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没有学过建筑的人来说,与其跟他讲设计理念体块穿插,还不如直接给他看效果图来得直观。
解痕沙想要的实质性东西就是效果图。
但在画效果图之前还得做一个详细的基地调研,因为在不了解场地的情况下就贸然画图,很有可能你设计出来的建筑根本就放不到基地中,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青诏今天上班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罗那凡要基地地址。
她站在办公桌前将眉眼敛得又柔又顺:"罗老师,您有解影帝选的那块基地地址吗?我想去做一个现场的基地调研。"
罗那凡停下手中的铅笔,将旁边的眼镜戴上,抬了抬头,额间的三道抬头纹深如沟壑。
"有的,我帮你找找啊。"
罗那凡起身在柜子前捣鼓了大半天,才抽出了一张绵山山区的大地图,摊开放在办公桌上。
青诏不是很懂罗那凡在搞什么幺蛾子,但大师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她一个小透明看着就好了。
罗那凡从笔筒里抽出放大镜,躬身低头,开始细细的找了起来。
"找到了!"
他兴奋的拿马克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红圈,指给青诏看:"就是这里。"
青诏凑过头,仔细的瞧了大半天:"老师,你有没有那种准确的,司机看得懂的,文字性的地址?"
罗那凡:"哦,没有,我上次去还是他家司机带的路,在山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回来我就忘得差不多。"
罗大师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为一个路痴有多丢脸,末了还给青诏想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提议:"要不,你去问问解痕沙?"
……
青诏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有点做贼心虚的将前后左右都张望了几遍,直到发现没有人才掏出手机。
她想,解影沙既然肯把手机号码给她,就说明他对她还是很信任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份机密,通话什么的一定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记者。
青诏打开手机,点开解痕沙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一阵轻音乐,青诏有点小紧张,手里握出了一把热汗,她把手机放在耳边。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甜美的女声透过耳膜传进听觉中枢,仿佛给青诏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不甘心的又重拨了一遍。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青诏:"……"
妈蛋啊,好想咬人啊怎么破?
青诏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张白嫩的脸垮了下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她本来以为自己离男神只差一个联系方式,谁知道一通电话又回到了解放前,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存的那个号码居然是个空号,那天她明明还收到短信来着。
没有了联系方式,想找到行踪不明的解痕沙,简直比登天还难。
罗可莹送走客户,一回头就发现青诏闷闷不乐的坐在那边,一脸受气包的模样,可委屈了。
罗可莹顶着过来人的名头走过去拍拍青诏的肩,问:"被客户甩了?"
青诏点点头:"好像也差不多了。"
罗可莹轻笑一声,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干我们这一行,总会遇到好些个脾气古怪的客户,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青诏觉得罗可莹说得很在理,解痕沙的脾气确实有些古怪,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所遇到的这个男人和年少时所倾慕的白月光差别很大,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长成了这个死样子。
解痕沙身上的谜团太多,他给想靠近他的人设置了重重关卡,想走进他的心里,实在是太难又太累人了。
这位影帝确实不太好追,可是。
青诏一把抓住罗可莹的手。
"可莹姐,他是我的第一个客户,我不想放弃他!"
罗可莹:"不想放弃那就大胆的上啊,咱们建筑师最擅长的不就是厚脸皮吗?面子可以不要,目的一定要达到。"
青诏觉得自己真是特别的好哄,这才两句话呢,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你说得对,我这就出发。"
守株待兔是一个比较笨的办法,但同时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青诏路过街边的宠物店,顺道买了包猫粮。
伴晚,落日下山头,天空浮现出橘黄色的光彩,晚霞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恰似一幅写意山水画。
灰色的鸽子展翅掠过电线,芦苇扎成的稻草人望向远方,在这栋位于燕城郊区的别墅里,早就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只鼠灰色的波斯猫,仿佛是被特意留下来看门的。
被留下来的波斯猫叫查尔宾,是解影帝的宠妾,可自从解影帝消失后,它已经两天都没有吃到东西了。
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逐渐清晰,苦逼的查尔宾抖了抖耳朵,兴高采烈的摇着尾巴跑到大门的栅栏处,伸着一张圆脸往外看,眼中闪烁着期翼的光。
当看到来人是青诏时,它眼中的那道光弱了下去,脑袋耷拉了下来,仿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表情很难过。
青诏蹲下/身,手从栅栏中伸进院子里将打翻的小破碗立好,撕开猫粮倒了三分之一进去。
查尔宾一脸垂涎的望着碗里的粮食,忍了三秒,终于忍无可忍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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