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姜澜难以理解道, “小猫后既是您的弱点, 为何还容许锦皇派人抓去?应当不惜代价抢回她啊!”
为王者,不可有让人牵制之软处!他脑里回荡这句话, 面色微微一变, 失声道:“莫非陛下不舍得动手,便在借锦皇的手, 助您除去自己的弱点, 顺带利用小猫后?”
萧湛堂一时无言以对,以怪异的目光扫了他几眼,叹息道:“武安君,在你眼里, 我是如此绝情冷血的么?”
“那陛下为何不正面回应先前那三问?”姜澜面色凝重, 目光炯炯生辉, 正色道,“臣无意指责陛下, 但小猫后性倔且纯,臣怕她会受到伤害, 亦不愿陛下未来后悔。”
实则,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他全看在眼里, 那二人都在乎对方, 只是萧湛堂表现在明面上,而霍清怡表现得很隐晦。一旦她发现他在利用她,以她的倔强性子, 怕是会就此相忘江湖。
萧湛堂默默不语,微垂着目光。
姜澜诚恳劝道:“陛下,上次小猫后曾在睡梦中哭过,臣不知她有何伤心事,但臣看得出,她对男女情很看得开,但凡陛下对不住她,她决不会如寻常女子那般哭闹纠缠,控诉陛下负心薄幸,而会选择和陛下永不相见。陛下若心意已决,不怕谋了天下,而失了所爱么?臣意如初,惟愿陛下与小猫后百年好合,两不相负!”
“武安君,你多虑了。”萧湛堂似有无奈,“她是我的妻子,亦是我的皇后,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不论是身上,还是心灵上。”
他补充道:“至于你问的问题,第一,猫猫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接她回来;第二,锦皇在利用她,而我将计就计;第三,我对她的心,为她做的事,从来没有掺一丝假。”
“谢陛下解惑!”姜澜含笑道,面色放松不少,“谢陛下恩典,臣决不再怀疑。”萧湛堂终归是帝王,能容忍他的质问,更能耐心向他解释,此次是他犯上了。
萧湛堂向树林遥望去,怔怔发了会呆,须臾收回目光,面色微显黯然,轻语:“启程回宫!”
银月高挂,夜风徐徐,霍清怡醒时,已到了夜间,蛙虫叫,树叶沙沙作响。她是被饿醒的,昨夜精疲力尽,睡了一个白日,两餐未用膳,肚子里咕咕直叫。
“喵呜呜!”她叫个不停,但玄清只管奔跑,理都不理她。她一个气怒,扬着小爪便给了他几记喵喵拳,“喵喵喵!”天大地大,谁也不能耽搁她吃饭。
玄清停下脚步,呼吸很是粗重,显然奔跑了很久,就着如银月华,细细打量着她,微微沉思了下,便即颔首道:“饿了吗?我去给你找吃的。”
“喵。”霍清怡满意道,懒懒地趴着,今日虽睡了个足,但一路被抱着奔跑,倒是颠得浑身软软的,似没有骨头般,一点力气都没有,“喵!”她磨了磨牙,因想到罪魁祸首,不禁又在心里骂那个大猪蹄子。
玄清轻声慢步,一双眼熠熠生辉,仔细盯着脚下的路,一手抱着霍清怡,一手成爪霍然出击,抓住地上一只肥大的老鼠,轻而易举地掐死了它。
“吃吧。”他拎着胖老鼠的尾巴,递到她的面前。胖老鼠左右晃着,口角冒出一点血,模样可怖极了。
霍清怡嫌恶至极,小脑袋直往后缩,又用小爪挥着。这个呆瓜,她如今是猫身,但她本质是人,怎么会吃老鼠?
“难道不吃生的,要烤熟了吃?”玄清自言自语,但见她直摇小脑袋,微微蹙起剑眉,“不吃老鼠啊?”他是知道的,在山崖下时,她的膳食一贯精致,要么是肉粥,要么是鱼粥,还会喝些补品,否则又怎会胖了一圈。
但如今黑灯瞎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且又有追兵在,他哪有功夫给她弄精致的膳食?何况,他也不会做呀!
霍清怡委屈叫道:“喵呜呜……”她很饿,肚子咕咕直叫,心里不禁又想到萧湛堂,有他在时,她总是很舒心,被照顾得很好,在衣食住行方面从不曾被苛待。
玄清皱眉,但想到自家陛下的嘱咐,只得无奈道:“我去找鱼,但若是找不到,你便不准再闹。”
幸运的是,他真寻到一条河流,且里面有手指长的鱼,不幸的便是,他完全不会烤鱼。
“喵!”霍清怡恼道,望了望一半没熟一半烧焦的鱼,便将小脑袋一扭。没有佐料也罢了,竟烤成这样,那烧焦的一侧都成了黑炭,能吃么?
“我不会烤,往日都吃生的。”玄清坦诚道。他是暗卫,需隐身在暗处,吃住惯常都简单,瓜果生肉来者不拒。
霍清怡无奈上前,但刚一嗅到鱼肉味,便觉一阵反胃,有窒息之感,忙往后退了退,方缓解过去,叫道:“喵!”她虽极饿,但面对这条满含腥味的鱼,实在下不去口。
“吃生的吧?”玄清劝道,“实则生的也不难吃。”
霍清怡摇头拒绝,直到玄清去找回几个小果,才咬着吃下去。小果香甜,汁水极多,味道很不错,她一连吃了六个。
“上路吧。”玄清低声道,又抱了她而起,自言自语道,“耽搁久了,追兵怕是又近了些。”
在躲躲藏藏间,一晃半个月过去。霍清怡心有不安,猫身瘦了一圈,但小肚子仍圆溜溜的,不曾变小,而人身依旧如昔,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好了吗?”在一棵大树前,玄清背着身问道。银月皎皎,月华洒在他的身上,无端生出一丝柔和。
霍清怡穿上长裙,简单挽了个发式,套着一双布鞋,沉着脸从树后走出,气鼓鼓道:“再说一遍,我要去医馆,明日早上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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