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的事情结果是什么并无兴趣,蒋洛不悦的将眉头越皱越紧:“安凉,虽然我知道你未必喜欢宋绎昀,但他对你的感情还是很让我觉得不安的。”
“我问你?”
安凉无奈的笑了一声:“我问你,你不会告诉我的吧?起码在我告诉你我拜托宋绎昀帮忙调查之前,即便我问你几千次几万次你都不会告诉我的。”
蒋洛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安凉张张合合几次唇瓣,话像是被全部堵在喉咙里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哪还有这么多的时间能够浪费?”
安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头压得很低,睫毛挡住了她的双眼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眼底的情绪是什么:“阿洛,子弹打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在知道你中枪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永永远远的离开我,我以为我会连真心话都来不及跟你说出就失去你。但是,你明明可以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要因为没能提前提防而将性命送给别人呢?我不想眼睁睁的失去你,哪怕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遭遇到这种我以为自己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情形。”
有泪水从眼角落到了脸颊上,安凉装作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抬手不着痕迹的擦拭掉泪痕,知道蒋洛双手不便就依照着自己的理解将文件里的调查结果陈述给他听:“其他的事情有一些我觉得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会发生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和祁夫人脱不了关系,那就要知道来对你做这样的事情的人是她买通的还是她本身就有这样的本事。这一堆文件里面我觉得这张是最有价值的。”说罢,她将手中的一张纸举着晃了晃,纸张摇晃的清脆声音在病房中显得格外响亮:“这是二十年前的文件,你看这上面的签名,是祁夫人没错吧?宋绎昀还附带了一些祁夫人签署文件时签名处的复印件,这个字迹虽然不如后面的流畅却能够很明显的就看出是出自一人之手。她是去保释这个叫做‘秦想’的人的。这个秦想,据说是目前在本市最有实力的组织L-up的老大,而他二十年前就能够让祁夫人替他保释,就证明他们的交情一定在二十年之上。阿洛,祁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的很好吧?你从来都没有发现这样以为尊贵的贵妇人在背后居然有这种黑势力吧?这个L-up若是真的能够为祁夫人所用,哪怕你能够在明面上躲掉她许多的谋害,暗处却未必能够……未必……”
安凉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声音哽咽的捂住嘴巴不再往下说,眼泪也开始一滴一滴的滑落。
有很多的离别她都能够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够认识蒋洛已经是幸运的,能够跟他在一起过更是值得庆幸的,所以他们哪怕是分开,只要他能够好好地她就觉得能够接受。
她不敢想那些她根本不敢深想的事情,这些可能性就像噩梦一样仿佛会一直缠绕着她,而那时候的思念也一定会沉重得带着无法弥补的遗憾让她永远直不起腰。
“安凉。”
蒋洛皱着眉忍痛用打着吊针的手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些,抬起另一只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顺势将她捂住嘴巴的手也扯开:“你别哭了,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