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口吻不详地说:“大飞啊,我看你的画今年是交不了几张了。”
燕飞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了,家里这么多孩子,我不能什么都丢给我爸妈和保姆,不然孩子绝对会被宠坏掉。而且……”
“而且什么?”秦宁和何开复同声问。
燕飞摸摸肚子:“而且,我可能又怀上了。”
“什么?!”两人吃惊异常,然后同时下意识地问:“谁的?!”
燕飞笑呵呵地说:“是邵邵的。之前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以为没怀上。和小小从泰国回来后我晨吐了,我的感觉告诉我该是怀上了。”
何开复松了口气:“我了个去啊,岳邵终于可以解脱了。”
秦宁心有戚戚焉地说:“可不是么,看岳邵这半年那个惨,我觉得岳叔叔都快逼死他了。”
“所以我身体条件一允许了就赶紧要,看邵邵被逼得那么惨我也很心疼。”燕飞叮嘱道:“邵邵还不知道,你们要替我保密。”
“你不告诉他?”何开复不赞成。
燕飞道:“等快回去的时候再告诉他。那时候去检查也没问题了,省得他焦虑。”
想想也是,秦宁和何开复表示会保密。又聊了一会儿,三人互道了晚安,回房间休息。秦宁正准备洗澡,有人敲门,他好奇地去开门,然后惊讶:“老黑?”看看对方手里的酒瓶,他侧身让对方进来:“你今晚打算通宵?”
何开复一副遗憾的样子说:“本来说今晚咱们仨好好喝一杯的,结果大飞说他有了,我就没提这事。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秦宁无所谓地说:“随便,反正也没什么事,明天也不用早起。”
何开复找出开瓶器,秦宁拿了两个酒杯过去,放下后说:“我先去洗澡。”
何开复开瓶的动作一顿,然后说:“你去吧,还要醒酒。”
秦宁拿了浴袍去浴室了,何开复看了浴室的门一会儿动作熟练地打开红酒瓶塞,然后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让人送醒酒瓶过来。待到秦宁擦着头发,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何开复坐在房间的吧台旁,吧台上的醒酒瓶里是鲜艳的红酒。看到他出来,正在玩手机的何开复放下手机,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这酒不用醒太久,应该可以喝了。”
秦宁直接在何开复身边坐下,拿起酒杯,先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早知道我也带两瓶好酒过来了。”
“没事,我那儿还有两瓶呢。”何开复举杯,秦宁和他轻轻一碰杯,又喝下一口。何开复突然感慨道:“说起来,咱俩也有十年的交情了。”
秦宁一手撑着下巴说:“超过十年了。大飞读大学那会丿儿我就认识你了,快十二年了。”
何开复又举杯,秦宁碰杯,两人喝酒。何开复接着感慨:“要不是因为大飞,我也不会认识你。大飞是越活越年轻了,我是老了。”
秦宁一本正经地打量了一番何开复:“我倒没发现你老了,就是还跟以前一样黑。”
“我了个去,你怎么能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何开复假装被伤害了,给秦宁倒酒。秦宁呵呵笑道:“我看很可能是我们天天叫你老黑老黑的,你就越来越黑了。”
何开复点点头:“很可能。那你以后别叫我老黑了,叫我老白。”
“噗!哈哈哈,老白……哈哈哈……”秦宁笑得很不给面子,郁闷至极的何开复也笑了。勉强收了笑,秦宁打击道:“你就算变白也成不了帅哥,还是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你就认命吧,这辈子要黑到底了。”
“看来我也只能认命了。”何开复又给秦宁倒酒。
秦宁喝了一口,吐了口气:“钟枫那家伙转了一圈回来变年轻了,竟然还会生孩子了……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些事是不真实的,是我们几个人想象中的。”
何开复赞成地说:“可不是。老钟变成了大飞,现在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哦不,他肚子里还有一个。我都怀疑那五年究竟存不存在。”
秦宁的眼神朦胧:“看到大飞现在那么幸福,孩子成群,我就忍不住想,我要不要也去结婚算了。”
何开复身子一震,假装平静地问:“你有对象了?”
秦宁摇摇头:“目前还没有让我愿意结束单身的。但有时候也会觉得有点孤单。回到家就自己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开复摸着酒杯,盯着秦宁的双眼问:“你个人排斥同性恋吗?”
秦宁给了他一个“你傻啊”的眼神:“我要排斥还会跟大飞做朋友吗?”
何开复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和男人那啥?”
这一问问住了秦宁,他深思了半晌,缓缓摇头:“不知道。我在美国的时候有男人吻过我,后来到了要上床那一步我就喊stop了。”
何开复大惊:“你跟男人接吻过?”
秦宁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我在美国长大,又是搞艺术的,
吻个把男人算什么。你该惊讶我竟然没有跟男人上过床。在这个圈子里你只跟异性上床那就OUT了。”
何开复忍下某种急躁,问:“那你每年回美国都会找个男人吻吻?”
秦宁无语:“你怎么说的我跟急色鬼一样。那是以前了。我现在回美国都是跟家人在一起,最多跟相好的朋友出去吃吃饭。跟女人一夜情都少了,更别说跟男人了,而且我也不好这口。”说罢,他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好好问这个问题了?怎么,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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