿他蒋家男丁问罪,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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