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是妖皇后裔,盘瓠一个化形都做不到的狗崽子,帝俊知道他们相好,自然十分不悦。
正逢这次同巫族开战,帝俊便顺势下了这份诏令,想要盘瓠打消白日做梦的念头。
小金乌们几乎可以预见帝女闷闷不乐的样子了,一个个急的想要从斩仙葫芦里钻出来立刻飞到太阴星上去。
太玑摸着下巴了然:难怪禺号出门遛浑沌时还兴致勃勃,回来却心情不爽,原是妹控发作,不乐意帝俊以貌取人,给他妹子设绊。
他遂劝慰道:“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呀,既然妖皇陛下都已立诏,他金口玉言,定不会反悔。只要盘瓠拿下犬戎,不就成一桩美事了?”
太玑微怔:“何事?”
“我给太清圣人留了字要还他定海珠,可珠子被掉包,我没有法宝可以还他了……”她顿了顿,低落道:“看那大叔衣着打扮应是截教弟子,你若有机会寻回定海珠,劳你将它还给老君。我偷了宝贝,无颜面见圣人,也不求宽恕,只此一愿……”
太玑觉出些不对,抬头就见精卫眼中灵光逐渐消散,“女娃一世懵懂,不辨善恶,无知鲁莽,为世人所弃;临终满腔仇怨,终是可笑……惟愿就此化归天地,再不恋此间种种。”
巫族没有元神,精魄一散,便是投胎都不能了。
太玑怔然看着那小鸟神识散去,对他歪了歪头,以陌生的目光茫然环顾周遭世界,然后毅然飞入天地间。
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笛声千回百转,转入高亢之音,明明都已经箭在弦上,却居然硬生生被主人扼断。
长琴顿时一喜,轩辕皱眉抬头,就看到呱太果然还是心软,本该一击解决了刑天的时机,他竟然心生犹豫。
只是,他犹豫的这一瞬实在太不是时候,轩辕的眼睛猛地睁大,色变惊呼道:“小心!!”
呱太尚未察觉到危险临近,他身后自空中垂下无限光华异彩的竹枝,从横斜里无声无息高速袭来,他甚至连回头都没来得及,眼前就骤然一黑。
六根清净竹裹住了他的身体,将他钉死在地上。
碧霄心直口快,冷哼道:“阐教十二仙的性命就是性命,我胞兄的性命便不是性命?金鳌岛六位同门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他们十二个出了事,师伯师叔都来救,我们截教的弟子出了事,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吗?”
琼霄闻言也是心如刀割,双目含泪,悲痛万分道:“那阐教十二仙自己犯的杀业,拂的天庭的面子,却算计我们来顶,这也合理数规矩吗?”
她越说越是咬牙:“更不说这么一仗,多少截教弟子陨落其中,白白便宜了天庭!我们三个既然下了山,便是将性命和师尊嘱托抛诸脑后了,要死也要拉阐教小人们一起下水!如今十二仙俱在阵中,不出百日,他们就要在此化为血水!”
云霄亦是坚定了几分:“不错!师尊当年肯接纳收留我们这些人,是莫大恩德,他这样被元始师伯算计欺负,我们怎能为了自己保命就坐视不理!”
通天是不想弟子们知道封神是为阻止天道清理昔日巫妖大战妖教后裔而设,才默认了元始那番帮他掩饰的动作,哪知截教门下的弟子这么直心眼,真以为坏事全是元始干的了,还帮自家师父打抱不平。
他只是想像个真正的人一样,独立,强大,顶天立地,能够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可是,做人好难。
他有些理解了很多很多年前,花哥在天策的校场里,捂着脸流泪时的心情。
为什么这么苦啊。
如果还能像以前一样,做个什么都不懂的、任性却简单的灵就好了。
他脸色骤然古怪起来,局促往后退了几步,接连摆手道:“贫、贫道其实,并不大喜欢太小的孩童的……”
“啪”地一声,一块迷你的金砖落在他脚下,生生阻住了他的退路。
太玑微微一愣,猛然回头,同那襁褓里的小家伙对视。
小娃娃双眼清澈透亮又纯真,笑眯眯对他眨了眨眼。
太玑脑中“叮”地就亮了起来。
他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极为缓慢抬头,撞进太玑颇有兴味的双眼中。
他看到太玑露出小虎牙,对他一笑。
陆压:“……”
卧屮艸芔茻!!完蛋!!!
大意了!!!
我靠……
这东西是霸霸的封渊震煞吗!!雷法还带刀墙的?!
然而太玑并没有思考的时间,他将双臂交叉护住脸面,迎头一条雷电劈下,从头到脚把他电了个外酥里嫩。
太玑身上的装备全红了,挨了一道雷居然还带减速,他腰间的造化玉牒一会儿闪着蓝光一会儿闪着紫光,像被这雷法劈坏了似的,幽幽灭灭个不停。
太玑腿都软了,精疲力尽对伏羲喊道:“你停下……我要被你害死了……”
广成子一边庆幸轩辕固守火云宫,不用遭此劫难,一边又同情自己几位师弟,对三霄斥道:“三教本来同气连枝,佥押封神榜的时候都是知会过你们的,现在你们对我阐教门人大下杀手又算怎么回事!”
云霄冷哼了一声,不屑道:“素闻广成子是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可我瞧你这点微末修为,若是碰上了我们的法宝,也难脱厄运。”
广成子不怒反笑:“我当年在那都天神煞大阵里犯了杀业,早就知晓天命轮转迟早有报,从没想过脱厄,今临大劫,虽悔何及,却不怕你!”言罢便仗剑来取。
云霄同他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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