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扑了个空,有些无奈:“又叫师父给跑了。”
“又?”
轩辕同他没什么辈分之礼,很熟稔似的接道:“昨晚也被他跑了,一夜都没回来。”他师父有个死穴,最架不住少年听话乖巧干净纯粹的双眼,但凡轩辕摆出稚嫩的模样直勾勾盯着他,广成子就要破功,不肯依的事情多半也会应了他。
本以为能借同帐之机跟师父亲近些,哪知……
“我看上去很像要吃了师父的样子吗?”轩辕摸着下巴问道。
镇元子祭出法宝地书,硬得堪比龟壳,灵光照得对面的准提脸色难看极了。
准提早知道镇元子是个又臭又硬的牛脾气,但今日偶然在宝会上遇见,思及这人身怀先天灵根,同他那苦竹一样是无比珍贵之物,便觉得他那宝物果然还是与西方有缘,若能诓来当又是堪镇气运的一大秘宝,这才拉下脸主动同镇元子套近乎。
哪知镇元子这般软硬不吃,他都还在缅怀昔日紫霄宫一同听道的情谊,这厮却突然就动手打人,半点面子都不给,简直欺人太甚!
镇元子跟他才没什么情谊可言,他不提紫霄宫还好,一提便让镇元子想起红云陨落之内情,哪能不火冒三丈。
西方这两个秃驴自以为天底下没人抓得到他们的把柄,就算猜到红云之死可能与他们有关,但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诽谤圣人。可惜这道理在镇元子这儿却行不通。
这一圈绿光扩散的范围越大,花太额上的汗珠就越多,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一点一点将方圆万里内的魔气都净化干净。
仿佛感受到这蓬勃的生机,陆压手心里的熟睡的绒球团子动了动,他回神低下头同苏醒过来的太玑对视,然后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睡醒啦?是不是吵到你了……”
太玑忙抖着小翅膀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把小脑袋埋进他手心里,撅着屁股成圆滚滚的一团,装鸵鸟:“叽……”
他脑子里不受控地自动回放着之前的对话:
『臭陆压、臭流氓……!天天撩叽,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太玑认真点了点头,但也并未被女娲唬弄过去:“冥府是万鬼归处,这一路却未曾见到巫族守卫,也没遇上其他什么生灵,想来娘娘早就知道我们来此,特意帮我们清出了路来。”
女娲笑意盈盈,游走过来接近他们,陆压几乎是立刻就拉着太玑后退了两步,如临大敌的模样,同她保持距离。
太玑不明所以,陆压低声在他耳边紧张道:“不、你不知道,她……”
他话还没说完,稍一恍惚,女娲就已到了身侧。
只见女娲一把抱住了太玑埋在胸前,无比亲昵蹭着他的脸道:“小少爷真是聪慧过人,甚得我心!果然也就是紫霄宫的水土能孕育出这般玉雪团子样的小可爱!”
他二人往来了数合,琼霄不是陆压对手,奈何他不得,又不肯放他走,正要喊碧霄来助她,却见空中落下一道白光,陆压眼睛骤然一亮,琼霄觉察惊叫道:“不好!这野人还有帮手!快速速收了他!!”
碧霄也瞧见陆压眼神,忙往空中祭起混元金斗,高悬在陆压和那白光顶上,“当——”地一声将两团白光一起收进法宝。
混元金斗乃是先天灵宝,内藏天地元气,暗合三才之数,是截教压箱底的极品宝贝。陆压虽已是准圣之体,可被这法宝一罩,还是昏昏默默,逃脱不得,一下就被捉了去。
碧霄一击得手,大为解恨,只云霄觉出异常来,面露紧张道:“妹妹,我怎么觉着,方才那神光有些眼熟……”
琼霄哼了一声,不屑道:“那陆压一介散修,狐朋狗友怕是不少,一个帮凶罢了,姐姐紧张什么?”
“不过……”刑天顿了顿,吩咐守卫拿来了一碗血黄的忘川水,递到那人面前:“阁下既没忘干净,临走之前,还是再来喝一碗罢。”
“……”那人苦笑着脸,尴尬接过刑天手中的陶碗,摇头晃脑叹气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阁下客气。”
藏着的太玑听出了门道,这人是在提醒他,他帮自己做了掩护,自己欠了他个大人情。
可大兄弟……涌泉相报也要知道名姓,你特么谁啊?
众人从那天雷的威力中回神,不知谁提醒了炎帝一句,此起彼伏的怒吼声炸开了锅:
“抓住他!!”
“挑拨离间的混蛋!”
“为无辜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飞廉冷汗不止,同蚩尤对视一眼,蚩尤点头会意,霎时身形暴涨。
通天因元始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要背锅也不先问他愿不愿意,以致从头到尾,在签订封神榜这件事上都没有好脸色,看到元始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更是气闷。
弟子们见了,反而更坐实了元始和通天不和的传闻,阐、截两教弟子相看两厌,大有水火不容之势。
但三教关系如何,轩宫是没那个闲心考虑的,昊天摆明了还在同他置气,他还在苦恼怎么能把这页揭过去才是。
封神榜敲定这么大的事,自是要禀告玉帝详情,轩宫理所当然站在凌霄殿外,给侍奉的童子递上折子。
“神君辛苦了,陛下——”
准提尚在思考,却见那舍利子自己撞上了箭杆,箭矢擦着禺号的翅膀划过,见血之后钉在了扶桑木倒下的树干上。
禺号掉落下来,准提心中迅速盘算着,很快有了主意,在树下显出身形。
他捻着佛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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