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休息一下吧,都一夜没合眼了,也没吃东西,身体吃不消啊。” 那行宫的正殿内,天无痕两眼无神的坐在那里发愣,整日滴水未进,居元看着有些心疼,上前劝说。
他跑了一夜,仍旧没有找到,各路来的情况,如出一辙,他那心如刀割般疼痛。
“找不到她,我哪里安心。”她撑着那有些微红的额头。
“可是皇上身体关系天下大计。”居元递上一杯茶,他没有接,因为他只喝她泡的茶。
“她若是出了事,天下大事与我何干,我要这天下有何用。”他说着,把天下说的很轻。
“报,抓到两个人。”那行宫的殿内,士卒喘着气汇报着。
“什么人?”皇帝没有开口问,因为他没有动怒就算不错了,只要不是关于白沐雪的,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他们遇到了一个戴桃花簪子的女子。”
“带上来。”他眼中大亮,原本无神的,也无力气的人,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跪下!”四个士卒押着两个人上殿。
“圣…圣上?”二人跪着,颤抖着,不敢抬头。
“把你们干的事全说出来,要是半点虚假可是欺君大罪。”一旁的居元对那俯首的二人说道。
“咱们哥两就是看见一个女子,身负重伤,然后好像想不开,掉下悬崖了。”
“女子长什么样。”
“穿着朴素淡雅,却是倾城之姿,头发上有个簪子,上面有一朵桃花。”
天无痕心中如雷劈一般,揪心的痛。
“你说身负重伤?又怎么会想不开?啊?”
“这……这。”
“朕看你们是劫持了她,她不从吧。”
“皇上…咱们也是在城隍庙看到的,绝非我们所为。” 二人听了瑟瑟发抖,那个刀疤男子只好如实说来。
“混账东西,你二人有手有脚不干正当营生,却干这伤天害理之事。” 天无痕当然知道,绑架的人肯定不是这二人,至于这二人如何又凑巧得到了,他不想追究。
“皇上饶命!”
“饶命?你叫我怎么饶你们,带我去她出事的地方。”他起身颤微的走下来,每一步都很重,每一个字说的也都很重。
“快马加鞭到了那淄河上的慌山。”
“就是这。”他颤抖着手,指着那淄河,天色渐渐亮了。
“把这二人拉去,斩!!”他眼睛充血,恨不得亲自杀了这二人。
“皇…上”
“带走带走。”居元赶紧叫那侍卫带走二人。
陡坡上还有些血迹,和擦破的衣服,这让他肯定了,一定是她。
“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怒视着手下那一群不中用的士卒。
“皇上下面是一条江,只怕人。”居元看了看山崖下。
“那就给我挖地三尺,放干这水找。”
“唯”
“若是找不到人,朕,势必血洗青州,山东士族。”他发红了眼,握紧拳头,狠狠砸向那树干。
找了一天一夜,她很累了,真的,心却更加的累,愧疚自责充满内心。
回到行宫,大发雷霆,赶走所有人,大哭着,挤压在心中多年的事此时爆发了,自打她登基以来未曾掉过眼泪,这次她是真的累了,累了,很想放手,对她心中是这样想的,如果找不到她,或者找到的只是冰冷的尸体,那么她真的就可以放下了,放下这一切,放下这本不该是她的天下,放下这一件件一桩桩烦恼的事,永远的陪着她了,在一个没有世俗烦扰的地方,只你我二人。
可是,等到梦醒,他又真的能放下吗?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从来不能任性,他有太后,有百姓…
“爷爷,你看那是什么。”那个红衣女子指着一个漂浮的东西惊吓道。
“好像是一个人。”那老头朝那一看,也着实一惊。
“妮子,咱们划过去看看还有气息不。”老人很镇定,这种事在青州,见怪不怪。
小鱼船划到尸体旁。
“呀!还是个大美人。”那妮子兴奋道。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小妮子快看看她还有气没。”他个花甲老人,无心于这些。
“唉~”女子用手探了探鼻头。
“还有,只是很微弱。”她朝着老者说道。
“那赶快扶上船,一条生命不能这样毁了。”
二人小心的把水里的女子拖上船。
“这女娃娃也应该不到二十,如此年轻怎么受这样的罪。”那老者深沉的皱着眉头。
“爷爷,她还受了很重伤。”
“看服饰,容貌,非凡俗人。”那老者似乎有些犹豫救不救她。
“爷爷救人一命,是功德,况且哥哥去考功名,咱们做些善事也是好的。”
那老者摸摸胡须,深思着“我去镇子里买点药。”
“爷爷会医术就不用请郎中了,可是那药钱?”那女子才想起,如今家中是连饭都吃不饱了,随后看到了女子头上的簪子。
“爷爷你看,用这个换怎么样?”她拿起簪子递给老者。
大惊 “这玉…” 老者虽在这里打鱼,不过是近年来才搬到这里,不只是何原因。
“她命都要没了,不会舍不得这簪子的。”
那老者没有接话,不是那个簪子的问题,而是这女子的身世,很可疑,但是又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女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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