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
“那您有何打算?”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谎称蜥蜴比尔是犯人,让他被处死,这样就皆大欢喜。”
“比尔才不欢喜。”
“不论欢不欢喜,反正比尔都要被处死了,也不能埋怨。”
“比尔死掉,我也会死。”
“我很同情你,”多塞麦耶一副悲伤的口吻,“但死亡不完全是坏事。你那么习惯死掉,应该会死得很轻松。”
“别开玩笑了。如果审判过程公正严谨,大家自然会发现比尔是无辜的?”
“法官是我,我能任意操控判决。”
“您要是这么做,斯居戴里女士不会保持沉默。”
“斯居戴里又有什么话好说?她推测玛莉是犯人,但玛莉也遇害了。这是何等失态!斯居戴里哪有反抗我的权利。”
“等等,这说法真过分。”礼都进入研究室。“斯居戴里已尽力。”
“她就是爱摆名侦探的架子,才会出这么大的糗。”多塞麦耶继续吐着斯居戴里的坏话。
“要是有空想损人的方式,怎么不把时间花在寻找真凶上?”礼都语带烦躁。“比起处死无辜的蜥蜴,您应该更想逮捕真凶吧?”
“前提是,我得知道真凶是谁。但斯居戴里眼中的线索,根本什么也不是,坦白讲,我已束手无策。”
“是吗?井森,斯居戴里听到玛莉的死讯的反应如何?”
“她感觉很优闲自在。”
“那是在强颜欢笑。”多塞麦耶反驳。
“斯居戴里是会虚张声势的人吗?”
“不,真要说起来,她原本就充满自信。”
“若是失败,她会有何举动?”
“她从未失败过吧?”
“这次不就失败了?”多塞麦耶应道。
“当事人不认为自己失败吧?”井森回答。
多塞麦耶陷入沉默。
礼都低声窃笑。
“怎么回事?”多塞麦耶终于挤出?音。“她推测的凶手遇害了耶,根本大错特错。”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斯居戴里说是搞错人。”
“这确实是搞错人。但搞错凶手,不是一句‘我搞错人’就能解决。”
“真的是这样吗?”礼都开口。“斯居戴里说的‘搞错人’,是搞错凶手的意思吗?”
“不然还会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的推理看起来似乎出了错,是缺少某种要素呢?如果那种要素,就是‘搞错人’呢?”
“我一句也听不懂。井森,你懂吗?”
“听到礼都小姐的话,我有点被说服了。寻获玛莉的遗体前,斯居戴里女士仿佛已解开整起案件的谜底。”
“但寻获玛莉的遗体后,推理又回到原点。”多塞麦耶反驳。
“要是并非如此呢?推理不是回到原点,纯粹是添增新的要素呢?”
“你的意思是,加上寻获玛莉遗体的新要素,推理就大功告成?你究竟在讲什么鬼话?”
“总之,试着追溯她的推理吧。”礼都提议。“既然在这个世界找不到斯居戴里,就靠我们来模拟她的思路。”
“你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找到真相。”多塞麦耶忿忿不平。
“纵使没有确切的证据,用她解开谜题的假设,来还原她的推理,也不会白费工夫。如果这么做能找出犯人就赚到了,就算找不出犯人,也能整理情报,绝不会浪费时间。”
“好吧。今天我有空,可以陪你们。但井森,你别忘了,二十四小时内没解决,比尔就会被处死。”
“您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喜欢开玩笑。”
井森不禁叹气。
“寻获玛莉的遗体前,斯居戴里认为她是犯人。这一点没错吧?”
“她虽然没这么断定,但应该觉得玛莉非常可疑。”井森回答。
“为何她会这样想?”
“玛莉的不在场证明太刻意。”
“换句话说,斯居戴里认为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但实际上玛莉并不是犯人,所以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吧。”多塞麦耶出声。
“您怎会这么认为?”礼都问。
“没什么,因为玛莉不是犯人,伪造不在场证明也没意义。”
“我们不是在讨论伪造不在场证明。不对,为何您觉得玛莉不是犯人?”
“玛莉遇害了。”
“是啊,但这与玛莉是不是凶手无关吧。”
“杀害玛莉的是凶手。”
“对,这句话没错。”
“只要玛莉不是使用巧妙的手段,将自杀伪装成他杀,杀害玛莉的就不是她本人。”
“我同意。”
“所以,玛莉不是凶手。证明完毕。”
“才不是这样,有两个凶手也不构成问题吧。”
“凶手有两个?到底要多凑巧,才会出现两个凶手?”
“一点也不巧,杀人可是属于非日常中的异常事件。”
“是的。所以,我很难想像命案会连续发生。”
“完全相反。只要发生一件非日常的事件,便可轻易推测出,其他非日常的事件会受到刺激,接连发生。比方,如果有人杀害另一个人,过程中有个目击者,凶手可能会想灭口。或者,目击者也可能一时激愤,失控杀了凶手。又或者,这起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