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写字儿也能写痴的。”秦嫫忍不住笑着叹气说道。
冯霁雯的注意力一时间似乎还未能从那一行行字上抽回来,闻言有些略显迟钝地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定在了书桌一角处搁放着的雕麒麟玛瑙石砚台之上。
不知怎么回事,冯霁雯忽然想到了今日玉嬷嬷戴着的那对儿玛瑙耳坠。
玉嬷嬷当时笑着说,是太妃赏的。
窗外一缕昏黄的余光透过未关紧的窗棂缝隙洒在砚台之上,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神思涣散的冯霁雯一个激灵般陡然回过神来。
她忽而有些不安。
“太太这是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正替她按捏着的秦嫫忙地问道。
“没什么,许是在书房里闷得久了,一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冯霁雯皱着眉摇头,拿右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闷的厉害。
“哎,您瞧瞧,奴婢方才怎么说来着?您这么不管不顾,身子定是吃不消的。晚饭已然备好了,奴婢扶太太回房去吧,走上几步,应当就无大碍了。”
冯霁雯点点头,顺着秦嫫的搀扶站起了身来,离了书房而去。
“爷去何处了?”心神不宁间,她有意转移开注意力,便随口向秦嫫问道。
秦嫫讶然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爷没跟太太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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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真病了(月票×15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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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霁雯郝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讲道:“似乎是说了来着,但我没听清。”
当时一心都放在纸笔之上了,与之无关的话似乎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倒非刻意不听,而是听罢确实分不出心神来思考,自然而然地也就记不得都听过些什么了。
只隐约记得和珅似乎是说自己“赴约”去了,至于赴的什么约、谁的约,以及晚间可还会回家用饭,皆记不清了。
秦嫫闻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笑着说道:“听闻今日是金尚书府中的二公子和二姑娘的生辰,今晚在静央楼中设宴庆生,大爷早前几日便收到了金二公子的请柬,此时应已在席上了——听刘全儿说,二爷似乎也去了的。”
冯霁雯闻言一面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一面疑惑地问道:“金二公子和金二姑娘的生辰?”
究竟是谁的生辰宴?
“金二公子长了金二姑娘两岁,生辰却巧在了同一日,皆是四月廿二,故而年年的生辰,多是在一处庆的。”秦嫫似有些不解冯霁雯怎会连此事都不知道。
虽说女子的生辰八字不可外传,可金二姑娘历年生辰都同其兄长一同庆贺,这在京中闺秀圈里,不该是人尽皆知的吗?
冯霁雯不知秦嫫正暗自有些纳闷,自顾自地轻轻“啊——”了一声,眼中满带着恍然与思索。
恍然的是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思索的则是……金亦禹生辰,没忘邀和珅前往,想来必然也不会少了刘鐶之吧?
这俩人的关系可是出了名儿的铁。
冯霁雯凝神想了想,心下有了主意。
紫云那封信,她之前还愁着要如何交到刘鐶之手中才最谨慎,而眼下金亦禹的生辰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只是必然不能是由她出面。
如此太过显眼,也不切合实际。
倒不如让和珅从中转交——
一来他同刘鐶之乃是咸安宫官学里出来的同窗,又都在宴席之上,相互间递个东西纵是被人瞧见,却也不会遭人怀疑,二来的话……和珅办事稳妥,想来要比她自己经手还要来的周全些。
这个法子应当可行。
冯霁雯打定了主意,回到房中便欲向小仙吩咐,让她去一趟静央楼,将信和话带给和珅。
只是话到嘴边说了一半,却又被自己给咽了回去。
冯霁雯犹豫了一瞬。
此事到底有些风险,越少人经手,才越不容易出差池。
“太太?”小仙不解地看着她。
“罢了,我亲自去吧。”冯霁雯道:“替我更衣梳发。我有事找爷,须得立即去一趟静央楼。”
再晚些,只怕宴席散了,刘鐶之也回去了。
和珅如今多是在御前和理藩院行走,与刘鐶之没什么交情来往,过了今晚,恐就难等到如此合适的机会了。
小仙怔了一下:“太太不用罢晚饭再去吗?”
冯霁雯摇了摇头,一面往內间行去,一面道:“下午吃的晚,此时倒也不饿。”
“那怎么成?”秦嫫闻言跟了上来说道:“今晚厨房熬了芝麻梗米粥,不然奴婢给太太盛一碗来?太太多少吃些省得路上犯饿,左右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是啊太太,您多少吃点儿。”小仙也劝。
冯霁雯听罢也不好再一意坚持,点了头道:“那就盛一碗来吧。”
秦嫫忙应下去了。
更衣之后坐于梳妆台前挽发的间隙,冯霁雯适才向小仙问起了今日她与小茶去汪家探望汪黎芸之事。
“汪三姑娘当真是病倒了。”小仙莫名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奴婢二人过去的时候,汪三姑娘躺在床上脸色虚弱地很,屋子里也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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