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街道比并州错杂, 多以红木阁楼为主, 江南以米食为主, 而长安则以面食, 酒楼,歌坊居多。
“和尚,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们。”
安静下来的人围在一起,像看热闹一样。
突然那安立着不动的和尚双手合十闭眼朝苏沚心的方向鞠躬。
“难不成这辩机大师认识那两个人。”
“看他们的样子, 有可能。”
人靠衣装, 苏沚心与穆菱柔的一身打扮虽是便服却也是上等丝绸, 加之二人之气质,嫣然是个贵人家。
“我们走吧。”
穆菱柔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就要转身离去。
“姐姐是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是男声, 少年音渐成熟那种,不知何时起,他已经走近了二人身旁。
穆菱柔依旧上了马车, 还没等苏沚心问个原由。
少年挑了挑眉头,多年不见, 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么?
而她身旁那个少年又是何人, 长得到不错, 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留给和尚杵在原地的疑问占据了整个脑海。
“姐姐,可认得那个和尚?”
“他就是辩机!”穆菱柔靠着窗,闭目养神。
“那姐姐就是认识咯!”苏沚心轻皱了皱眉头。
名冠天下的辩机和尚,就连苏沚心都知道他,以过人的佛学天赋为名, 以那若潘安之貌举世,他若不是佛门中人,又叫多少女子心许。
就在刚刚,苏沚心还曾亲眼见过其人,心中所疑惑皆证实。
“多年前见过,算是故人。”
他因何出家,穆菱柔最为清楚。
“故人么!”苏沚心喃喃自语,倒不是生气什么。只是不爽,那和尚看过来的眼神…
长安—皇城—长公主府
铜铸狮子前的门匾上,长公主府几个字格外显眼。
是先帝亲写的,如今有几个字褪去金色,她已有多少年未曾来过了。
这么大一个府邸虽然没有人住,但是也没有被收回,会有人定期过来清理。
“姐姐是想住这里么?”望着这座比苏府还要大的宅子,苏沚心的目光寸步不离穆菱柔。
凉凉的手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握住,长公主府在大明宫脚下,离东西南几个闹市有些距离,这里一般没什么人来。
“这里,早已经不属于我了。”
苏沚心一征,随后一笑:“那,跟我回家。”
先前安排了人,在长安购置了宅子作为落脚点。
“少公子。”苏沚心点点头,将东西放下。
“因为只是作为落脚点,我就只买了这般大小的房子。”
“这样就够了。”对于穆菱柔来说,只要清净就好。“我替你安排了几个长安有名的商贾的见面,想要将手伸到此地你就要摆平这几个人。”
苏沚心点点头:“我不仅要摆平,还要将他们全盘吃下。”
早在之前苏沚心就熟悉了,占据长安的商贾是四个大家,不仅是长安,更是整个关中。
“关中多贵族,姐姐你说我把青楼和乐坊都买下来可好?”
看似苏沚心一句的玩笑话
“你买下来是自己寻欢作乐?”苏沚心的过往,穆菱柔都知道,包括丁谨熙。
乐坊,青楼都是长安的摇钱树,如今都城又迁到洛阳,皇族与王公大臣虽然都迁走,但是关陇贵族依旧在,没了拘束,所以长安此业更甚。
如此肥肉,岂是那么容易拱手的,更何况,坐镇此些地方的人,大部分是氏族,还有皇族。
“我可不是要自己寻欢作乐,有姐姐在我哪儿敢啊。”确实不敢,苏沚心有时候怕穆菱柔怕的要命。偏偏穆菱柔也是个醋缸子,还是那种冷不吭声的。
“我又不能日日看着你,你想去就去。”穆菱柔漫不经心的泡着茶。
“外面的女子哪有柔姐姐好啊!”
“噢?那照这样说你是都试过咯。”
苏一愣,这又扯哪里去了,“不是…没有啊,心儿只有姐姐。”尝过穆菱柔的好,冰冷的背后是世间至柔。苏沚心怎么能放下这个人再去寻其他女子。
“好了,不逗你了,茶要凉了。”
苏从一头汗水中总算是得以解脱,品了口茶。
肃朝建国至今还未有百年,今上继位却突然迁都,迁都时今上尚且年幼,那么这迁都的意思是谁的。
苏沚心既然来了长安,势必要和贵族皇族打交道,苏离所说的远离朝堂,那仅仅是远离皇宫罢了。
“大肃,为什么要迁都?”
迁都一事,改变许多事,就是那时起,穆家的风云才起。
不想深究穆菱柔背后之事,但是穆菱柔步步紧逼,随之而来苏沚心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天子行事,谁知道呢!”
“迁都时天子不过才九岁吧,尚且是个孩童。”
“你都说了,天子尚且才九岁,我不过七岁,又怎会知。”穆菱柔目光骤变,显然她在不耐烦。
天子还年幼,当时的顾命大臣是郑白两家,还有一个当权者。
垂帘听政的太后
迁都没有腥风血雨,没有外敌来袭,而是新帝登基就这样迁都,没有大臣反对,只是诏书上写着顺天命。
关中笼罩于贵族下,肃朝得益于关陇贵族而开朝,若说是为了避免贵族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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